周老爺子還看了一眼高局長,直把周局長看得大汗淋漓。
易軍看他發火了,趕忙上前解釋,
“周爺爺,公安那也是沒辦法,我們院兒那何雨柱他一個人把罪全扛下來了。”
易忠海也在邊上給高局長說好話,“周老,高局關了那老太太好多天了,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放了出來。”
周老爺子雖然惱火,但也清楚,那何雨柱把罪全攬下來了,這老太太年紀又大,還真就沒法給她定罪。
他只是覺著這么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能堂而皇之地回來,還能逍遙自在,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易軍好一頓安撫,周老爺子的怒氣才消散許多。
看到老爺子平靜下來,
高局長這才戰戰兢兢地站起來,“領導,我們的手續流程都是按照規定來的,您也知道,我們公安辦案什么的都要靠證據不是。”
他偷瞄了一下周老爺子,“而且那老太太年紀大了,腿腳也不方便,我們要是關太久了,會出事兒的。”
周老爺子倒是沒把怒氣撒在他身上,反而是面色溫和地跟他聊了幾句。
等到一大媽端了飯菜出來,周老爺子這才結束和高局長的談話。
考慮到周老爺子的口味,再加上警衛也叮囑了很多,所以今天的飯菜都是少油少鹽的。
尤其是豬肉,一大媽還特意把肥肉給剔了,反正也不會浪費,還可以留著榨油。
周老爺子不滿地看了看易軍,易軍挑了挑眉毛他就老實下來乖乖吃飯。
吃過飯后,打著哈欠的周老爺子就被易軍塞上了車。
跟司機囑咐了幾句,易軍就朝老爺子搖了搖手,
“周爺爺,你得直接回家啊,別到處亂跑,知道不?下次見了蕭奶奶我會問的。”
明擺著易軍在這種事兒上是極度不信任周老爺子的,
在交代完周老爺子后,他又揪著警衛說了好一會兒,警衛點了頭這他才松開。
看著這一幕,老爺子哽了一下,他還打算等會甩開警衛去買包煙呢。
現在希望破滅了,老爺子就有點不愿意回去,但是易軍態度強硬,他也只能悻悻離去。
看著老爺子的車開走,直到沒影兒了,易軍一家人才回屋。
高局長在屋里已經是在屋里急得團團轉了,看到易軍他們回來了,他趕忙迎上去。
“軍子,老爺子不會對我有意見吧?”
他有點心神不寧,周老爺子給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易軍搖搖頭,
“高伯伯,周爺爺不是以勢壓人的性格,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惡來做事兒的,而且...”
他看看高局長,“我看周爺爺還挺欣賞你的。”
高局長愣了一下,“我怎么沒看出來?”
易軍一臉神秘,“高伯伯,周爺爺的性格你也看到了。”
看高局長點頭,他就接著往下說,
“周爺爺喜歡按規矩辦事兒的人。”
易軍看看他,“辦事兒要按規章來,但是心中一定要有正義。”
高局長邊琢磨他的意思邊點頭,“軍子,我知道了,還得多謝你提攜你高伯伯我。”
“不算提攜,也是您辦事兒靠譜嘛。”易軍忙擺手。
高局長點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一堆的事兒呢,等我空下來我領你去我家做客。”
和易忠海說了一聲,高局長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高局長一走,易忠海就湊了過來,“軍子,剛剛你那是在畫餅吧?我看老高被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易軍白了他一眼,“舅舅,這詞兒你學得倒是挺快的,你自己琢磨唄,我去找解放哥玩會兒。”
看他跑出門,易忠海撓撓頭,又看向一大媽,“你看出來周老爺子欣賞老高沒?”
一大媽搖搖頭,
還好,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蠢,易忠海嘟囔著就躺床上去了。
易軍在老閻家那是很受歡迎的,
看他來了,閻解成趕忙就去自己屋里掏了一大堆零食出來。
看有零食吃,閻解放哪還吃得下飯,
把碗里的魚一口咽了,剩下的飯扒拉給閻解娣,他提著零食就跟易軍出了門。
閻解放一天天的喜歡往外跑,他知道很多易軍感興趣的情況,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易軍埋頭聽。
平時閻解放都是滔滔不絕的,但是今兒沒說一會他就停住了。
易軍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看他。
“軍子,后院那討人厭的老太婆在看咱們。”閻解成戳戳易軍。
易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聾老太太站在后院口。
看他往這邊看,聾老太太還討好地笑笑。
這老太太不會又憋著壞吧,易軍皺了皺眉,得提醒提醒院里人,別再被她坑了。
“解放哥”易軍招招手,“你回去跟三大爺說...”
閻解放點點頭就跑回了屋,沒過一會兒又跑了出來,“軍子,事兒辦妥了,我爸說他會跟院里人說的。”
“軍子,解放,你們在這玩什么啊?吃不吃餅干?”易軍剛要回閻解放的話,聾老太太就到了他倆面前。
閻解放是一向大大咧咧慣了的,
他瞟了眼聾老太太,“老太太,餅干您留著自個吃吧,我爸不讓我跟您說話。”
聾老太太被他氣了個倒仰,扯著臉要罵他,
但是看到易軍在邊上,她又強壓住了火氣,“軍子,你吃不吃餅干?太奶給你拿。”
易軍夾緊眉毛,有點犯惡心,“老太太,您可別亂認親戚。”
看他倆都是這樣子,聾老太太臉上一黑,轉頭就走了。
“軍子,你說她想干啥?還給咱們吃餅干,以前可從沒對我這么好過。”閻解放撓撓頭。
易軍幽幽地看了眼閻解放,“解放哥,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知道不?”
“我懂,你不就是告訴我千萬不要被她的糖衣炮彈腐蝕嘛。”閻解放點點頭,他壓低聲音,“我現在可是手握一條小黃魚,什么糖衣炮彈才能腐蝕我啊?”
閻解放又嗤笑了一聲,“那老太太用點蠅頭小利就想讓我背叛咱們的革命友誼,呸。”
本來易軍還想糾正一下閻解放的,但是仔細一想,他說的好像也沒啥問題。
聾老太太鬧了這么一出,兩人也沒心思玩了。
把零食一分,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聾老太太很有耐心,接下來幾天她都有意無意地往老易家湊。
一會兒是找易忠海,一會兒是找一大媽。
搞得一家人都煩不勝煩。
再次被聾老太太騷擾后,易忠海當天晚上就黑著臉出了門。
好一會兒他才回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表情明顯好了許多。
易忠海朝易軍擠眉弄眼了一番,“軍子,今晚等著看好戲吧。”
易軍撓撓頭,“舅舅,你是不是干壞事兒去了。”
易忠海嘿嘿笑了幾聲。
一大媽上手就給了他一下,“你別笑了,這大晚上的,怪滲人的。”
易忠海也不跟她生氣,老神在在地就在桌子邊坐下了,“你們等著看吧,這往后啊,她估計不會再來找咱們了。”
易軍和一大媽半信半疑的陪著他坐在桌邊等。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后院就鬧起來了。
“走”易忠海揮揮手,“咱們去看熱鬧。”
易軍一溜煙就跑在他前面。
一進后院易軍才發現自己家算是來得晚的,后院滿滿的全是人。
“軍子,軍子,這里。”閻解成從前面擠過來,一把把易軍扛在了肩膀上又往里面擠,“讓讓,你們這么擠著,軍子這么矮,怎么看得到。”
院里人看看易軍的小短腿,默默地就讓了條道出來。
等到了最前排,閻解成就把易軍放在閻家兄妹堆里。
聽著聾老太太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通響,易軍扭過頭就問閻解成,“解成哥,屋里是誰呀?”
閻解成露出個壞笑,“還能是誰,那姑娘家親戚。”
易軍一頭的黑線,這肯定是自家舅舅干的好事兒。
屋里人戰斗力很強,砸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出來。
一行五個大漢從屋里出來,臨走前還朝閻解成點了點頭。
“軍子,走,咱們去看看屋里啥樣了。”閻解放扯了易軍就往聾老太太門口去。
等兩個人扒在門邊上,往屋里一看,易軍就抽了口冷氣,這群人太專業了。
屋里的東西不說化為齏粉,但是也大差不差了,
就連聾老太太的夜壺都沒放過。
床更是直接用斧子劈了,七零八落的,別說睡人,怕也只能當柴燒了。
這么專業,真是那姑娘的親戚嘛?
易軍回頭看看閻解成,要真不是,那自家舅舅得教育一下了。
聾老太太披頭散發地坐在屋子里哭嚎,
看到門口圍著的一圈吃瓜群眾,她聲音更大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看著外人欺負我這一個老太太,你們還是人嗎?”
看沒人回話,她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去報官,我要去報官。”
院里人讓出個道來,她扶著墻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聾老太太腿腳發軟,一屁股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看著她那披頭散發,一臉懵逼的樣子,院里人臉都憋紅了。
“噗嗤,太好笑了,我忍不住了。”
不知道誰先笑出了聲,笑聲就像病毒一樣,在人群里開始傳染。
沒一會兒全院人都在笑,連易軍都笑得肚子疼。
院里氣氛太過熱鬧了,不知道情況的人估計還以為他們院在舉辦什么有意思的活動呢。
聽著周圍刺耳的笑聲,再想想最近這些天的遭遇,聾老太太眼前陣陣發黑。
我要去報官,這樣欺負我一個老人家,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她咬緊嘴唇,連滾帶爬地硬是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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