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端著臉盆,簡單擦了一把臉,“老閻,現在你可以給我說說了。”
閻埠貴早在心里打了個腹稿。
何大清想聽,他也樂意跟他嘮幾句,“老何啊,你這太久沒回來了,院里的事兒太多了,我一件件跟你說?”
看何大清點頭,閻埠貴就給他詳細地講了最近四合院里發生的事兒。
閻埠貴是個文化人,他說的也經過了不少藝術處理,聽得何大清一愣一愣的。
等他說完,何大清已經趨于呆滯了。
他吞了吞口水,“老閻,咱們院進去幾個了?”
閻埠貴掰著手指算了算,“唔,賈家三個,你家一個,還有劉海中那癟犢子,要是把后院那老太婆也算上,一共有六個了。”
閻埠貴也有點恍神,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院里怎么不知不覺就有六個勞改犯了?
何大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老閻,你說他們是不是因為得罪了老易,才被他整進去的啊?”
“怎么可能,老易這人雖然狗,但是這種齷齪事兒還是做不出來的。”閻埠貴搖了搖頭,“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事兒也交代了,閻埠貴站起身,朝著屋里就喊開了,“老二”
閻解放探個頭出來,“爸,干啥?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睡個屁”閻埠貴朝他招招手,“你何叔回來了,你騎我車去紡織廠,跟雨水說一聲兒,叫她回四合院一趟。”
閻解放嘟嘟囔囔地有點兒不愿意,閻解成喊他辦事兒還得掏錢呢。
看他的表情,閻埠貴想明白了,“一毛錢,你去不去?”
閻埠貴感覺自己已經是割肉了,哪知道財大氣粗的閻解放根本不把一毛錢放眼里。
“爸,我給你一毛,你自己去吧。”
閻埠貴哽了一下,也就是何大清在,他有點拉不下臉來。
不然有一毛錢他還是愿意跑一趟的。
“就一毛,你去不去?你要再不去,我可要收你的伙食費了。”閻埠貴咬牙切齒。
何大清坐在邊上有點兒尷尬,“老閻,要不你把車借我,我自己跑一趟?”
“算了,何叔,還是我去吧。”閻解放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己親爹,“爸,上次的烤鴨我哥都沒問你要錢。”
說完閻解放抓起桌上的鑰匙就跑了。
“這死孩子,怎么跟你爸說話的。”閻埠貴追在他后面跑了一段,無奈閻解放推了車就跑,他壓根攆不上。
他悻悻地回了屋,面上還有點尷尬,一時間兩個人坐在桌邊不知道該說點啥
看鍋里的粥差不多了,閻埠貴撓撓頭,“老何,你這也沒吃早點吧?要不喝點粥?”
三大媽剛好拿著鑰匙出來,“是啊,老何,先喝點粥吧,等喝完粥了我倆去幫你打掃打掃。”
等何大清接過鑰匙,三大媽又解釋了一句,“雨水走了有些天了,你那屋里又沒進人,怕是落灰了都。”
何大清有點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街坊領居嘛,幫把手應該的。”閻埠貴擺擺手,“咱們也是老交情了,說這些太見外了。”
看他們倆商量完了,三大媽就端了粥上桌。
“你給解放留一碗,熱鍋里。”閻埠貴提醒了她一句,
三大媽白了他一眼,“還用得著你說。”
看他們家這樣子,何大清心里止不住地羨慕,肚子里的酸水都快溢出來了。
端著熱粥,何大清聲音有點澀澀的,“老閻,這些年柱子和雨水過的咋樣?”
閻埠貴和三大媽對視一眼,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何大清看他們這表情,也知道了答案,他低下頭默默地喝起了粥。
喝完粥,閻埠貴和三大媽就跟著一起到了中院。
“老何,先去跟老易知會一聲?”閻埠貴看看何大清,“他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何大清有點慫,這些年他跟院里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易忠海了。
許是覺得他太絕情了,基本上易忠海都沒怎么搭理過他。
唯一一次主動給他送信兒還是這次傻柱的事兒。
自己聽傻柱說過,易忠海對他們兄妹倆很好,
何大清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易忠海
閻埠貴小眼珠子溜溜的轉了一下,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老何,人老易對你們家那兩個是真真的盡心了,雨水這工作老易是出了大力氣的,你這回來不得上門感謝他啊?”
說著他自顧自就要去敲易忠海的門,何大清伸手要攔都沒攔住。
閻埠貴走到易忠海門前,扯起嗓子就去拍門,“老易,你起了沒?再不起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滾”易忠海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一大早的,你嚎什么。”
閻埠貴摸了摸鼻子,“老易,你出來一下嘛,有事兒。”
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顯然是易忠海剛從床上爬起來,
閻埠貴縮著手就站在門口等。
沒一會兒,易忠海就開了門,他臉色陰沉沉的,“老閻,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看他面色不善,閻埠貴忙扯了何大清擋在前面,“喏,老易,你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看著被閻埠貴推出來的何大清,易忠海笑咧了嘴,“喲,稀客啊,這不是何大情種嘛,你不在保定摟著寡婦睡覺,一大早跑我們院兒來干嘛?”
何大清縮縮腦袋,恨不得變成一只王八,根本不敢接他的話。
“是寡婦不香了?還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閉不上眼?”易忠海挑挑眉毛,“總不能是突然找到良心了吧?”
閻埠貴在邊上聽著都感覺身上犯冷,這老易的嘴可太毒了,以前怎么都沒發現呢。
不論易忠海怎么陰陽怪氣,何大清就是低著頭裝死。
頗有一股任爾東西南北風的味道。
易忠海早就看清了他是什么人,感覺挺沒意思的,也沒再往下說。
他直接調轉炮口對準閻埠貴,“老閻,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我給你找點事兒做做?”
嚇得閻埠貴連連擺手,“老易,不關我的事兒,我很忙的,我就是來知會你一聲。”
說著他扯起三大媽就跑,“老何,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兒要辦,對不住了啊,你自己打掃一下屋里吧。”
易忠海冷冷地看了眼何大清,“嘭”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一大媽和易軍都還沒起床。
自從易軍來了之后,一大媽就變懶了,有時候早點都得易忠海來做。
尤其是最近易忠海沒去上班,基本上家里除了中飯,其他所有的活兒都是易忠海包攬了。
躺在床上,一大媽還有點迷迷糊糊的,“當家的,這一大早的老閻找你干啥?我好像聽到他說誰來了?”
易忠海麻溜地又鉆進被窩,“咱們院的的大情種回來了。”
預感到有瓜吃,一大媽一下子清醒了。
她琢磨了下易忠海的話,“何大清回來了?你給他去的信兒?他回來是因為柱子的事兒?”
她這連續幾個問題給易忠海整不會了。
“你都猜到了,還要我說啥?”易忠海翻過身,“他回不回來的跟咱們關系不大,再睡會兒吧。”
一大媽一點睡意都沒了,“你還睡啥啊,軍子馬上就起了,他最近不是想吃瘦肉粥嘛,肉都割好了,就等你上手了。”
易忠海撇撇嘴,把我當牛使吶,他捂住耳朵就當沒聽見一大媽的話。
一大媽還以為他沒聽清,上手就推了他一下,“你聽到沒?別睡了,起來做早飯了。”
易忠海一動不動,氣得一大媽連連踹了他七八腳。
他耍賴,一大媽只能嘟嘟囔囔自己起床給易軍做早飯。
前院
閻埠貴擦擦汗,“老伴兒,還好咱們跑得快,不然老易肯定以為咱們和老何是一伙的。”
三大媽哪這么跑過,她趴在桌上喘著粗氣,“你別瞎說,是你和他一伙的,咱們家可是你做的主。”
說著三大媽有點兒疑惑,“當家的,你說一大爺為啥這么不待見老何啊?”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
三大媽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去洗碗。
“你別走啊,我告訴你還不成嘛。”閻埠貴趕忙拉住她。
閻埠貴看看三大媽,“這老何扔下傻柱兄妹兩跟寡婦跑了咱們院里人都知道,對吧?”
三大媽點點頭,“都知道。”
“傻柱還領雨水去見過他,被他趕出來了,這你不知道吧?”閻埠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老何這人啊,太決絕了,”
說著他搖頭晃腦,“這用個詞概括就是,生而不養,道德有虧。”
三大媽直接出聲反駁他,“當家的,一大爺不跟你說過老何寄錢來的事兒嘛?他都寄錢來了,說明他還惦記著傻柱兄妹倆的吧。”
閻埠貴嗤笑一聲,“他去保定那會兒,傻柱剛成年,雨水才多大?這也能叫養啊?”
想了想,三大媽也回過味來了,“這老何家父子倆還真是親的,兩人都被寡婦迷了眼了。”
閻埠貴點點頭,“誰說不是呢,你看著吧,那白寡婦也不是個好東西,老何啊,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他砸了咂嘴,突然想到了什么,“解放呢?怎么去了這么久?我還等著自行車去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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