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陳輕柔頓時打量起了蘇炎來。
剛從那個地帶出來的蘇炎穿的很普通,就一件普通的T恤以及一件休閑褲,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
“我說,這個青銅佛像,是假的。”蘇炎面色不變的說道。
“你敢胡說八道?”陳輕柔面色發寒,眼神一冷。
這可是事關自己父親安危的事情,而且還是花了重金買來的,現在卻被一個鄉巴佬說是假的,這讓她如何不動怒?
蘇炎淡淡道:“我沒胡說八道,這東西確實是假的。”
“你!”
陳輕柔聲音一沉,微微的站起身,如同一頭獵豹,仿佛要隨時撲出。
她很生氣。
這個家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煙柔,冷靜點,別隨意傷人。”
中年男子在這時開口提醒。
隨后,中年男子看著蘇炎,道:“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怎么敢說這東西是假的?”
“我看出來的。”蘇炎道。
“光是看,恐怕不足以讓人信服吧?”中年男子道。
“你在懷疑我?”蘇炎反問。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我不得不懷疑,畢竟,年輕人你實在是有些口出張狂了。”
這畢竟是自己花了一千萬重金買到的東西,那是一千萬啊!現在卻被眼前這個看似是鄉巴佬的小子說成是假貨,換誰心里都會不爽,覺得蘇炎是在胡說八道。
如果不是自己脾氣好,眼前這小子已經被女兒教訓了。
“不信?那就算了,我也懶得解釋什么,總之這東西就是假貨,你現在最好趕緊治病,否則三天后就得進入棺材了。”
蘇炎無比冷漠的說道。
也是蘇炎覺得有緣,所以才會說這么多,如果換做對方沒坐對面,蘇炎根本就懶得多說一句。
然而,蘇炎的這話一出,瞬間引起了父女倆的憤怒。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陳輕柔更是勃然大怒。
“你竟然敢咒我爸死,找死!”
陳輕柔俏臉含霜,厲喝一聲,抬起右手,猛地向著蘇炎的臉龐一巴掌扇了過去。
雖然身為女子,但陳輕柔跟普通的女人不同。
因為,在幾年前陳輕柔跟隨了一位大師學武功。
幾年下來,陳輕柔已經有所小成,她試過自己的武力,就算同時與五個男人對敵,也不在話下。
而眼前這個家伙稀松平常,自己一巴掌過去,鐵定能把他的牙齒給打落。
“哼,這是你自找的!”
眼看著一巴掌就要扇到蘇炎的臉龐上了,還差一點,卻怎么都下不去。
陳煙柔只感覺拍在了一面墻壁上。
這是怎么回事?
陳輕柔搞不明白。
而這,是蘇炎動用了他的‘玄龍氣’。
蘇炎跟著老頭子,修煉了一種功法,名為‘玄龍真法’,一共九重。
現在的蘇炎才只是修煉到第一重,因為太難了,需要磅礴海量的資源。
雖然只是第一重,可是氣體外放,就憑眼前的陳輕柔怎么可能破的了?
一旁,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神色震驚不已,立可呵斥道:“輕柔,住手!”
“爸!”
陳輕柔不服氣,說道:“我只是大意了,這次我絕不會再有失誤。”
“我叫你住手就住手!”中年男子冷聲道。
無奈之下,陳輕柔只得坐了回去,但是看著蘇炎的眼神卻是帶著憤怒。
而中年男子看著蘇炎,鄭重道:“我是云城陳家的陳澤山,這是小女陳輕柔,不知年輕人如何稱呼?”
云城陳家?
蘇炎眉頭一挑,回想了一下,但是對陳家并沒有什么印象。
當年和那個人一起的家族中,并沒有陳家。
“蘇炎。”
“剛才是小女沖動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陳澤山道歉。
雖然陳澤山不是練武之人,但是,就在剛才,他卻能感受得到蘇炎眼中的那一股冷漠。
那是一種令人心底發寒的冷漠,仿佛凝結成實質的殺氣。
陳澤山早年走南闖北,曾在一個殺了十幾人的亡命徒身上感受到過殺氣,令他終生難忘。
而在剛才,蘇炎展露出來的殺氣,比他在那個亡命徒身上的簡直要濃郁多出十幾倍,所以陳澤山趕緊叫停女兒。
“念在她是初犯,我不跟她計較。”蘇炎無所謂的說道,他的度量不至于那么小。
如果蘇炎真想計較,直接一道玄龍氣打入陳輕柔的體內,她這輩子都得躺床上度過余生了。
但看陳輕柔的表情,依舊是一臉不服。
陳澤山表情有點訕訕的,轉移話題道:“剛才蘇炎小友說我活不過三天......”
“你以為我是騙你的?”
“額......”
“你在十幾年前傷到過一次肺部,從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對不對。”
陳澤山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是這樣的,只不過我后來求醫問藥,但都沒有效果,而且最近還加重了,無奈之下,我只得走其他路子,找到一位大師,他說我這是邪氣入體......”
“狗屁的大師,也就騙騙你們這種不懂的。”蘇炎不屑一笑。
“你是在罵我們傻?想死嗎你!”
陳輕柔本就對蘇炎不服,聽到這話,頓時大怒。
陳澤山面色一變,喝道:“輕柔,不得無禮!”
陳輕柔道:“我不過是說出事實罷了。”
“你不信?”蘇炎眉頭一挑。
“哼,我當然不信。”
陳輕柔滿臉的不服氣。
“有意思。”
蘇炎笑了。
下一刻,他大手一抓,將陳澤山手里的那個青銅佛像拿了過來。
“你給我放下!要是損害到了分毫,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陳輕柔大怒。
蘇炎不語,只是用力一抓。
喀嚓!
青銅佛像上直接出現裂縫,啪的一聲,直接碎成了塊。
陳澤山也是一驚,浮現出怒色。
“你!這可是價值一千萬的古董靈物,你居然敢損壞,我絕不饒你!”陳輕柔雙眼之中冒出了滔天的怒火。
但是蘇炎卻不疾不徐,將一塊碎片拿起,翻了過來。
在碎片的內部之上,里面一片光森白皙。
“一般的青銅古董不論外面,還是內部都有銅銹,可這東西卻沒有,該作何解釋?”
蘇炎看著盛怒的陳輕柔,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