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不可能發現她不是顧雪汐。
“你不是……顧雪汐!”薄弈寒忍著心疼,沉聲說著。
他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你告訴我,你是顧雪汐,你告訴我,你是她……只是性格變了!”薄弈寒突然朝著黎麥咆哮著。
沒有人懂他內心此刻的掙扎與糾結。
眼前之人若不是顧雪汐,那他的顧雪汐在哪里?
他不想被欺騙,可又害怕拆穿而失去顧雪汐,他難以承受。
“我是顧雪汐,我當然是顧雪汐啊……”黎麥壓抑著內心的慌亂,連忙回答著,隨即更紅了眼眶,落下一滴滴傷心淚:“弈寒,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薄弈寒震住……
盯著眼前這張心愛的容顏,梨花帶淚的模樣,心一陣陣抽痛。
最終,他還是心軟放開了手。
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顧雪汐。
薄弈寒不斷在心里說服自己,接著緩緩轉身打算離開。
他需要冷靜,他不可以做出傷害顧雪汐的事情。
“弈寒……”黎麥見薄弈寒突然冷靜地離開,心里不免發慌:“你……你要去哪里?”
薄弈寒腳步一頓,漸漸攥緊了雙手。
“在你恢復記憶之前,我住客房。”
“……”黎麥眼神一黯,他仍然懷疑她不是顧雪汐,所以都不愿碰她?
呵呵,天下竟有對送上門的美女不屑一顧的男人?
看著頭也不回離開的薄弈寒,黎麥氣得跺了跺腳。
第一次遇到如此難對付的男人。
……
盛耀集團。
沈重早早來到公司,打開總裁辦公室的燈,想趁著他們總裁上班前,整理好他的辦公桌。
豈料,辦公室的燈一亮,就見總裁辦公椅上坐著一人,著實把沈重嚇了一跳。
沈重微瞇雙眼看了一眼,待看清對方時,心里不免有些詫異。
“總裁,你一大早的怎么坐在這里,你什么時候來的?”
薄弈寒沒有回答,就依靠著椅背坐著,神情復雜。
沈重跟在他身邊多年,極少見他這般。
依著他對他們總裁的了解,他們總裁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咳咳,發生什么事了嗎?”沈重走上前,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眼下就他在,他若是漠不關心怕是只能丟了飯碗回老家了。
詢問的同時,心里也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按理說,他們總裁應該容光煥發,精神抖擻才是。
畢竟,他們的總裁夫人找回來了,總裁又喜當爹,全都是好事啊,他為何還不開心?
呃……
“難道,總裁在考慮跟總裁夫人辦證的事情?”
婚禮沒有辦成,結婚證也自然沒有領取。
“還是說……總裁你在想如何補辦婚禮?”
現在能讓他們總裁煩惱的,怕是只有他們總裁夫人。
因此,沈重只能往這方面去猜測。
一直沉默不語的薄弈寒,聽到沈重的話,眉頭瞬間緊蹙。
接著,沉聲回了一句。
“什么都不必做,找最好的醫生給顧雪汐看病。”
他想了一個晚上,他要替顧雪汐找回記憶,找回屬于他們的記憶。
他要證明回來的人是顧雪汐,那些怪異的行為只是因為她的失憶。
至于結婚,扯證什么,必須在顧雪汐記起他以后才可以去做。
第一次結婚,他們互不相識,草率地結婚了。
第二次結婚,他希望是跟顧雪汐在彼此深愛的情況下,真心一起走進婚姻殿堂,一起相依相守。
這才是結婚的意義。
所以,他會等,等顧雪汐恢復記憶的那一天。
……
這件事很快被黎麥知道,她生氣地找到薄弈寒鬧。
“我不要看什么醫生,我的身體現在很好,只是不記得一些事情而已。”
薄弈寒聽著,眉頭微皺,轉而看向她:“難道你不想找回屬于我們的記憶?”
“我……”黎麥被薄弈寒的一句話堵住。
她若是說不在乎,怕是又要引起薄弈寒的懷疑。
無奈之下,她哭喪著說道;
“我當然想,可是萬一我一輩子找不回記憶,難道你一輩子不給我名分,讓我不清不楚地住在薄家,讓外人看我笑話?”
“我會向外界宣布我們是結婚關系,你是薄家的少夫人,享有薄家女主人的一切特權,所以你不必糾結。”薄弈寒說著,走到黎麥面前,緩緩抓住她的胳膊,認真地說道:“我認識的顧雪汐,她一定也希望自己恢復記憶,確定是跟自己所愛之人結婚,她才會選擇結婚,不是嗎?”
他不要給她的人生留下遺憾。
所以,他才會如此決定。
“呵呵……”黎麥忽然哭笑不得,薄弈寒的這個決定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時間竟無計可施。
如果她再強求,就怕薄弈寒心生懷疑,到時候就更麻煩。
思及此,她只好擠出一抹笑應付著薄弈寒。
“我尊重你的決定,那就等我恢復記憶再談其他的事情。”
反正,只要她在薄家,她就有的是時間跟機會,當上他薄弈寒名正言順的妻子。
哼,走著瞧!
黎麥向來是主動派,只要她認定的事情,再困難她也會主動出擊。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她總是想著各種辦法撩薄弈寒。
每天濃妝艷抹,打扮得猶如女明星那般靚麗出現在薄弈寒面前。
殊不知,薄弈寒越來越從她身上找不到顧雪汐的影子。
除了那張臉……
薄弈寒很是失落,不忍責備的同時,也不愿再靠近。
仿佛,內心深處住著的,愛著的,全是過去那個顧雪汐的身影,和眼前這個顧雪汐完全無法重疊在一起。
薄老夫人見薄弈寒整日愁眉不展,猜出他的心思,于是私下直接對薄弈寒說道。
“其實,你想證明她是不是雪汐很容易。”
現在的科學發達,完全不是難事。
“如果她不是,該怎么辦?”薄弈寒嚴肅的目光看向老夫人,反問著他。
老夫人一聽,不由得沉默了。
原來,這才是他心里的結。
萬一回來的不是顧雪汐,他一定無法承受失去顧雪汐的痛。
即便找出那日綁走顧雪汐的人,將對方千刀萬剮,也不能治愈他內心的傷。
思及此,老夫人唯有嘆息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這件事終究還是得由他自己去面對。
隨后,老夫人將目光移向熟睡的寶寶,轉移話題詢問薄弈寒。
“給孩子取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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