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看虎獸這家伙是腦子出問題了,要不要我來做精神鑒定?”
鳳奕最后一個進入獸洞。
他的視野從白安安身上掠過,悄然淌過一瞬晦暗。
笑吟吟開口間,一雙金眸落到發飆的大老虎處,好似在玩笑語。
但俊逸男人的笑不達眼底。
甚至,掩藏著差點控制不住的怒火。
虎獸這家伙,竟然把大家溫柔呵護的小雌性欺負成這樣,還好意思暴走?
怕不是差一頓毒打!
“都別鬧了,今日還要訓練……”
白安安靠著夜繆,咬著牙從他懷里探出腦袋,嘶啞著聲音主持大局。
近距離聽到小雌性的嗓音,三位獸夫均不同程度變了臉色。
看向獸洞中央的大老虎,目光越發陰沉不善。
特別是夜繆,冷冽的蛇眸都要將老虎戳個洞了。
要不是白安安還在他懷里,真恨不能將這不知輕重的老虎吊打一頓。
只有鳳奕最先回神。
他忽地隱去眸間的敵意,笑吟吟散漫道:“看來虎獸這家伙絲毫不懂什么叫憐惜……要不這段時間學著修身養性,也好治一治他的暴躁脾氣?”
鳳奕玩笑間,就想要取締時溪的一切福利。
“嗯,羽獸說得對,這個我同意。”
夜繆冷冷一笑,第一個站出來表示認同。
比自己還不知分寸的莽撞家伙,不暴揍一頓已經是他的極度友善了。
不對,等尋個機會,還是要揍他一頓解氣!
“虎獸,你是不是需要補點腦子?怎么幾年不見,行為越來越原始了?”
風陌白給了大老虎一記冰冷的眼刀,毒舌地吐槽著他動不動就獸態的行為。
雖說沒有搭話羽獸,但那雙認可的綠眸已經說明了一切。
“呵,幾年不見,你們幾個倒是越來越讓人討厭!安安都沒說什么,哪里輪到你們發言了?”
熟悉的相處模式,盡管都言語攻擊著他,但大老虎那敵對狀態明顯輕了很多。
不過他并未放松炸毛的狀態。
抬著虎腿往前走了幾步,虎視眈眈審視著幾個男人。
要說最初對風陌白還有些情誼,這些年時溪獨自生活久了。
除了老想著為自家小雌性報仇雪恨,揍得那叫尤舟的家伙找不著北。
大多數時間時溪都一只虎待在山間。
不喜歡說話,不喜歡思考,甚至行為舉止都越發孤僻起來。
其實,白安安也敏銳察覺到了大老虎的不正常。
多疑敏感,動不動就暴躁……
要不是對她依舊溫柔,甚至昨夜“一把年紀”還賣萌,白安安都要懷疑大貓得了狂躁癥。
“咳,我贊同阿奕的話……大貓,你這段時間休息好,別總想著某些有的沒的……”
最終,白安安出來“結案陳詞”,有些慢反應地附和了鳳奕的話。
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給大老虎潑過去,剛剛還神氣的大老虎,頓時焉噠噠起來。
“安安,我錯了……”
一只大貓就這么站在眼前,頹靡的耷拉著虎耳虎尾,委屈巴巴凝視著白安安……
不過,被“狗”怕了的白安安直接無視了他。
至于其他獸夫,此刻對大老虎的憤怒值快到達臨界點,更不可能有人搭理他。
一時間,大家集體忽視了企圖以裝無辜“萌混過關”的大老虎。
“蛇獸,你把安安抱給我吧,我帶安安調理一下。”
鳳奕轉身背對那憨虎,抬著長腿走到夜繆面前,想去抱他懷里的小雌性。
這一屋子的人,除了小雌性自己會治愈術,也就他會醫術,自然由他照顧小雌性。
當然了,鳳奕還被蒙在鼓里,并不知白安安的治愈術就可以一步到位的搞定。
“嗯。”
夜繆并未阻攔鳳奕伸過去的手,甚至主動將懷里的小雌性輕輕遞給了他。
主要是鳳奕的話在理。
夜繆想著,就讓羽獸帶小雌性修養也好。
那虎獸是真的過分了,在他懷里的小雌性現在都還無精打采,完全使不上力氣。
瞧著羽獸將小雌性溫柔護在懷里,風陌白綠眸內悄然淌過一瞬暗光。
他默默抬頭,與白安安眼神對視,無聲詢問需不需要自己帶走她。
白安安自然看懂了自家大白的暗示。
這是想要給她打掩護,好讓她使用治愈術。
但白安安悄悄搖了搖頭,拒絕了自家大白的提議。
這些狗男人都在呢。
白安安寧愿吃點苦,慢慢修養一天,也不想讓這幾個狗男人發現這個秘密。
不然……她還活不活了?
就這樣,得到大家認可的大鳳凰,溫柔抱著在小雌性,抬腳往外走去。
除了唯一不認可的大老虎……
“吼,安安!”
瞧著羽獸抱著小雌性往外,視野里都看不見她了。
大老虎銳利的虎爪一翻,一個躍起就想去追。
但這個時候,風陌白倏地變回獸身。
強健的大白狼就這么擋在洞口。
“虎獸,幾年不見,切磋切磋?”
早就不爽時溪的大白狼,雖是在詢問。
實際上已經往前一躍,朝著那憨虎凌厲而去。
“看起來有些好玩,那我也要切磋切磋。”
夜繆看向扭打在一起的兩只猛獸,忽地冷笑一聲。
他說話的時候,瞬間變回巨蟒形態。
蕩漾著尾巴往前,加入了“友好”的近身搏斗。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既然小雌性都離開了,大白狼與巨蟒配合間無比默契。
雖說切磋,但實打實的二打一。
下起手來毫不手軟,堅決要懲罰這莽撞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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