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之光,照我殘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副山主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著朝著殿外的雙月叩首膜拜。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竟騰起了一股血色曦光,氣息變得越發詭譎莫測起來。
“血月所照之地,皆……”
“噗!”
突然,一顆大好頭顱飛上了半空,隨后就被兇刀拍成了肉沫。
副山主死!
“真以為我是那些三流玄幻小說主角,會等你完全蛻變后再殺你?
我還沒那么無聊。
不過,血月教的術法倒也有幾分能耐,竟能從雙月汲取能量,與我當初用鳳凰律動術吸收月華有些相似。”
申吉心思一轉,看向地下那具殘軀的尸體,發現其皮膚竟有了些許詭變的跡象。
“這片天地究竟怎么了,病了?”
他呼出一口濁氣,內心有些沉重,隨后又點出一指,釋放出灼熱的罡氣,將地下的尸體化為灰燼。
走出大殿,他快速行動起來,將剩下的幾個血月教弟子通通滅殺。
而后,他開始認真探索這里的一切,之前為了更快的殺人,一些地方他都沒來及仔細查看。
半個鐘后,他提著三個大包裹重新回到了原來擺放血月雕像的那間大殿。
寶藥、源術秘籍、法器,應有盡有,其中不乏千年靈藥和高階源器,若是拿到外界,每一件都會被搶破頭。
看著眼前這些物件,申吉總感覺缺少些什么。
“對了,血月教不是擅長養詭嗎?為何看不到半只詭呢?
是不是我忽視了哪里?”
申吉眉頭微皺,回憶之前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突然,他眸子一亮,望向鐵冠道人身隕之地。
“難道在那里?”
他快速行動,幾個跳躍,重新走進了山腹中。
通道綿長,洞壁上夜明珠照亮了前路。
很快申吉又來到了之前石室門口,朝里看了看,除了經久不息的火坑以及地上的骨灰外,再無它物。
轉過頭,他看向通道的盡頭,那里的光線十分晦暗,洞壁上并沒有鑲嵌夜明珠。
他慢慢走了過去,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通道中,更添幾分幽寂與森然。
走到盡頭,是一面坑坑洼洼的洞壁,上面的小洞坑看似混亂,實際上卻蘊藏著某種規律。
在洞坑與洞坑之間,還鐫刻著復雜的紋絡,這應該是某種禁制。
申吉盯著洞壁看了好一會,隨后伸出手朝前彈了一下。
“咚”的一聲響起,整片洞壁陡然噴薄出熾盛的光輝,上面的紋絡一下子勾連了起來,組成了法陣。
與此同時,無數根光箭從法陣中穿透而出,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住了整條通道。
“轟隆隆!”
申吉不避不退,頂著光箭悍然向前,舉起拳頭就是一通亂砸。
破解禁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就是以暴制暴,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換個通俗的說法,既然能用手,為啥要用腦?
莽就得了!
就在申吉猛錘禁制的時候,數百里之外的五道縣也不平靜。
并不是因為申吉失蹤的緣故,申吉雖強,但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會真正想念他,比如他的小徒弟洪易、花公公,以及養益詭的少女王唯。
真正引起恐慌的是,大肚詭又出現了,而且此次的詭變來的更加迅猛,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中了詭詛。
“師父,你去哪了?徒兒想你了……”五道縣鎮陰司的一處小院落里,洪易望著天空中,眼眶紅紅的。
“洪易,王縣撫使請你過去!”
門外有人呼喚。
“呼!”
洪易深吸了一口氣,用袖口擦干眼角的淚痕,而后應道:“來了。”
在申吉失蹤的第二天,大肚詭詛死灰復燃,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很快就漫延開來,擋都擋不住。
上至九十歲老漢,下至三歲男童,只要是男的,就有可能中詭詛。
整個五道縣人人自危,很多人都想逃離這里。
要知道,五道縣可是有百萬人口,一旦讓詭詛漫延開去,莫說一縣了,就是一府都有可能化為絕地。
五道縣縣撫使王紅豆當即下令,封鎖全城,聚攏所有中了大肚詭詛的人。
在發現有人中了大肚詭詛后,王紅豆親自查探,發現以他的實力可以阻擋詭詛的侵蝕,卻無法幫助那些中了詭詛的人。
所以他親自找上門,尋求洪易相助,因為他知道洪易是藥人,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藥人不死,地澤萬物,絕非虛言。
在他的眼里,再強大的申吉,可能都及不上洪易半分。
洪易也算是不負眾望,在其他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他開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藥方。
吃土!
這種土還不能是一般的土,必須得是十年以上老廁坑中的土,曬干后研磨成粉,再輔以臭蒿汁吞服才行。
不過,這劑藥方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服藥之后,中了詭詛的大肚男吐出了不少河水,肚子也縮小了許多。
但是,詭詛還在,只是暫時延緩了發作時間。
若是不能找到更好的法子,他們終究要死。
“洪易,過來看看,這個病人與其他人不同,似乎發生了某種詭變。”
一間防守嚴密的石室內,王紅豆指著石床上躺著一個男人,神色無比沉重。
那人頂著個大肚子,雙目赤紅,牙齒和指甲都變粗變尖了,口中還不時叫喊著:“我餓、我餓……”
見到眼前之人,小洪易瞳孔一縮,喉嚨抽動了幾下,一副驚悚的樣子。
“不用害怕,他只是看起來兇而已。”
王紅豆看到洪易的表情,以為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怪人,心中害怕,急忙安撫道。
“它又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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