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一臉疑惑地走了兩步。
咬牙忍受著腰痛,低頭將地上的金屬球給拿了起來。
這是一枚精致的橘色圓球,大概乒乓大小。
這顆球剛落入白安安的手中,球體瞬間散發出讓人舒適的溫度。
白安安還未仔細觀察好,手中的球“嘭”地一聲,快速轉化為一抹橘色的光。
橘光順著白安安的小手往下,快速覆蓋到她的腰側。
僅一秒,橘光消失。
而白安安腰上的疼痛瞬間瓦解,傷勢不治而愈。
“這就是治療球?”
白安安眨眨眼,腦中回憶起那金屬球體上一晃而過的【治療球】。
她對于這個明顯不屬于自己認知里,先進到不行的神奇物體好奇不已。
同時在心里也加深了,對那個叫商伊諾少年的好感。
他竟然這般仔細,注意到了自己受傷……
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秘少年為什么幫助自己,但他明顯沒有惡意。
甚至,偶爾間的故意討好,并不會讓人厭煩。
看樣子,神秘少年好似來自未來?
那……
白安安眨了眨大眼睛,忽地有些期待未來。
不知道再次見到這個陽光的少年,他在自己這里,扮演了什么后代角色……
白安安雙眸彎彎,小手搭在腰間,心里悄悄揣測著。
……
思緒再次回歸現實。
既然身體都恢復如初了,白安安不再耽擱時間,靈活鉆出了這個暫時安全的躲藏一角。
她需要快點找到自家大蛇。
明天日出之時,他們便可以等到時空穿梭機,回到獸世去了。
“站住,什么人?”
白安安剛從一側破損建筑物鉆出,身后忽然傳出一聲嚴厲的女人聲音。
隨著這聲音,白安安還聽到了幾個凌亂的腳步聲。
很明顯,她的身后不止一人。
人類?
白安安皺皺眉,并不想與這個世界的同類有任何的牽扯。
當她含著對這個世界絕望,選擇死亡的時候,她就從沒想過回頭。
況且,白安安已經把獸世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家,那里才是她的歸宿……
這般想著,白安安身形一閃,想要從身后的巷道快速撤離。
“嘿,你這個可疑的人,我叫你站住!董子,還不追!”
瞧著白安安迅速逃離,身后那個女人的聲音氣急敗壞。
即使溜出去了一段路,白安安還能聽到她對同伴的尖聲呵斥。
白安安靈巧翻身。
邊逃,邊利用那些廢墟建筑隱匿自己的身體。
漸漸地,身后那些追趕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甚至越來越淡。
“呼,怎么還遇到同類了?”
確認已經完全甩開了那幾個人,白安安拍拍胸口,喃喃著從另一條小道鉆了出去。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和那幾個人打過照面。
但里面唯一說話的女人,她的聲音無比傲慢,讓白安安想起了不愉快的經歷。
比如,以前被囚禁基地的時候,那些看不起他們空間系的基地成員們。
總是會找時間或者機會,跑來羞辱他們……
正當白安安皺著眉,從一旁的墻壁跳下一個巷道。
她想要順著這個巷道,鉆入前方的森林。
結果剛落地,一個人影高速移動,倏地閃現到了她的面前。
“你最好別亂動,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是一個板著臉,嚴肅認真的硬朗男人。
他正抬著一把手槍對著白安安,沉聲威脅著她的舉動。
從眼前男人整潔的制服可以看出,他應該是附近基地的人,并且階級不小。
“咳,我就逃難到這里的……我與我的同伴走散了……”
畢竟,此刻的自己僅有無用的空間異能,大蛇又不在。
面對眼前拿著槍,并且貌似靈敏度滿級的男人,白安安不敢輕舉妄動。
“抱歉,我以為是基地叛徒。”
當看清眼前人只是一個嬌小的女人,而并非自己追趕的那個暴徒,騰江快速收回手槍,一臉歉意看向白安安。
“沒關系,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白安安一臉假笑,并不想與任何人牽扯,只想要快速抽身。
騰江也看出了眼前女人的疏遠。
末日便是這樣,人人都帶著陌生人的謹慎,他能理解。
但放任一個柔弱小女人獨自在外,騰江的正義感并不允許自己這般做。
要是天黑了,那些喪尸出現,那眼前嬌小的女人,絕對活不過一夜。
“我是虹光基地的人,我叫騰江,你要是落難可以先去我們基地,到時候再貼個尋人啟事,讓出任務的伙伴幫你尋人?”
虹光基地與白安安曾經的基地不一樣,那是一個向往和平的基地。
里面不管異能如何,甚至沒有異能的人,皆是有人權的。
瞧著男人真摯的目光,白安安的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不……”
白安安笑了笑,正要開口婉拒。
她的話被一個傲慢的女聲倏地打斷。
“隊長!就是這個人!別放過她,她非常可疑!”
隨著那個聲音,一個牙尖嘴利的短發女人出現在兩人眼前。
短發女人的身后跟著四個同伴,三男一女,皆以她為中心。
“唐蕾,我叫你去追趕叛徒,你怎么還往回了?”
騰江不喜歡唐蕾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側身替身前的女人擋住了。
想到自己安排給唐蕾的事情,但明顯,這個女人并沒有好好完成任務。
騰江皺著眉,板著臉看向唐蕾。
“隊長,我們本來出發了……這不是遇到這個女人嗎?她鬼鬼祟祟一看就沒安好心。”
瞧著騰江竟然包庇那女人,唐蕾恨得牙癢癢。
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透過騰江,直直朝著白安安憤恨掃射去。
白安安一臉懵然。
這短發女人自己都第一次見,怎么目光好似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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