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焦亮和韓玲，秦天就會想起胡飛。
想起昔日美好的感情，對于眼前殘酷的現實，尤其是，對韓玲的背叛，他心里無法接受。
好心情一掃而光，他起身想要離去。
旁邊的陳小乙注意到了這一切，低聲道：“天哥，那個叫韓玲的姐姐，好像并不情愿。”
“我覺得，她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嗯？
秦天楞了一下，再次朝韓玲看去。
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秀眉微蹙，雙眼霧蒙蒙，充滿愁緒。
對于旁邊的焦亮，她似乎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但是，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秦天吁了口氣，他忽然想，自己是不是誤會韓玲了？
主要是，之前的事情太過突然。那種情況之下，換做誰，都會對這個背叛了自己兄弟的女人心生抵觸吧。
這是人之常情。
現在冷靜下來，秦天也發現了不對勁。
看到焦亮拉著韓玲，朝遠處一個包廂走去。韓玲神情落寞，充滿了不情愿。
他咬了咬牙，沉著臉坐下去。
如果可以，他想，或許不用返回漢中。在這里，從韓玲的口中，就能得知胡家究竟發生了什么。
大概十分鐘后，焦亮再次出現。一臉激動的到門口，接住了一個身材矮小，神情高傲的中年男子。
看焦亮點頭哈腰的樣子，仿佛這個中年男子是他親爹。
在焦亮的引領下，中年男子仰著頭，跟他進入了包廂。
從體型和神情來看，這家伙應該是東贏人。跟焦亮是什么關系？秦天忍不住皺眉。
“我想起來了！”
陳小乙低聲道：“他叫做勝村陽太，是山水集團的一個采購經理。”
“這家伙是這里的常客，經常有人請他來消費。有一次他喝多了，吹噓自己無所不能。”
“天哥，那個焦亮不是吹噓是什么鋼鐵大王嗎？看來他是想從勝村陽太這里拿到訂單。”
“山水集團的汽車工廠，每年的鋼材需求量，可就太大了。”
秦天點頭。記得在冷舍的時候，焦亮曾經揚言，跟山水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看來這家伙是來跑業務了啊。
“天哥，要不要我混進去，聽聽他們說什么？”陳小乙賊兮兮的說道。
秦天皺眉：“前面在冷舍，他們應該見過你。”
“你進去，不會被認出來嗎？”
“這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稍等！”
陳小乙神秘一笑，轉身溜走。過了一會，秦天看著一個穿著舞廳制服的男服務生，用盤子端著一些酒水，一臉嚴肅的來到面前。
“先生，需要點些酒水嗎？”用的是標準的東瀛語。
秦天忍不住笑了。還別說，陳小乙搖身一變，成了男服務員，不注意看，連他都差點沒認出來。
之前在冷舍，陳小乙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焦亮他們未必注意到他。
更何況，此刻燈紅酒綠，光線昏暗。他以服務員的身份進去，焦亮他們，應該更加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