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凌依然易瑾離 > 第106章 她喜歡上宴驚庭了
  剛剛回到電視臺,楚知意就被領導給喊了過去。

  她剛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申哥。

  只是掃了一眼,楚知意就明白了領導喊她是為了什么。

  她站在距離申哥兩米的地方,道,“主任,您叫我。”

  領導先看了一眼申哥,這才對楚知意說,“知意啊,我聽說,你昨天晚上結束了采訪就回家了?”

  “這話從何說起?”楚知意皺起了眉頭,看上去有些不解。

  領導嘆了一口氣,“你們這次去的村子是咱們市里重點示范區,你采訪完就走,連個飯都不和人家吃,剛才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說你不懂規矩。”

  楚知意:“?”

  領導拉著她就是一通說教,一旁申哥搭茬,“領導,我昨天晚上勸過她,讓她好好呆在我們身邊,吃完晚飯之后要是太晚,村長那邊還幫我們準備了房間讓我們休息,她話都沒說兩句,直接撂攤子就走人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村長人還問我楚知意這個小姑娘為什么不在?來采訪是不是真的誠心誠意。”

  這種話要是被別人爆出去,那哪里還有時事敢找他們臺里報道?

  “你聽聽,你聽聽。”領導又嘆氣,“你昨晚做完采訪就走了,你讓那些村里人怎么想?他們就會覺得你就是過來蹭個中秋熱度,然后在背地里戳咱們電視臺的脊梁骨!”

  “知意啊,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我教導你也是為了你好,為了讓你成長,讓你少走彎路,知道嗎?”

  楚知意淡淡瞥了一眼申哥,老老實實地點了頭,“我明白,主任,您都是為了我好。”

  “不過,關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有些話說。”

  申哥皮笑肉不笑,“怎么?你還想說是我們錯怪你了?”

  “不,我哪敢說申哥的不是。”楚知意淡笑,“我昨天昨晚直采之后,并沒有直接離開村子,而是去集市了。”

  她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尊敬地看向領導,“您在我們出發的時候就經常教導我們,想要做民生,就得在人群里,我昨天晚上一直在集市上逛燈會,還參與了猜燈謎,贏了最大最好的一盞燈籠!”

  “對了,主任,那燈籠因為是猜謎得來的,你說我要不要把燈籠給拿過來,就放在咱們臺里?”

  楚知意問得真誠。

  領導聽得一愣一愣的,詫異地問,“你還贏了個燈籠?”

  “對啊!主任你看看!這燈籠好不好看!”

  楚知意拿出手機給他看自己贏的燈籠。

  領導看了之后,立刻就高興起來,“好看好看!沒想到啊,知意,你還能靠猜謎贏燈籠!”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把話題帶歪,申哥的臉都黑了。

  昨天他分明看到楚知意跟著她那個保鏢回去了,怎么可能又在集市上逛了一圈?

  楚知意瞥了一眼申哥,心中冷笑,繼續精神昂揚地說,“經歷昨天晚上的熱鬧之后,我深有體會,為此還準備在下午寫一篇稿子讓電視臺管理公眾號的同事發出去!”

  “主任,等我寫好后,您潤潤筆,就為這次中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您看怎么樣?”

  申哥他會討好人,她就不會了?

  這么多年的察言觀色,楚知意自然也會討好人。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楚知意的話正好說在領導的心坎兒上。

  什么楚知意不把人家看在眼里,她去切身體驗了鄉下的中秋集市,怎么就不把人看在眼里了?

  不就是沒參加飯局嗎,楚知意上頭有人,她不想參加飯局,他還能壓著她參加不成?

  領導心里這么一想,便笑瞇瞇地點頭,“不錯不錯,你把文章寫好,我給你改改,就發在公眾號上。”

  “好。”

  楚知意領了任務,轉身離開領導的辦公室,看也沒看申哥一眼。

  等她帶上門,領導坐下來喝了口茶,看向申哥,“行了,你也走吧。”

  “領導……楚知意她……”

  “采訪完畢之后,她的工作就算做完了,老申啊,你是臺里的老人了,再這么對一個新人上綱上線就過分了。”

  “行了,你先走吧。”

  領導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申哥憋屈得很,心里對楚知意就愈發不滿起來。

  一個小小的新人,拒絕了他不說,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他要不讓她吃個大虧,他就不姓申!

  因為申哥,楚知意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她將文章寫完,發給了領導,心中卻想著要怎么樣才能對付申哥。

  但這事兒又急不來,她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念頭,忙自己的工作。

  下午除了劉姐過來關心了一下她,也沒其他人打擾,楚知意把中秋采訪余下的事情做完,這次的工作也算是有了結尾。

  她伸了個懶腰,準備給宴驚庭發個消息,問問他今天回漢江府還是回宴家。

  手指剛剛觸碰到屏幕,楚知意就想起來宴驚庭還死死瞞著給她送花的事兒,她撇撇嘴,把手機收了起來。

  她才不問他要回哪兒呢。

  自己出去瀟灑去。

  楚知意給吳漾和王悠悠打了個電話,約她們一起出來吃飯。

  剛剛和二人匯合,楚知意還沒說要去上哪兒吃,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楚知意拿出來一看,哼了一聲。

  “誰啊?”

  吳漾看了一眼,瞇著眼睛露出危險信號,“婷婷……你背著我們養了其他的狗?”

  “什么其他的狗,宴驚庭。”

  剛想追問的王悠悠,聽到這個名字神情一頓。

  吳漾相當驚訝,又曖昧地捅了捅她的小肚子,“為什么是婷婷啊?”

  楚知意沒解釋,捂住她的嘴,把電話接通。

  “喂。”

  宴驚庭清潤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還沒回來嗎?”

  楚知意咳了一聲,說,“我今天不回去吃飯,和朋友在外面吃。”

  “朋友?吳漾?”

  “哼,送我花的朋友!”

  宴驚庭揉了揉眉心,“別玩太晚。”

  他對送花的事避而不談,楚知意就越覺得他心里有鬼。

  連氣都不生,這不是有鬼還能是什么?

  楚知意鼓著腮幫子將電話給摁斷了。

  再看向吳漾和王悠悠時,就見她們兩人的視線變得相當古怪。

  “你們看我干什么?”

  吳漾:“送你花的朋友?”

  王悠悠:“枝枝,你和……宴驚庭的關系已經這么好了嗎?”

  楚知意深怕她們越問越深,連忙推著她們兩個去餐廳。

  二人停了一會兒,等吃了兩口飯,話題就又一次轉到了她和宴驚庭身上。

  吳漾往嘴里送了一口海鮮,對楚知意道,“你好好說說,送花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王悠悠豎起耳朵,默默聽著。

  楚知意見瞞不過去,只能說道,“我過生日那天收到一束花,你們還記得吧?”

  王悠悠和吳漾相視一眼,然后點點頭。

  楚知意皺著眉,“我最近發現……那花可能是宴驚庭送的,我暗示他了,但他不承認。”

  “啪嗒。”

  一聲輕響。

  吳漾震驚之色尚未收回,而王悠悠手中的筷子已經脫落掉在了地上,同樣的震驚。

  吳漾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是……你說什么?宴驚庭送你花?可是你們結婚之前,你和宴驚庭都沒見過幾次面,他為什么要送花給你啊?”

  王悠悠緊緊蹙眉,“對啊,你們不是合約結婚嗎?”

  聽到王悠悠的話,楚知意頓時想到了自己凌晨做的那個夢。

  她心口堵得慌,“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送我花。”

  王悠悠將筷子從身上撥開,問道,“枝枝,你確定那花是他送的嗎?”

  “字跡完全一樣。”

  王悠悠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看讓人看不清的晦暗。

  她穩住心神,說道,“這世上其實字跡一樣的人很多,說不定就弄錯了呢。”

  “他和你只是合約結婚,你們一年后就要離婚的,在這一年你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而已。”

  王悠悠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勸說楚知意。

  她繼續說,“更何況,宴驚庭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和你結婚恐怕也是因為你給了他一個億,而他現在也需要一個老婆裝飾門面,不管他娶了誰,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楚知意的心口又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她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王悠悠的話。

  她說得對。

  宴驚庭不管娶的是誰,都會這么好地對待她。

  她所獲得的宴驚庭的好,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因為她是楚知意。

  他心里有白月光。

  楚知意心酸到差點沒掉下淚來。

  吳漾看著楚知意失落的模樣,心里覺得王悠悠說得不對,可她怎么都說不出王悠悠到底哪里不對。

  宴驚庭和枝枝一年后會離婚是必然的,可是……

  可是就是不對勁啊!

  吳漾握著楚知意的手,眼底多了幾分擔憂,“枝枝,你沒事吧?”

  王悠悠說道,“枝枝怎么會有事,她又不喜歡宴驚庭。”

  “對吧?枝枝?”

  楚知意怔然看向王悠悠。

  啪嗒。

  一串眼淚毫無征兆地從她眼眶里落下來。

  她說呢。

  為什么在知道宴驚庭有白月光之后,心中那么堵。

  為什么愿意在他面前跳舞。

  原來根源在這里。

  她喜歡上宴驚庭了。

  她沒有任何防備,被人戳穿內心始終看不破的情緒。

  楚知意又哭又笑。

  吳漾被嚇壞了,連忙拿了紙給她擦了眼淚。

  “枝枝,你可別嚇我啊,是不是宴驚庭那個混蛋欺負你了?!他要是真欺負你,我……我拼命也給你報仇!”

  王悠悠也在一旁遞紙,默默地不再說話。

  好半天,楚知意的情緒才被徹底壓下去。

  將淚全部擦掉,楚知意把嘴里的一個辣椒吐出來,“是這個辣到我了……”

  吳漾心疼地讓服務員拿了一瓶牛奶給她喝。

  三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宴驚庭,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這頓飯。

  楚知意又和吳漾她們一起去了清吧喝了兩杯酒,這才回去。

  王悠悠坐著自家的車先走了,吳漾和楚知意在后面說話。

  “他送你行嗎?”吳漾看了一眼旁邊人高馬大的霍濁,“可信嗎?”

  楚知意點點頭,“可信。”

  “好吧。”吳漾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悠悠說的話雖然沒什么錯,但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可我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你不要往心里去。”

  楚知意聽到她的話,抬手狠狠抱了一下吳漾,“我都明白。”

  吳漾拍拍她單薄的后背,然后上車離開。

  楚知意看著吳漾車子離開的方向,她原地站了一會兒。

  她嫁給宴驚庭的原因,是為了擺脫楚家,得到自由,現在卻……

  她真是有些可笑。

  楚知意狠狠閉上眼睛,難道她要因為喜歡宴驚庭,而心甘情愿地頂著宴驚庭妻子的身份,才能受到他的喜歡嗎?

  如果他那所謂的白月光回來,那她到時候又該如何自處?

  被掃地出門?還是看著宴驚庭和別人親親我我?

  秋風吹過來,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楚知意清醒過來,鉆進車子里。

  因為宴驚庭,自己愈發的不清醒起來,她得冷靜冷靜。

  “我們回漢江府吧。”

  霍濁愣了一下,“可是先生在宴家。”

  “漢江府也是宴家啊,我明天可還有得忙呢。”楚知意眼皮有些重,咕噥著說,“我要回漢江府。”

  霍濁沒辦法,只好送楚知意回漢江府。

  他心里著急,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連忙給宴驚庭發了條消息。

  等宴驚庭趕到漢江府時,霍濁就站在車子旁,來回踱步。

  宴驚庭從車上下來,霍濁就立刻迎了上去,“夫人和吳漾小姐她們一塊兒去吃了飯后,又去了一趟清吧喝酒,中途并沒有人打擾,可夫人回來時就說要回這兒,先生,夫人她現在還在車子上睡著呢!”

  “您快去看看吧!”

  宴驚庭靠近了車子,果然瞧見在后車座睡得相當熟的楚知意。

  他將車門打開,把人從上面抱出來。

  楚知意沒睡熟,她的身體剛剛落入宴驚庭的懷里,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你怎么來了?”

  “你來漢江府,我能去哪?”

  楚知意默默地點點頭,又問,“那你的胃還疼嗎?”

  宴驚庭眼底變得柔和,“不疼了。”

  她哦了一聲,伸手就想抱他,動作做到一半,她想起王悠悠的話,徹底清醒過來,手又收了回去。

  “你不用抱我,我已經醒了。”

  楚知意從他懷里起來,動作還有些搖晃。

  宴驚庭抓住她的手,“就這么點路而已,你喝了幾杯?”

  楚知意將他抓住的手抽出來,比劃了個二,然后朝房間內走去。

  宴驚庭看了看空蕩蕩的手,然后跟了上去。

  待到了房間前,楚知意扭頭對他說,“我們在宴家住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吧?”

  聽到她的話,宴驚庭心覺不好。

  她半是冷靜,半不冷靜地說,“婆婆和你爺爺奶奶那邊應該也知道我們關系很好了,從宴家那邊到電視臺一直都挺遠的,我想回漢江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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