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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仿佛讓人聞到了基情的氣味，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進展，確實給一直在暗中較勁的眾人，包括我在內，再次擰緊了幾圈發條，連當天的晚飯都吃得頗有些勾心斗角，尤其是老馬，躲在堆積如山的食物后面，時不時用著故作陰冷的目光窺視眾人。
神色似在說，今天的你確實是很努力，我很欣賞，但是很可惜，明天就會被我所超越。
結果大家默契的加快了進（爭）餐（食）速度，等老馬反應過來，桌上只剩下被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他只能抱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神色恍惚的回房，啃干糧去了。
所以就老馬這種智商，學不來反派的，只能去天體戰士那做做怪人這樣子。
受到刺激，第二天一大早，沒顧得上碧絲做的香噴噴早餐，我拉上艾卡萊伊徑直去找哈迪大叔，莉莉絲昨晚回去了，畢竟是瓦爾特的親女兒，關系好的很，稍微哄一哄，再加上掛念媽媽，想到過不了多久要回教廷山，就跟著一臉得意的白龍大叔走了。
說實話，如果放在聯盟，就沖白龍大叔臨走時沖我撇過來的得意表情，我分分鐘報警，拐帶蘿莉的怪蜀黍，就是那個叼著煙桿怎么看怎么不正經的人！
我還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惡龍蕾娜和本子娜到底跑哪去了？昨晚就更過分了，根本沒回來。
莫非她帶著我的孩子跟本子娜私奔了？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這個連資深兩性倫理狗血家庭劇編劇都不敢構思的劇情，我有點方，但仔細一想又不方了。
因為這里不是西方，需要的是智商正確而不是政治正確。
那么問題來了，龍之樂園到底在哪一方？
腦海里開著小差，幾次開口欲打探清楚，不過想到每次都被艾卡萊伊萌混過去，我對這次詢問不怎么看好，索性放棄了。
“哦，來的可真夠早，小艾卡萊伊，要一起吃早餐嗎？”
看著胖乎乎的哈迪大叔，感覺是個會睡懶覺的家伙，卻意外的比我們還早起，不變的是依然在吃著迷之食物，就差沒在盆子上打馬賽克那種。
話說，他的伙食是不是越來越差了？記得第一次見可沒那么……那么馬賽克啊？
想到堂堂三界第一強者，多么威風霸氣的存在，竟然遇人不淑，慘遭廚子坑害，吃的還不如一條狗，我默默流下了猛男熱淚。
說不得這是個機會，我可以展示一番自己史上（打架）最強的特級廚師（僅限于烤魚）的精湛廚藝，讓龍王意識到什么叫真正的美食，成為第一強者身邊的紅人，從此拳打米迦勒，腳踢路西法，過上狐假虎威的幸福生活。
還是算了吧，真那樣做岳父大人的狗頭可就不保了。
言歸正傳，既然無視我沒有邀請我，依然被艾卡萊伊禮貌的拒絕了，面不改色的吃完一盆子接近馬賽克的早餐，哈迪大叔廢話不多說，朝我勾勾手指，向著之前帶我去過的修煉地走去。
正戲總算來了，我和艾卡萊伊相視一眼，連忙跟上，七彎八拐的，果然到了那個真假難辨的龍之樂園。
“嗯，就在這里吧。”不知道是否是惡趣味使然，哈迪大叔帶著我們來到了龍王巢穴的峰頂，上邊如同被刀橫削了一般，竟是一個巨型平臺，目光所及，皆是縹緲云霧，如同置身于仙境。
好吧，其實大可以將龍之樂園當成暗黑版的仙境，沒差。
“呼，為了給你整這一招可把我腦子忙壞了，好好感恩戴德吧。”
“那是必須的，能在短短幾天時間就想到新招數，不愧是哈迪大叔，數遍龍之樂園也沒幾個有您這本事。”
本應該是馬屁才對，卻見對方臉一黑，好像我這話辱沒了他似的，滿臉的不愉快。
這家伙的爽點也太難找了吧喂！
“我之所以廢了那么大心思，都是在考慮如何削減威力，降低學習難度，好讓你及時上手，否則當天我就能整出來。”
“是是是，哈迪大叔威武。”我連連點頭，吹牛又不需要打稿，誰不會呀，那小母龍喝高了，還拉著我的手，遙指月亮，說她以后能成為三界第一高手呢，你看我笑過她么？
哦，好像當時是笑了。
感受到一股冷意，我連忙收斂心神，認證誠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教練，請您務必將新招式傳授予我！”
“嗯，這還差不多，有點樣子。”摸了摸稀疏的胡子，哈迪大叔往旁邊一指，空地上多出了兩張凳子，徑直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好像它真是這座山的主人似的。
而且總感覺這片平臺的中央，應該擺個祭壇，做點正經的十分重要的事情才對，散發著一股莫名讓人心悸的莊嚴肅穆氣氛，哪怕這里是虛假的龍之樂園，當做訓練場真的適合么？
咦，兩張凳子？
這是二桃殺三士的劇本么？都這種時候了還要使點壞，看來我這老岳父確實是恨我恨的牙癢。
本來是想自己弄張椅子或者石頭什么的坐一坐，后來一想，自己畢竟是拜師學藝，再加上對方老岳父的身份，還是得放尊重點好，于是在老岳父對面乖乖盤腿坐下，擺足了學徒的謙恭姿勢。
艾卡萊伊的反應很有意思，她見我和老岳父勾心斗角，抿嘴笑了笑。
“哈迪叔叔，你是在做什么啊，這種凳子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
“我……我什么身份？我就一個管食堂的而已，對吧，對吧。”岳父大人似乎瞬間方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但是你別向我確認啊！
“我就知道哈迪叔叔的教導，要花上許多時間，所以特地將哈迪叔叔最心愛的椅子給帶過來了，您瞧。”
變魔術似的，那張盤踞在大廳正中央的珠光寶氣閃瞎狗眼霸道十足的金色龍椅，被艾卡萊伊弄到了這里，笑瞇瞇的擺在了哈迪面前。
“對吧，哈迪叔叔，您最喜歡的，這可是蕾娜親口對我說的。”艾卡萊伊一個字比一個字輕柔，卻也一個字比一個字清晰。
“是……是啊，我超喜歡的，難得你那么有心。”不知道為何，岳父大人的笑容有些勉強，而且眉頭還在不斷抽搐，莫非是太開心的緣故？
在艾卡萊伊的催促下，岳父大人不大情愿的坐上了他的24K純金龍椅，艾卡萊伊則是帶著勝利笑容，示意我坐到岳父大人剛才坐著的凳子上。
看看對面的恐怖笑容，就好像我搶了他的寶座似的。
只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雖然相比岳父大人的金色龍椅，凳子依然矮了一大截，甚至比席地而坐的時候對比還要夸張，但不知為何，反而感覺坐在金色龍椅上的岳父大人，更像是……唱戲的。
好像不僅僅是我這么覺得，岳父大人在屁股也在不安的挪來挪去，好像上面長刺了，看著讓人不忍，有欺負老人的嫌疑，不過想想他剛才的惡行，我悄悄朝艾卡萊伊豎了一個大拇指。
“聽好了，話我只說一遍，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了。”
“請賜教。”正戲來了，我連忙坐直身體，只是……先口頭教導么？比起瓦爾特大叔的方式還差點意思，不夠直接。
“首先，我得讓你了解一些東西，對于我們巨龍而言是基礎知識，對你們這些渺小的人類而言，卻幾乎無法觸及的真理。”
“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
“眾所周知，上帝創造了世界，而世界的運作，則是由無數的法則在支持，天空，大地，海洋，空氣，生命，這些都飽含著無數的法則在里面。”
“考慮到你智商太低，說的太復雜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們可以把世界當成是一個屋子，法則是構成這個屋子的地基墻壁屋頂梁柱乃至家具等等所有材料，正因為有這么一間屋子能夠為我們遮風避雨，我們才得以生存，大方面就是這么回事，怎么樣，能聽懂吧。”
我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才是重點，這個世界，或者說這棟屋子，里面的東西也不是一蹴而就，哪怕是上帝，也并非全知全能，無法準確預料到未來千百萬年的事情，所以屋子里很多小物件，是后面才添加上去的，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例子，比如說你們所謂的七大職業和技能樹體系，你了解多少？”
“大致上了解一些，相關的職業很早就有，但技能樹體系一開始是沒有的，需要自行領悟修煉，就拿巫師這個職業來說，雖然不知道何時誕生，卻是由精靈族的圣法之賢夏洛特菲米娜經過一系列的簡化，普及開來，一直到大概原罪之戰以后才有新的變化，由菲米娜大人所創造的修煉方式，逐漸被更加簡潔的，由法則直接賦予職業和技能的轉職體系所取代，逐漸形成了如今的巫師群體。”
這么說完，我忽然明白岳父大人的意思了：“您是想說，我們現在的職業技能體系，就是由上帝后面添加上去的【小物件】，對吧。”
“正是這個意思，上帝無法預料千萬年后悔發生什么事，但完全可以在事情的時候進行修正，我認為你們的職業技能體系，就是最好的例子，原罪之戰以后，教廷羸弱，大陸戰亂不斷，種族間隙不斷擴大，需要更多的新鮮血液來補充，或者說代替舊的秩序，于是便有了新的法則，帶來了全新的職業技能體系，讓你們可以更加快速的成長，這種法則的補充和完善，在地獄入侵的時候達到了巔峰，使得你們扛住了地獄的攻勢，舊的教廷統治被推翻，新的聯盟領導成立，這或許意味著上帝的意志已經實現。”
說到這里，哈迪大叔感慨一句：“不愧是偉大的存在，即便無法預知千萬年以后的事情，但這種數以萬年的布局和掌控，已經完全當得上全能全知了。”
是……是么？上帝有那么偉大么？總感覺岳父大人好像完全迪化了，在我看來，那個只配掃廁所的家伙，單純只是在亡羊補牢，技藝還不精，修修補補了數萬年，說不定還參考了某異世界某款火爆游戲，瘋狂抄襲，啊，終于總算將職業技能體系弄好了，變得有模有樣了，暗黑大陸也能因此再茍多一會兒了。
累死我了，該摸了，這樣子。
“這些到是不難理解，只是和我們接下來要學的新招式有什么關系？”
“嬰兒床。”岳父大人并沒有立刻回答我的疑問，而是冷不防蹦出一個讓人摸不著腦袋的字眼。
嬰兒床？現在準備還太早吧，那小母龍不是說了起碼要孕育個一兩百年么？生出來后還不知道是不是個蛋，或許還得繼續孵著呢。
“上帝給你們量身定制的職業技能系統法則，在我看來，就好比是屋子里新添的一張嬰兒床，可以保護你們，讓你們更好的成長起來。”
哦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惡龍蕾娜一直在騙我，眼看就快要生了呢。
這怨不得我誤會，誰讓她這幾天神神秘秘鬧失蹤，和岳父大人的話聯想到一塊，我能不想歪么。
“但是，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該離開嬰兒床了。”
神它喵我已經成熟，該離開嬰兒床了，感情在你眼里，包括我這個聯盟第一強者在內所有的冒險者，都還躺在嬰兒床上，叼著奶嘴嗷嗷待哺？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旁聽的艾卡萊伊，來了記助攻。
“哈迪叔叔或許是想說，吳凡閣下是時候擺脫職業體系和技能體系的束縛了。”
咦，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我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摸了摸腦袋，仔細一梳理，好像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但職業體系和技能體系可是法則所定，我哪有那個能力對抗法則力量，咦，不對又不對，我好像已經打破了一點束縛嚯，在技能方面，修煉了加侖老頭傳授的大統一理念，打破了技能加點模式，變成了經驗積累模式，這應該算是打破了吧？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些什么，只是這法則……好像也不怎么靠譜的樣子啊？被我這種四翼小菜雞打破了？
上帝，你在干什么呀上帝，振作點！
這么看來，岳父大人想要教我新招，前提是要先讓我打破職業技能體系的束縛了，我只要將加侖老頭大統一理念，以及自己現在的技能狀況告訴他，看能不能排水溝超車。
“哦，原來你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僅憑人類極為有限的認知，能做到這一步，在千萬年的虛無暗黑和茫然無知中摸索出正確的前進方向，哪怕是誤打誤撞，那個叫加侖的還算馬馬虎虎，在你們人類當中應該當得上出類拔萃，夠資格讓我記下名字。”
岳父大人捋著稀疏胡子，輕點了點頭，表情嚴肅，仿佛在宣布一件隆重的事情，賜予莫大的恩惠，煞有其事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那晚那龍那月那第一。
果然是親生的，您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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