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能小？”
申吉挑了挑眉，頭一歪，一臉的不信。
能大能小，真當自己是天蓬元帥下凡，還會天罡三十六變不成？
“嗖！”
卻見大黑豬人立而起，前肢交叉呈十字狀，口中不停念叨著一些莫名的咒語。
“奧特豬變身？”見狀，申吉嘴角抽搐，心中腹誹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始終沒見大黑豬有更進一步的變化，申吉都想甩頭走人了。
“唰！”
下一刻，大黑豬的胸口突然閃起一陣光芒，而后越來越閃，越來越亮，有無數條神異紋絡從中蔓延開去，覆蓋全身。
肉眼可見的，大黑豬那十余米長的軀體迅速縮水，八米、五米、三米、一米……三寸！
申吉瞪圓了眼睛，狠咽下幾口口水，俯身盯著腳下那三寸長的“大黑豬”，生怕不小心一腳將它給踩死了。
“真是造孽啊！”
豬魚蛋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繞著縮小版的大黑豬走了好幾圈，嘖嘖稱奇。
“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可以啊。”申吉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咳咳，這術雖然神奇，但是缺陷太大了，俺平時很少用的。”大黑豬尷尬一笑道。
“啥缺陷？”豬魚蛋好奇道。
“實力會下降一點點。”大黑豬開口道。
“一點點是幾點？”豬魚蛋追問道。
“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吧。”大黑豬扭捏道。
聞言，豬魚蛋臉色一僵，道：“要不你還是留下來吧，說不定我們天亮前就回來了。”
“大老爺，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帶上俺吧。”大黑豬懇求道。
最終，申吉還是答應了，既然大黑豬不顧危險也要追隨他，實在沒必要因為一些小問題就落下它。
“你可要站穩了，可別掉下來。”豬魚蛋出聲道。
此刻，換成豬魚蛋馱著三寸長的大黑豬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
“放心好了。”大黑豬拍著小胸脯朗聲應道。
借著夜色，一人二豬很快就來到了廢墟邊緣。
這里沒有生機，一片死寂，令人心中膽寒。
沒有任何猶豫，申吉邁步踏入其中，既然決定來了，那就全力以赴，瞻前顧后可不是他的作風。
一進入廢墟中，他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低了幾分，陰風徐徐，像是惡鬼在吐氣。
他手持兇刀，貼著光罩，謹慎前進。
這里面瓦礫成堆，殘垣成片，漫無邊際，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比起那片古建筑群，這里更大，也更遼闊。
很難想象，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才能將成片的亭臺樓閣化為廢墟。
大約走了三里地，始終未見任何危險，但是申吉卻絲毫不敢放松。
“有沒有探查到什么？”他回首望向豬魚蛋問道。
豬魚蛋搖了搖頭，稱周圍十里內毫無生機，需要再往前看看。
聞言，申吉逐漸加快腳步，又走出了十里地。
“哧！”
突然，一道黑芒從地下竄了上來，氣息陰冷無比，地面甚至都結出了一層寒霜，要凍徹萬物。
“哼！”
申吉抬手就是一刀，罡氣如潮，洶涌向前。
“滋滋！”
黑芒在刀罡的摧殘下，熊熊燃燒起來，而后漸漸熄滅，消失在半空中。
但是，下一刻，地下又沖出了三道黑芒，幽光閃閃，帶著冷冽，穿透碎瓦頹恒而至，可怕之極。
“有完沒完？”
申吉眸光一冷，手中的兇刀在半空劃過一個半圓，凌厲的刀罡瞬間斬滅了三道黑芒。
緊接著，他又調轉兇刀，將其猛地插進了地里，伴著熾盛的光芒爆發，一聲轟隆巨響傳出，在黑夜里傳的很遠。
當煙塵散去時，只見地面現出一個巨大的洞坑，在中心處，有一截斷柱，上面烙印有一些紋絡，斷斷續續，很殘缺。
“上古時代的陣紋？”
申吉輕語，心中有種種思緒流淌而過。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斷柱上的紋理，卻沒想到剛一觸碰，斷柱突然化成了飛灰，直接消散。
“可惜了。”他輕嘆了一聲。
歷經漫長歲月，連殘缺不全的陣紋都蘊藏著神能，若是陣法完整的時候，又該是何等的恐怖絕倫！
繼續上路，剛走出五里地，申吉就看到了兩具尸體躺在瓦礫堆上，血液已經凝聚，顯然死去有段時間了。
繞過尸體所處的位置，一人二豬沒有遇上危險，小心前進。
又走了十里地，廢墟中的霧靄更加濃郁了，再加上天上的星月黯淡無光，讓這里更顯幽暗。
“有發現什么嗎？”申吉問道，走了數十里地，依舊沒有任何發現，讓他有些急躁。
“沒有。”豬魚蛋搖頭。
“繼續吧。”申吉呼出一口濁氣，扭了扭脖頸，加快了腳步。
“吼！”
霧靄中突然響起一陣嚎叫聲，一條通體漆黑如墨的巨型蜈蚣從中沖了出來，嘶吼咆哮著向著申吉撲殺而來。
這條蜈蚣并沒有真實的肉身，身軀都是由霧氣凝聚而成，行進時黑霧滾滾，帶著凌厲的煞氣。
申吉抬起左手，整條手臂瞬間鼓脹了一大圈，澎湃的罡氣溢出體表，在半空中凝聚為一只巨型氣罡大手。
“嘭！”
氣罡大手一把就將巨型蜈蚣攥住，嘎嘣一聲響，它的軀體瞬間縮小了一大圈，其體表的黑霧都被罡氣溶蝕了。
“吼！”
蜈蚣劇烈掙扎，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震動八方，周圍的霧靄都炸開了。
“呱噪！”
申吉輕叱，手臂猛地一振，那霧氣化生而成的蜈蚣立時崩碎開來，滲出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表，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坑洞來。
怨級灰白之氣+1
靜待了片息時間，霧靄中始終沒有新的動靜傳來，申吉繼續上路。
這次，剛走出三里地，豬魚蛋就停了下來，指向側斜方，道：
“在那邊我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應該是在福地外碰到的那個提著油燈的家伙。”
“姬大德？那邊偏離了藥園結界，那家伙去那里做什么？”
申吉輕語，他對那個人未老頭先白的提燈人印象很深刻。
當初兩人還曾探討過“天命”之理，拳勢就是從那時候領悟的。
“走，我們過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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