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她曾經的愚蠢所導致的。
她還欠著青卿一條命。
厲行淵度過危險期后，葉芷萌就不讓郝甜陪著了，她新公司落成，事兒也多。
但郝甜每天忙完，不管多晚都會過來一趟。
只是看看就回去。
其余大部分時間，都是葉芷萌和厲行淵獨處。
她做不了什么。
就是讀書給厲行淵聽。
最初到厲行淵身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車禍后遺癥，還是白秋畫帶給他的打擊太大。
他是有睡眠障礙的。
他第一次在公寓過夜，那幾天葉芷萌在準備一個考試。
和他完事后，還得忍著酸疼，抓緊時間背資料。
她背資料的時候，厲行淵在洗澡。
等她背完資料，一回頭，卻見厲行淵睡在了臥室的床上。
隔了幾天。
厲行淵來的時候，帶了厚厚的幾本書。
讓她念給他聽。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厲行淵的睡眠障礙慢慢好了起來。
哪怕她不在他身邊，后來也不念書了。
他也能睡著。
深夜。
葉芷萌讀完一本很薄的治愈童話。
她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厲行淵。
起身，輕輕的將床頭的燈擰滅，又給厲行淵理了理被子：“今天很晚了，就先到這里，明天我再給你講別的故事。”
說完。
葉芷萌停頓了一下。
握著厲行淵的手，親親他的手背：“晚安。”
隨后。
她就要把厲行淵的手，放回被子里。
可這時。
厲行淵的手，突然很輕的回握了一下。
葉芷萌一怔，然后本能的看向厲行淵。
厲行淵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黝黑的眼瞳，安靜的看著葉芷萌。
“你醒了？”
葉芷萌趕忙握緊他的手，湊到他跟前。
厲行淵的拇指，很輕的蹭了蹭葉芷萌的手背，也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葉芷萌立馬喜極而泣。
摁了醫護鈴。
在等待醫護過來時，她也沒說話，就握著厲行淵的手，笑著和他對視，眼淚也停不下來。
醫護忙乎到半夜。
確定厲行淵的生命體征一切安好。
是真的醒了過來。
并且意識還很清醒。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醫護離開前，葉芷萌由衷的感謝道。
“季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的。”主治醫師誠惶誠恐。
送走醫護之后。
葉芷萌回到了厲行淵身邊。
厲行淵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見她過來，就抬手，葉芷萌趕忙握住。
“看樣子是記得我的。”
葉芷萌含淚笑著調侃。
“老婆。”厲行淵聲音啞得厲害，但還是竭力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