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修真強少在校園 > 第三零六章 靈魂歌者 求票
  (先更後改錯字)

  不管怎麼說,歐陽行省這次熱泉之行,成為了各方勢力的焦點,而莫測自己也卷入其中,不用多說自己身為熱泉市懲罰者了,這本身的工作職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更別提已經成為了審判議會的目標

  隻是,莫測正為煩躁的時候,宗臣卻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白衣隊長眼神微縮,注視莫測,用任重而道遠的語氣鄭重說道:

  “對於秘密調查歐陽耀此行目的任務,我們決定交給你來完成”

  莫測聞言,很想將電門踩到底,然後猛地一腳剎車——讓這宗白衣直接被甩出前窗。

  這意思,是調查歐陽行省和聯邦覃勢的密談內容啊這不是搞事情麼?

  行省大人和聯邦總統宗室的人密談的事情可能簡單嗎?恐怕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吧!

  不說別的,恐怕歐陽耀身邊的契約者保鏢就會明理暗裏一大堆,隻要稍有動作,恐怕就會被一群人發現,直接錘死當場!

  不過,莫測心下雖然一百個不情願,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邊專心開車,一邊麵色極為凝重地沉默。

  仿佛在思考這任務如何才能完成

  宗臣注視莫測,緩緩地繼續說道:

  “作為一名懲罰者,就算再難的任務也必須執行!這是身為一名懲罰者的職責。”

  “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你你不經受磨礪,未來怎麼可能突破黃級的屏障,成為一位半靈!成為懲罰議會首席!”

  宗白衣,你的話真是太有道理了!這站在潘多拉大義的製高點上,我特麼想反駁都難啊,果然把我想要拒絕的借口堵死。

  雞湯啊這碗雞湯著實不好喝,莫測很想說我根本不想成為首席,是你們想讓我成為首席的,可是他不敢說——說出去的話,恐怕宗·偉正光·白衣會像唐僧一般用一大堆人生哲理規勸自己。

  宗臣當然不知道他的心思,直接說道:

  “現在整個熱泉市懲罰者隊伍,沒人更適合完成這項任務,也沒人比你現在的位置更好!”

  “我和阿卡麗頂多憑借懲罰者白衣隊伍的身份,以協防為名與歐陽行省有些表麵上的交集你要知道,聯邦保守派與懲罰議會是完全對立的。”

  “暗中調查更是不可能!就算貓·凱特憑借身形去竊聽也做不到而你,你要知道,你現在被老楊安排在丁邦常身邊,而丁議長可是歐陽耀的派係”

  “所以,你比我們所有人都更接近歐陽耀。”

  莫測撇了撇嘴,緩緩地點頭,心下卻是暗想忘了這一茬了,我現在負責保護丁邦常,而丁邦常則相當於歐陽傲的“門生”特麼的宗臣連這都發現了這個優勢。

  等等,不對啊,這老楊把我放在丁邦常身邊,不是早就算計好的吧?

  套路,全都套路我們基層官方人員就是一顆顆棋子,就算被擺到位置,也不知道棋手們將我們擺在那裏是為了什麼。

  莫測心下歎了一聲,知道這事兒推不掉了,沉聲問道:

  “署長把我安排在丁議長身邊是不是也為了這個?”

  哪知,宗臣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不,這應該是個巧合,我們知道,楊儀和丁議長本身就有著不錯的朋友關係,而保護聯邦要員,本身也是監察署職責內的工作”

  “我隻是獲知了這一點後,才想到你可以順勢接受這個任務,這個任務是給你的單人任務,楊儀並不知道。”

  “這也是我和你私談的原因。”

  這樣啊,那我原諒老楊了莫測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想了想,決定把戲做足,很是哀歎地回複:

  “我可以盡力去做,但是如果最終拿不到情報,您可不要怪罪我!”

  先把後路留好莫測心下轉為暗笑。

  宗臣點頭:“是很難!也正是因為難,所以才讓你這將要成為隊長的人來做,不然,你怎麼服眾?”

  “這也是懲罰議會對你的考驗如果完成了,不說是我,恐怕就連第五首席大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

  “當然,如果完不成就另當別論了,完不成也是正常的,畢竟連我都無計可施,隻能把這任務強壓給你。”

  嗯嗯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莫測點頭,很是鄭重地說道:

  “那好,我盡力而為!為了潘多拉的榮光,為了懲罰議會的利益,我一定會為您做好這件事!”

  見到莫測態度從最初的沉默忽然轉為慷慨激昂,宗臣隱隱覺的好像哪裏有些不對,不過,又找不到這心頭疑惑的原因。

  他轉頭看了一眼阿卡麗,隻見這個老手下也似乎感覺到異樣,眉頭緊鎖。

  莫測臉上依舊保持著凝重,仿佛身背千斤重擔,抿著嘴唇向宗白衣說道:

  “那個,白衣大人,既然是這麼艱巨的任務,您是不是能和上麵的第五首席大人申請一下,給我弄個厲害點的契約物品啊”

  “哪怕對任務本身沒有幫助,也要給我搞個能增加我生存概率的契約物品吧您知道的,我隻是剛剛晉升紅級,這監察署的源出之語太低級了不太好用的。”

  前麵話已至此,此時莫測提出這個要求,自然是水到渠成外加無可厚非——宗白衣你自己完不成的任務強壓給我,那我替你去搞這麼艱巨的工作,是不是應該給點好處啊

  你自己要是沒有,可以和議會首席申請一下嘛,別說你不好開口,連開口嚐試申請一下都做不到的話,也太那個了。

  這就是莫測一直不斷重申任務艱巨的原因,沒有這個前提,怎麼有立場先談“酬勞”?

  如此一來,宗臣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了

  見莫測如此是,宗白衣當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拒無可拒。

  他張了張嘴,似乎急速思考了幾秒鍾,最終無聲地微歎了一口氣。

  沒辦法,自己一直偉正光的傳達懲罰者的職責,用道義強壓給莫測這個任務如果現在變卦,豈不是白白折損了前麵建立的上級形象。

  原來是想要契約物品看這樣子,一般的紅級或者以下還沒辦法讓莫測妥協,宗臣眉頭緊皺,半天之後才說道:

  “好,我跟首席大人申請一下。”

  莫測連連點頭,再次夯實態度:“為了懲罰者議會,我一定不辜負組織的期望!”

  說完,他還沒忘加上一句:

  “等您申請的契約物品抵達,我便正式開始行動!”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是談買賣,你要先付款!

  宗臣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沉默了許久,宗臣啞然失笑,轉頭對著阿卡麗苦笑:

  “這莫測哈哈哈哈,心眼太多了。”

  “我現在承認,你的直覺簡直就是真理。”

  幾來幾回,宗臣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不明白莫測的小心思,隻是他這順勢而為的手段讓自己除了苦笑,無可奈何

  阿卡麗點頭,沉聲回複隊長:“我就說了,太精明的人不好管理這是源於女人的直覺。”

  莫測訕笑:“看兩位說的,這並不是源於對懲罰議會的職責麼。”

  “我可是沒有私心哈,沒有私心,宗白衣為我見證。”

  “臉皮厚!”阿卡麗頓時翻了個白眼。

  宗臣則是連連搖頭。

  嘴上這麼說,莫測心卻樂開了花如此施為,卻正是來源於上輩子打工的經驗——

  對於老板強壓下來的工作,一口拒絕絕對是青年的行為,而唯唯諾諾的婉拒則是正常青年的做法,也不是良策

  不管怎麼樣,拒絕都會讓老板難看的,就算能獨善其身,以後也會給老板留下很爛的印象啊

  要懂得談判啊!要先把完成艱巨工作的酬勞拿到手,而且最好先定好退路——前萬別弄成最後沒做好,被老板一怒之下開除了。

  其中的“文藝”手段,莫測覺得自己深的精髓畢竟,撲街也算是撲街作家麼,搞文藝的他至少知道不能和老板硬談,而是要用更“文藝”的手段

  還有態度,絕對不能太薄,太薄顯得沒破例,臉皮厚些反而會讓老板覺得你可以栽培,是可造之才。

  當然,這其中的妙處,要拿捏的到位才不會弄巧成拙。

  而莫測之所以最後答應的這麼痛快,是因為他手裏還有幾條宗臣不知道的線莫測覺得,這任務對於宗臣來說的確很難,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不然。

  除了在丁邦常身邊這個身份,莫測還有“月蝕”組織歐陽傲可是隨同歐陽行省一起來了,很有可能從老爹那裏聽到一句半句的信息,這也是一個可能獲得情報的渠道。

  當然,還有那個貌似身居高位的“”女士。

  隻要在群裏掩蓋一下目的,就有可能讓這兩位幫忙自己打聽打聽

  誰能想到,莫測早就“搞定”了歐陽行省家的獨子。

  除此之外,莫測還有另外一個依仗宛韻姐姐和駱笙姐姐都從個人的角度說過,歐陽耀本人很成駱笙前段時間去家裏做“心理醫生”的情,而且宛韻早就說過一定會給駱笙和自己發送請帖,參加歐陽行省到來後的一係列活動。

  也就是說,通過姐姐的關係,莫測有很大可能也會同歐陽行省見麵,甚至溝通幾句。

  這雖然對任務貌似沒有實質性的幫助,但是莫測覺得,隻有有心,總能從普通的見麵中挖掘出很多線索,以至於尋找到下一步的辦法。

  總體上評估,莫測覺得這個宗臣“無法完成”的任務,自己有著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勝算。

  當然,有這把握是不能說的,即使不是因為會暴露“月蝕”,就算是單單與宗臣談條件,也絕對不能說——

  說了還怎麼要求籌碼?

  試想一下,老板給你安排一個艱巨又難以完成的工作,你有把握完成,拍著自己胸口和老板吹噓“我認識誰誰誰,有什麼什麼你不知道的資源,把這件事辦好絕對沒問題”這是未成熟少年歐陽傲的做法——我這麼牛逼,還搞不定這事。

  老板估計臉都會綠

  見事情已經談攏,宗臣也把這次來熱泉市的目的意義解釋清楚,莫測便不再說話,而是專心開車。

  天色暗了下來。

  終於重回了市區,城市仿佛一座潛伏的巨獸,在黑暗天際下點亮星星點點的霓虹,展示著電力與科技帶來的魅影。

  宗臣斜倚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看著這窗外似是有些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他伸手從白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塊石頭,放在手中不斷摸索,目光卻是更加遊離。

  莫測瞥了一眼,便看清他手中的事物——那是一塊石頭,用石頭雕刻的雄鷹。

  這隻鷹的樣子很熟悉正是鐵鷹·維斯托變身後的樣子,莫測親眼見過。

  宗臣眼神複雜,似是緬懷這位跟隨自己的隊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莫測也是歎了一聲,重複了一遍薇拉的口頭禪:

  “懲罰者隨時都要麵臨生死考驗”

  宗臣點了點頭,歎道:“契約者雖然有非凡能力,但生命卻是同樣脆弱。”

  “我”話一出口,這位年過四十白衣嗓子有些哽咽:

  “真希望能有機會為他報仇!”

  莫測漠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擅長懟人,但是很不擅長安慰。

  摩挲了一會雕像的翅膀,宗臣將這石鷹重新裝回“倉庫”,歎了一聲:

  “對石頭執著的喜愛也是我的情緒執念我將維斯托的形象製作成為石像,在緬懷兄弟的同時,也是為了抑製情緒執念的發作”

  “隨著情緒執念的發作,我最終將失去理智我希望這對於石頭的偏執喜愛發作的時候,手中握著的是我曾經的隊友,曾經的兄弟。”

  說到這裏,宗臣嘴角露出滄桑的笑容,像是重複前麵的話語:

  “契約者的理智同樣脆弱瘋狂的終點,我希望與曾經的兄弟同行。”

  聽到宗臣的話語,莫測感覺胸口滿是沉重。

  情緒執念

  情緒執念的長期發作,正是高級契約者逐漸瘋狂的原因——情緒上麵偏執會逐漸積累,逐漸讓契約者失去理智

  而眼前的白衣隊長,則是將對隊友的形象刻在石頭上每次情緒執念,也就是對石頭的偏執喜愛發作時,便拿出隊友的石製雕像緬懷——

  即使他逐漸失去理智,也不會忘記曾經並肩戰鬥的鐵鷹·維斯托。

  宗臣希望將這份友誼永遠記住,永遠

  車內的氣氛,一直壓抑到抵達監察署。

  莫測在下車前,試探著問道:

  “宗臣白衣,能講講他是怎麼走的嗎?你們遭遇的對手是什麼廢契約?”

  宗臣聞言,眼中的殺意湧動。

  坐在後麵的阿卡麗替隊長回答了莫測的疑問:

  “是靈魂歌者!”

  “一位橙級的廢契約者,她的能力是唱歌。”

  “她能夠通過歌聲抽取目標的靈魂,讓目標失去理智,成為隨她擺布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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