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赫司堯跟葉攬希一早下來吃早餐的時候，雷就在餐廳里就餐呢。
他們下去的時候，雷剛好就抬眸看上來。
視線，與赫司堯在空中發生碰撞。
赫司堯沒說話，雷也沒說。
兩個人就像兩個鬧別扭的孩子一樣，與往常大不相同。
這時，走下去后，葉攬希開口，“早。”
雷視線移到了葉攬希身上，點了點頭，“早。”
看著赫司堯沒有要坐下的意思，葉攬希也不管不顧，直接坐在了一側，后者眉頭都蹙了起來。
這時，葉攬希抬眸，看著赫司堯，“坐啊，你不吃嗎啊？”
葉攬希都這么說了，赫司堯還能說什么，眼神瞥了一眼一旁的人，不情不愿的坐了下來。
然而，一旁的雷垂眸，優雅的吃著東西，看著手機，好像看不到他一樣。
赫司堯見狀，眉頭緊蹙，也干脆的直接別過視線，也看不到他。
葉攬希一旁看著，嘴角忍不住揚起，兩個成年人在你面前鬧別扭，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莫名的有些搞笑。
很快，傭人端著東西走了過來。
“請慢用。”放下后，傭人就退了下去。
雷垂著眸，自始至終沒有看一眼。
赫司堯也吃著東西，臉色緊繃，說不出的不自然。
這時，葉攬希開口，“雷。”
雷愣了下，抬眸，“怎么了？”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車！”葉攬希說。
雷看著她，“你要出去？”
“嗯。”葉攬希點頭。
“你要去哪？”雷剛要開口，這時赫司堯接過話，也看著葉攬希問道。
看著他們倆的目光，葉攬希開口，“我之前的手機丟了，重新定制了一部，已經送過來了，我去取一下。”葉攬希說。
“去哪？”
“去哪？”
這時，雷跟赫司堯同時問道。
隨后，兩個人察覺到同步后，對視了一眼。
葉攬希看著他們，“你們倒是挺默契的。”
“才沒有。”
“才沒有！”
兩個人又是如此的神同步。
赫司堯這時蹙起了眉，看著雷，“能不能不要學我說話？”
“你怎么不說你是學我說話呢？”雷反問。
“我——”赫司堯看著他，隨后一把摟過葉攬希，“她是我的女人，我跟她對話，理所當然！”
雷也不甘示弱，“可是，是你的女人先找我說話的，好像，她并不是在跟你說。”
赫司堯頓時語塞。
兩個人看著彼此，大眼瞪小眼。
這時，一旁看著的葉攬希沒忍住笑了起來，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看著她笑，赫司堯蹙起了眉頭，“希希，你笑什么？”
葉攬希看著他們打，“我是覺得你們倆吵架的樣子，像極了大寶跟二寶。”
赫司堯，“……”
雷，“……”
被葉攬希這么一調侃，兩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眼眸閃過一絲的難為情。
片刻后，赫司堯喃喃開口，“誰跟他吵架了，又不是小孩子，吵什么架。”
“是嗎？”葉攬希挑眉。
“當然雷。”赫司堯說，“反正我是沒有，別人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雷一聽，自然知道這話是打他了，立即開口反駁，“赫司堯，你說話就說話，這個別人，你說誰呢？”
“誰對號入座就是說誰。”
“明明找事兒的人是你，怎么還說別人了？”雷問。
“我怎么找事兒了？”赫司堯反問。
“你怎么找事兒的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不清楚你就去反思，反思了你就清楚了！”
“我——”
赫司堯剛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瞥到一旁的拿著手機的葉攬希，她正舉著手機對著他們錄視頻呢。
笑語嫣然，好似在看好戲一樣。
看到這畫面，赫司堯頓時意識到了什么，同樣的，一旁的雷，也意識到了什么，兩個人都收斂起了情緒。
這時，赫司堯開口，“這件事情，我已經想清楚了，所以不需要反思！”
雷冷哼一聲，別過視線。
赫司堯伸手，直接從葉攬希手中收走了手機。
葉攬希笑著，“不吵了？”
“都說了，不是吵架。”赫司堯嘴硬道。
葉攬希挑眉，一副你開心怎么說就怎么說的樣子。
這時，雷對葉攬希開口，“車子就在車庫，你要用隨時去取。”說完，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等一下。”這時，赫司堯忽然開口。
雷的腳步忽然止住了，回頭看著赫司堯，“還有事兒？”
赫司堯看著他的背影，嘴唇蠕動，似乎要說什么，但話就在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沒事兒走了。”雷直接走。
“你急什么！”赫司堯開口。
雷站在門口的方向，有些不耐煩。
赫司堯猶豫再三，開口，“下午，帶我去祭拜零。”
聽到這話，雷的身影忽然僵硬了下，回頭，看著赫司堯，“你，你說什么？”
赫司堯看著他，“怎么，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了？”
雷看著他，眉頭緊蹙。
赫司堯猶豫了片刻，開口，“我說，下午你帶我去祭拜零，我想，是時候去面對他了。”
這一次，雷聽到一清二楚，但同樣的，看著赫司堯的目光，也充滿了震驚。
要知道，當初從零犧牲后，赫司堯就直接宣布退出后就消失不見了，這么多年，他連零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關于他的名字，都從不讓人提起。
雷一度認為，如果不是葉攬希的事情，赫司堯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踏足這里。
而這一刻，赫司堯提出要去祭拜，那就是說明，這個坎兒，他過去了？
雷重新走了回去，到他面前，一臉震驚的樣子，“你……你確定？”
赫司堯則是看著他，開口，“我確定。”
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說的對，日子是要往前看的，是時候該走出來的。”赫司堯說。
雷仿佛玄幻了一樣，昨天赫司堯還一副無法面對的樣子，現在就想開了？
視線看向一旁的葉攬希，好似期待她能說點什么，然而，葉攬希則是微微一笑，攤手表示就這樣。
不管是因為什么，赫司堯能想開，這對雷來說，就足夠了。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