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出生于河套大地主家庭,先后在馬鴻逵、馮玉祥、張學良、傅作義手下做過軍官,其父平下其為“三沒底”之人。

  即做事沒譜兒、沒底線、沒商量。

  打小就表現出一定的才能,但做事沒底線,于1936年與日寇接觸,抗戰全面爆發后更是成了日寇在綏西的頭號大漢奸。

  借著日本人的力量,王氏家族在五原惡事做盡,他們既做土匪,明目張膽的搶劫錢財、劫掠女子,又是官身,征糧征稅,強迫百姓種植罌!粟。

  王英通過大、煙瘋狂斂財,他甚至把煙生意做到了偽蒙古軍和日軍隊伍里。

  王英和他的家族是日軍綏西警備司令部在五原地區最大的支持者,日本人對其頗為倚重。

  王英的綏西自治軍有幾千人,這些人都和王英一樣全是見利忘義的亡命之徒,他們身上的土匪習性從未有過一絲的改變。

  以大青山根據地為代表的紅黨人多次派人潛入綏西自治軍,但他們花費了極大的力氣,卻始終沒能在王英手下發展出一個黨員。

  紅黨的政治工作和群眾工作聞名在外,以他們的能耐都沒辦法在綏西自治軍里發展出黨員,可見這全是一群無民族大義、無人倫道德底線的惡匪。

  綏西人民和綏遠的各路抗日軍對王英恨之入骨,但他們卻一直沒有機會將這個大漢奸鏟除。原因有二,其一是有日本人的庇護,其二是王家在五原根深蒂固、是地頭蛇。

  11月7日凌晨2點,王英抽完一袋煙,剛剛從飄飄欲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一個頭戴狗皮帽、身穿皮襖的、看不清面容的人被管家領了進來。

  王英摳了摳雙眼的眼屎,又快速眨了幾次眼皮,這才看清進來人的樣子,心下疑惑。

  他揮了揮手讓管家退出去,坐在火盆邊上懶散地問道:

  “這大半夜的,是什么事情這么著急。都不讓人睡覺的嗎?”

  來人扯下皮帽,呼出幾口白氣,神態焦急的湊到王英身邊低語。

  王英的雙眼越瞪越大,手上的煙槍在不知不覺中落進了炭火盆里,做工精良的煙槍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咳咳咳……”

  不知是因消息太過嚇人還是因煙槍燃燒產生的煙霧,“三沒底”的王英劇烈的咳嗽起來,脖子上青筋迸現。

  “你說的是真的……咳咳咳……”他揪住來人的衣領。哆嗦著嘴皮子問道。

  “千真萬確啊,司令!

  你得早做打算,不然落到那人手里,可就…可就…完了呀!”

  王英一屁股坐回躺椅,眼神不停的閃爍。

  “德福……德福……”

  大約半分鐘后他對著門外大聲地喊道。

  40多歲的管家弓著腰跑進來。

  沒等管家發問,王英快速說道:

  “馬上叫一個排……啊不,還是一個連吧,叫一個連的弟兄起來,我現在要出門!”

  “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管家德福擔憂地問道。

  王英煩躁地擺了擺手,

  “別廢話了,快去叫人!”

  ……

  半個小時后,五原日軍特務機關的大門口。

  正在打瞌睡的值哨士兵突然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接近,兩個小鬼子下意識地抬起槍瞄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太君……太君……我是王英,別開槍……”

  王英平日給這些日軍士兵的孝敬都不少,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一個二等兵緩緩的收起槍,擦了擦眼睛問道:

  “王桑,這么晚了你帶這么多人要去干什么?”

  “嘿嘿……”王英嘿嘿一笑,掏出早準備好的將軍牌香煙遞了上去,

  “不去哪里,只是最近鋤奸隊很猖獗,晚上出門多帶一些弟兄保護我,二位太君是知道的,我這人最惜命。”

  兩個小鬼子美滋滋地抽著將軍牌香煙,這樣的香煙以他們的軍餉是買不起的,王英每次都會孝敬一些,五原城里的鬼子士兵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

  兩個不知死活的低等士兵一邊抽煙一邊寬慰王英,說的都是大日本帝國天下無敵,保其安全無虞之類的話。

  現在是凌晨,要想見到想見的人就必須與這些小鬼打好招呼,盡管心中焦急萬分,王英面上還是一個勁的陪笑。

  等他走近特務機關的大門,見到特務機關長桑原中佐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20分鐘。

  “王桑,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

  今天晚上王英被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王英深吸一口氣后快速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說出來,

  “中佐閣下,大事不好了!我接到消息,江東即將對五原發動攻擊!

  第三十九軍團來了4萬人,天一亮他們就會炮轟五原城!

  聽說江東帶來了幾百門大炮,口徑比小孩的腦袋都要大……”

  王英手腳并用地向桑原轉述他收到的情報,臉上的焦急不可掩飾。

  五原特務機關的機關長桑原中佐也是個**湖了,他只在最開始的時候慌亂了一瞬間,心神很快穩定下來。

  王英轉述完畢后桑原又詢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將信息都弄清楚后桑原撥通了綏西警備司令部的電話。

  ……

  ……

  綏遠在山西的西邊,五原的日出時間比晉城約晚半個小時。

  清晨6:40左右,地平線上出現了灰白。

  綏西警備司令水川伊夫中將、五原特務機關機關長、步兵聯隊聯隊長尾池,加上綏西自治軍總司令王英,幾人站在五原舊城的城墻上望著南邊,心情都有些忐忑。

  “求援的電報一個小時前就發出去了,援軍應該已經上路!”

  尾池聯隊長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說道。

  江東和第三十九軍團威名赫赫,綏遠的日軍雖然從未與之交過手,但是聽到這支部隊的名字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犯怵。

  王英更是怕江東怕的要死,他早就想開溜了,但水川伊夫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執意要把他帶在身邊,不給任何逃跑的機會。

  日偽軍士兵全部進入了陣地嚴陣以待。

  天將放亮但太陽還未升起之時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很多士兵握槍的手都在發抖,露在外面的皮膚在北風的親吻下已經感受不到了。

  等待是最煎熬的,尤其是等待未知的敵人和未知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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