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原本是笑著的,一聽這個話,眉頭立馬擰起:“秋畫不是我心肝兒。”
葉芷萌抱著胳膊,冷眼看他。
厲行淵往她跟前走了兩步:“又在胡說什么?她如果是我的心肝兒,我這么求著你做什么?”
要說,橫亙在葉芷萌和厲行淵之間的,最初的障礙,就只有白秋畫。
到現在,這個障礙也存在。
白秋畫白天短信轟炸的那些內容,如果葉芷萌在意的話,那就算是字字誅心了。
她如果和厲行淵,沒有男女之間的關系,又怎么會有這樣的憤怒呢?
葉芷萌從前當過別人的替身,永遠也忘記不了,在那間醫院,見到白秋畫時,世界迅速坍塌的驚恐和無措。
她不喜歡白秋畫。
但自己淋過雨,就不希望,自己也成為白秋畫那樣的人。
所以。
如果真的要考慮,和厲行淵是否要重新開始,關于他和白秋畫的事情,就必須得說清楚。
只要確定,厲行淵在過去的五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替身也好,真愛也罷,葉芷萌絕不回頭。
“這五年,你和白秋畫的恩愛日常,八卦每天可報道了不少,她陪著你度過生死病間,陪你應對厲氏的動亂。而你,在這五年里,一直是白副總的后盾......”
“八卦報道都是胡扯!”厲行淵沉聲道,“你去看看,報道過這些謠言的媒體,現在哪家還存活著?后盾的說法......我的確會幫她,但也是出于,她從前對我的救命之恩。”
葉芷萌神色狐疑:“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和白秋畫,沒有重歸于好?”
“當然!”厲行淵無比認真,“我從始至終只有你,不是你以為的那種臟男人。”
葉芷萌:“......”
當初,她罵厲行淵那位聯姻對象,海瑟薇哥哥的話,他居然還記得。
“藥箱呢?”
葉芷萌不想再聊這個。
實際上,跟著厲行淵那幾年。
他到底是只有她,還是也會在外面,吃點野味,葉芷萌是不知道的。
她那時候的人設,是聽話的,任由厲行淵予取予求的小乖乖。
小乖乖怎么會問他,除了睡她,還睡了哪些女人。
但,關于厲行淵的花邊傳聞,她倒是時不時能聽到。
所以,關于厲行淵說的,我從始至終只有你,她一邊相信,又一邊質疑。
相信是因為,厲行淵這個人,不至于因為她,說這種低劣的謊言。
質疑是因為......厲行淵現在半瘋不瘋的,誰知道他會為了和好,說什么鬼話呢?
厲行淵叫小沙彌,送了藥箱過來。
葉芷萌坐在他對面,解開紗布,看到傷口時,不由得蹙眉。
厲行淵見此,一點也不覺得疼,滿心的高興。
“我再處理一次,明天不見好,你就滾去醫院。”葉芷萌一邊小心翼翼的弄,一邊沉聲道。
厲行淵應了一聲。
葉芷萌很仔細的幫他清理血痂。
他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著。
“你還笑得出來?”葉芷萌瞥了他一眼,“真要潰爛感染了,你這整只手就都別要了。”
“你處理得這么好,一定不會感染。”厲行淵對葉芷萌很有自信,比對自己都自信。
葉芷萌清理好患處。
淡淡的說道:“我的小孩很鬧騰,不是跟鵝打架弄傷自己,就是玩滑板直排輪摔傷,我怕傭人處理不好,都是自己來的。”
厲行淵微微一怔。
這才想起來,她還有個女兒。
聽著她語氣柔軟的,和他說起這些,厲行淵心里發軟:“還跟鵝打架?”
“嗯。”葉芷萌應聲,“天心很縱容她,專門辟出一個園子,養了很多很多的動物,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和小動物們,挨個打招呼。那只鵝,是從菜市場買回來的,本來是要吃掉,被她看到了,哭得死去活來的不準吃,就養下來了。”
厲行淵只是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