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一邊整理禮物,也有些感慨。
“寶,你說我這人生際遇邪門不邪門?”她垂著眼瞼,“知道楚韌瞞著我相親,然后分手,看著楚韌訂婚,又看著媽媽站在了,楚韌訂婚對象的那一邊,然后和媽媽決裂。這原本應該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了吧?”
葉芷萌點點頭。
其實郝甜和媽媽決裂那一天。
她都給她買好機票,想送她去個舒適的地方,好好度假休養身心。
“誒,誰曾想,前腳我剛和媽媽決裂,后腳就......怎么說呢?原本是自暴自棄,想著看看自己還能有多倒霉來著,就和剛認識沒幾天的盛柏霖結婚了。”郝甜自嘲的笑了笑,“但......誰又能想得到,盛柏霖會對我那么好,那么尊重我的所有意志。”
這是父親離開之后。
她鮮少能體會到的。
“我比較庸俗。”葉芷萌坐下來,長腿交疊,一臉的認真,“盛柏霖的臉、身材、家事、能力,方方面面都碾壓了楚韌,我為此感到非常的驕傲。”
雖然葉芷萌討厭楚韌這樣,表面衣冠楚楚的東西。
但,她也得承認。
單拎出來,楚韌英俊、沉穩,經濟實力也算不錯,也算有家族背景。
能秒過絕大部分男人。
不過......和盛柏霖比,他就瞬間變得普通了。
“倒也是。”
郝甜微微挑眉。
掏心掏肺的愛了那么久的人,就算現在心涼了,再提及時,那顆不爭氣的心啊,還是疼得發緊。
但也僅此而已。
郝甜再也不想往回看,自己走過的那條,布滿她的隱忍、委屈的路。
深夜。
累了一天的葉芷萌,沉沉睡去。
郝甜沒睡。
她還欠盛柏霖一枚婚戒。
這位兄弟,每天都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暗示暗示,表面說著我不急,但實際上很急迫的樣子。
因為是男士的婚戒。
盛柏霖又時常要出席一些嚴肅的場合。
也不能太胡里花哨。
可一般的素圈,好像又顯得誠意不足。
郝甜為此,簡直是抓破了腦袋。
又否定了一版設計稿后。
盛先生的微信彈了出來。
郝甜拿過手機點開,是一個鏈接,寫著梧桐巷老屋改造進度。
盛柏霖之前似乎提過。
會定期給她看,那邊的翻新進度。
郝甜點開。
盛柏霖找的人,動作非常快。
這幾天已經做完,老化的水電的改造了。
郝甜回復:“進度很快啊!”
盛柏霖秒回:“一點了,還沒睡?”
郝甜看了看,被自己揉成一團的設計稿,胡謅:“晚上吃太飽,脹氣,睡不著。”
盛柏霖:“要出來散步么?”
郝甜:“???”
不愧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啊,凌晨一點還有精神散步?
沒等郝甜回復。
盛柏霖緊接著來了一條:“走一走好消化。”
郝甜盯著他的信息。
其實今晚,如果不是做婚戒的設計稿,她大概也會失眠。
這幾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她幾乎沒怎么想過楚韌和媽媽。
晚上突然和葉芷萌聊起,那時她以為,只是有些心痛,這么多年的基本生理反應罷了。
沒想到......
草草掩蓋的傷口,一陣風刮過,有裸露了出來。
郝甜這個人,總是自相矛盾。
她和楚韌提分手時,一邊決絕,一邊又幻想,他會不會因為愛她,放下這一切,回來她身邊。
在主動提出,和媽媽再也不聯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