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雌性不是可以強行切斷結侶嗎?”
沒忍住,白安安好奇地問出了聲。
最開始她沒有出手相助,一方面,也是因為看到了這個雌性身上的結侶印記,還有些誤會……
有那么一瞬間,白安安聯想到了沐依人。
“這些……”
花面貍雌性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那些屈辱印記就像是恥辱柱一樣,將她釘在原地。
讓她知道,自己曾經……
花面貍雌性忍著難受,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這才對白安安解釋了一番。
原來,被當做“獎勵”賞賜出去的弱小種族,都被尤舟詛咒過。
作為奴隸,結侶印記不能由雌性強行切斷。
據說,這也是由尤舟最信任的四大種族,其中一個種族向尤舟提出來的要求。
這樣方便這些雌性被作為賞賜的時候,成為他們族群的單身獸人,可以共有這個雌性……
“尤舟居然這么做!!”
一想到那個變態男人,白安安就恨得牙癢癢。
轉頭再次看向花面貍雌性的時候,白安安的小臉掛上了歉意:“抱歉,我勾起了你的不好回憶,我向你道歉。”
“沒有的事,是你救了我,并且給我勇氣面對這些,應該是我感謝你才是。”
花面貍雌性搖搖頭,朝著白安安笑了笑。
說完話,花面貍雌性目光,再次落到掛著的幾個犰狳獸人。
“那我先去忙了……”
花面貍的目光無比憤恨,語氣也不自覺的冷厲了起來。
她說完話,抬著那把菜刀,徑直朝著那幾個犰狳獸人而去。
犰狳獸人被掛樹上動彈不得。
又因為夜繆下手非常狠,他們的眼睛損傷,完全看不見。
但白安安她們的對話,卻一字不差落入了幾個犰狳獸人耳朵里。
感受著花面貍雌性朝著他們而來的腳步,被藤蔓捂著嘴的幾個犰狳獸人“唔唔”著想說什么,身體也因為害怕劇烈晃動著。
“阿繆,你將他們放下來吧,不過手腳別松。”
目測了一下花面貍雌性的身高,再看了看高高懸掛的犰狳獸人。
白安安看向夜繆,朝著他開口示意道。
“好。”
既然是小雌性的安排,夜繆直接照做。
他抬手一揚,掛在樹上的幾個犰狳獸人倏地掉到了地上。
只是藤蔓還是緊緊絞著他們,讓他們完全動彈不得。
花面貍雌性就那么站在前方,俯視著那幾個眼神求饒的犰狳獸人。
“從現在起,我會先讓身上的結侶印記少幾個……往后,我會用自己的能力,讓身上這些屬于犰狳獸人的印記全都消失!”
花面貍雌性憤恨地盯著地上的犰狳獸人,特別是與她結侶的幾個。
她堅定著舉起菜刀,砍向了離她最近的犰狳獸人。
迎著那犰狳獸人睜著大眼睛的不可置信,花面貍雌性手起刀落。
犰狳獸人的大動脈瞬間破裂,鮮血噴灑了她一臉。
花面貍雌性拽著滴血的刀,手非常顫抖。
也不知道是因為過于用力了,還是因為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
她臉上還有余溫的血混合著自己的淚,就這么滴落到了地上……
花面貍雌性最愛的獸夫,是他們花面貍一族的首領。
她與花面貍獸夫感情很好。
因為他們的父輩開始便鄰里而居。
他們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感情自然深厚。
可是這些犰狳獸人,竟然為了“殺雞儆猴”,將她的獸夫給活活打死了……
花面貍雌性陷入了回憶,雙眸瞬間紅得不行。
她抬起那把帶血的菜刀,再次看向另一個犰狳獸人。
“到你了呢。”
花面貍雌性輕輕呢喃一句。
迎著那犰狳獸人懼怕的目光,再次落刀……
一下一下。
……
夜繆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切。
沒想到這看起來弱弱的花面貍雌性,下起手來這般狠。
早在這花面貍雌性下第一刀的時候,夜繆就將身旁的白安安給扣到了懷里。
現在,那幾個犰狳獸人早死得透透了,可這花面貍雌性好似未察覺。
她依舊一刀一刀,砍在他們的尸體上。
場面極度血腥。
夜繆嗅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冷俊的臉龐有些微皺。
“唔,阿繆,我沒事的。”
白安安一直想要從緊緊扣著自己的大手里掙脫開。
她知道夜繆是擔心自己,其實她也嗅到了那血腥的味道。
可白安安并不想做夜繆小心翼翼保護的女人。
她也想漸漸強大,以自己的力量守護獸夫們。
要是看個報仇現場都不敢,那她還有什么用?
但顯然,夜繆并不這般想。
他依舊緊緊禁錮著懷中人兒。
感受到她的掙脫,夜繆直接抬起兩只手,將她抱在懷里緊緊扣在胸膛前,就往山下走去。
“我們在下面等你。”
朝著那已經失態的花面貍雌性冷聲說完,夜繆也不管她是不是有反應。
兩只手緊緊扣著自家雌性,一邊的藤蔓穩穩托著那只幼獸,就這么先離開了血腥之地。
……
“抱歉,讓你們等久了嗎?”
花面貍雌性再次下山,顯然她已經恢復了情緒。
身上也被她好好整理過,至少肉眼看不到那血跡了。
“沒有的事……那我們現在就去你的部落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等得無聊的白安安,本來在夜繆懷中把玩手指。
看到花面貍雌性下來了,立即笑盈盈抬眸,朝著她溫聲開口道。
迎著白安安那雙淡綠色的眸子,花面貍雌性還有一瞬怔愣住。
眼前這個以鮫紗遮面的雌性,確認不是獸神大人派遣來拯救自己的嗎?
不過她也是一時晃神,很快恢復了心緒。
她朝著白安安笑著,堅定答復道:“是的,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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