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色灰蒙蒙的微亮,蛇洞內的巨蟒倏地睜開眼睛。
他感應著胃部快要消化的食物,瞇著蛇眸心情愉悅。
嗯,是時候找小雌性感受一下蛇族的“戰斗力”了。
大蛇滿意地晃了晃自己的蛇尾,蓄力游蕩著往蛇洞鉆出。
目標——
巖洞居所的小雌性。
……
另一邊。
鳳奕在另一側巖洞居所的巖石床上打坐,感受到微亮的天色,緩緩睜開了金眸。
他從羽衣上輕柔撈起酣睡的奶團啾啾,用指腹溫柔撫摸崽崽的時候,心里估算著時日:差不多是時候了。
今日趕時間去云宮一趟,這才有機會在凜冬之前,從云宮趕回來過冬。
這般想著,俊逸的腹黑男人停頓指腹。
他抬手,將自家崽崽頂好到頭頂,以發絲固定住小毛團,這才從巖石床上邁腳往下。
目標——
拐走巖洞居所的小雌性。
……
白安安從九燦的臂彎內被人輕輕晃醒,她抬著朦朧睡意的雙眸看去。
發現凌亂紅發的俊逸男人跨過九燦的身體,俯身在她上方,正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
“唔,阿奕?你怎么……”
“噓~安安乖,我們該去云宮了。”
白安安正要出聲詢問,眼前的男人為什么在這里。
男人食指覆在薄唇上,微笑著朝她搖頭,溫柔示意她輕聲一些。
說罷,男人直接抬起修長的臂膀,把白安安從溫暖的巖石床上舉起,穩穩跌落自己的懷中。
將還泛著迷糊的她,迅速包裹進了自己的羽衣之內。
隨后,鳳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九燦臂彎處塞進一個了軟枕。
當白安安從九燦懷中消失的一秒鐘,九燦英銳的眉宇倏地一皺,眼珠隔著眼皮微轉,差點就要醒來。
但下一秒,臂彎處落入一個枕頭,英銳男人咂咂嘴并未蘇醒。
他唇角愉悅翹起,緊閉雙眸抱緊了那個枕頭,睡得更香甜了。
說來也巧。
平日警惕性頗高的九燦,因為最近慶典過于勞累了些。
加上是與自家小雌性一同休息,整個情緒無比放松。
這才導致了鳳奕的有機可乘。
既然小雌性“偷”到手,紅發男人不再逗留。
頂好自家崽崽,抱穩自家雌性,長腿邁過九燦的身體直接開溜。
目標是,遠在蠻荒以外的鳳族云宮。
半晌——
當以同樣目的,想來“偷”小雌性的蛇獸。
他以小蛇形態從獸洞窗處鉆入,落地瞬間變回人身,抬著腿滿心歡喜悄悄靠近巖石床。
卻發現巖石床上,只有個抱著枕頭睡得一臉春意的黑龍。
“醒了,我的小雌性呢?”
夜繆沉黑著臉抬手將九燦猛烈搖醒,整條蛇陰冷得有風雨欲來之勢。
“你一早上發什么瘋?小雌性不是在……嗯?我的小雌性呢!!”
九燦被蛇獸從香甜的睡夢里吵醒,整個臉色也不大好。
他摟緊懷抱中的枕頭,朝著眼前蛇獸展示,等他低眸卻傻了眼。
他偌大一個小雌性呢?
怎么變成狼獸制作的軟枕了?
九燦的臉瞬間一黑,抬眸與蛇獸眼神交匯一瞬,皆冰冷轉眸。
兩個男人靜心感受著空氣中,小雌性越來越淡的味道,以及……更淡然的羽獸味道。
“該死的羽獸!”
“靠他個羽獸!”
兩個男人頓時咬牙切齒,想也不想同聲怒罵道。
既然找出了罪魁禍首后,兩人當即邁腳就要去追回小雌性。
“啾~主人帶小主人和女主人去云宮了,主人帶小主人和女主人去云宮了……”
正當他們迅速往外,卻迎面撞上鳳奕留在原處的云雀。
小云雀嘰嘰喳喳,圍著兩個男人一直重復對話,氣得夜繆倏地幻化蛇尾,揚起尾尖就要拍去。
“等等,這云雀是小雌性喜歡的東西,不能破壞。”
九燦高大的身影往前擋住半空的云雀,抬手將夜繆氣急敗壞的蛇尾給禁錮在手掌之中,朝著他沉聲提醒道。
是了,這是小雌性喜歡的東西!
想到這里,夜繆蛇眸里的兇狠微收斂了些,殺意也倏地消散一大半。
小雌性喜歡的東西,要是他破壞了,那豈不是結侶無望了?
夜繆頓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將九燦拽在手掌中的蛇尾倏地收回,尾尖拍地一瞬,立刻變成了大長腿。
云雀得救。
它拍著機械般一頓一頓的翅膀,圍著九燦轉了一圈,而后停到了九燦寬闊的肩上。
沒有思想的它,竟然生出了對眼前龍獸的感激之情。
這龍獸能處,是個好獸。
“那就饒了它……該死的羽獸,我要去找回安安。”
夜繆冷眼瞪了九燦肩頭的云雀一眼,隨后立即抬腿就往外走。
想要搶回小雌性,順便暴揍一頓羽獸。
好不容易規劃好時間線,打算與小雌性在冬眠期前結侶的。
結果半路殺出個羽獸來,把快要到手的小雌性就這么截胡了。
夜繆陰冷著俊美的臉,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是了。
在他差點成為小雌性三獸夫的時候,也是這該死的羽獸破壞了他的好事!
越想越氣,夜繆恨不能直接用蛇尾,將不知道在哪里飛行的羽獸給打下來。
讓他高空墜落,最好是頭著地,鳥喙插土里!
“等等……”
高大男人召喚龍角的同時,倏地抬手,擋住了暴跳如雷往外走的蛇獸。
“怎么?你不氣?不如我們一起合作,揍那最虛偽的羽獸一頓,我老早看不慣他了。”
夜繆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朝著眼前的龍角男人商量道。
九燦看了夜繆一眼,但陰沉著臉,沒有回復他的話。
不氣?
他怎么不氣?
就等著讓小雌性休息好,早上吃上一頓肉的。
都到嘴邊的小雌性,竟然長著翅膀飛走了?
但龍角男人更多的是氣自己。
他居然睡得這么沉?
小雌性都被人擄走了,他硬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察覺到。
“呵,就憑你走出去不到幾步的困倦期?你是揍羽獸、還是被羽獸揍呢?”
時溪斜靠在巖洞居所的大門處,無比嫌棄輕佻眉頭。
他看夠了鬧劇后倏地出聲,不屑地橫了一眼氣急的蛇獸,所說的話也盡是輕蔑。
時溪所斜靠的地方,之前被九燦破壞的大門,再次被風陌白安上了新的厚木門。
最近,風陌白在研究鋼鐵的書籍了。
企圖將鋼鐵煉出來。
把巖洞居所的門徹底換成堅硬鋼鐵,看誰還能破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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