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渣男迅速便開口道，“隨著這些年來國內GDP不斷增長，尤其是在2003年到現在，每年都維持著兩位數的增長率。
這已經讓米國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崛起成為了不可阻擋之勢，所以從90年代就已經開始布局了，鄭克己就成為了他們選的第一顆棋子。
在加入WTO之后，國內外貿總額連續大幅增長，出口額已占到了全球出口的十分之一。
明年就會超越米國，成為全球第一大出口國和第二大進口國。
這就讓最早做國內外貿易的那批人全都發了財，其中就以天華集團為代表，做得也是最大的。
因為天華集團核心業務之一，正是國內外大宗商品貿易。
天華集團的對外貿易，無論是米國，還是歐洲，都能順利地對接上客戶和資源，賺取不菲的利潤。
天華集團在米國分公司的業務也是如此，不管他們做什么業務，都有客戶主動找上門來。
這一切，其實都是CIA在背后支持。
而作為代價，鄭克己為CIA在國內進行的間諜活動提供資金和資源。
在CIA有要求的時候，還通過手里的資源去竊取一些情報提供給他們。
鄭飛鵬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鄭克己送去米國留學了，在那里也秘密接受了CIA的訓練，并且拿到了米國國籍。
鄭飛鵬在米國一直呆了十多年，直到大學畢業之后才回國，沒多久就跟婉清結婚了。”
陳洛聞言也不由得感覺一陣憤怒和不齒，鄭克己這種敗類，為了錢連祖宗都可以賣，跟賣國賊沒什么區別。
陳洛一直覺得間諜這種東西是電視電影上才能看到的東西，沒想到身邊真的有這樣的垃圾存在。
“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肖老爺子為什么能在秘社中占據一個核心位置嗎？”
陳洛聽到渣男的反問，他怔了一下，忽然有點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肖老爺子手上有鄭克己當間諜的證據？”
“肖老爺子早些年是跟著鄭克己的，幫他干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知道他不少秘密。
在90年代對外貿易剛剛興起的時候，老爺子還幫鄭克己管理過那些對外貿易的公司。
他當時也很疑惑，為什么天華集團在國外的生意一直順風順水，沒有發生過任何退貨，又或者拖延貨款的情況。
簡直就跟撿錢一樣，非常的順利。
所以肖老爺子暗中找人去米國調查了一下那些和天華集團有貿易往來的公司，發現這些米國公司有一個共同特點。
那就是都和米國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要么是政府的供應商，要么就是前政府職員辭職后創立的。
這讓肖老爺子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也覺察到了危險，所以很快選擇了離開鄭家，自己出去創業。
鄭克己沒有覺察到異常，還以為肖老爺子是想要自立門戶，看在肖老爺子幫他干了不少‘臟活’的份上，他也對京豪給予了很大的支持。
在婉清嫁給鄭飛鵬之后，更是加大了對肖家的扶持，才造就了肖家如今的局面。”
陳洛聞言卻有些疑惑，“連肖老爺子都查得到，別人難道發現不了？”
“這是因為鄭克己后來也慢慢察覺到這一點，將交易做的更加隱蔽了。
在肖老爺子離開公司后，鄭克己對外貿易的時候，都是用開曼和維京群島的公司交易，很難追查到線索。
最后甚至直接就將天華集團注冊在了開曼群島，一來避稅，方便海外上市融資，二來可以隱藏公司的信息，避免被人追查到。”
陳洛聽到這里總算是弄明白了，鄭克己父子當間諜的整個過程。
“這些事情是肖婉清查到的吧？”
陳洛只是略微一思量就明白過來了，多半是肖婉清當年為了報仇，用盡了不少手段去查鄭克己的老底，最終才發現了這些事情。
“是。”
渣男嘆息了一聲，“在婉清從肖定偉那里拿到股份后，又從那幾個大股東和肖定邦手里將股份全部買下來了，實際上控制了京豪。
她將郭凌薇那個女人掏空的錢全都找了回來，還將這個女人給弄死了。
婉清回到肖家老宅的時候，在肖老爺子的秘密保險柜里面，找到了一個U盤，里面存儲的是一個掃描版的賬簿。
那個東西正是老爺子當年為了留一個護身符，將鄭克己名下公司和米國那些公司的交易記錄都給保留了下來。
那些公司有些已經不存在了，有些在2021都還存在，只不過他們明面上都和天華沒有貿易往來了。
婉清當時還有些奇怪，不知道老爺子保存這個東西做什么。
但是老爺子既然藏在那里，那就肯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她讓人去查了上面所有的公司。
婉清再結合當年老爺子的履歷，就猜到了這東西是什么。”
陳洛聞言也忍不住嘆息一聲，“她是不是以為找到了能給鄭克己致命一擊的東西，拿著這個東西去報仇，卻反而被鄭克己給弄死了？”
“是的。”
渣男語氣忽然變得低落了起來，語氣滿是悲痛之意地又開口道，“嚴格來說是鄭克己和CIA一起做的，他們的情報網絡太強大了。
婉清當年處處跟鄭家作對，鄭家早就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了。
當發現她的人去米國調查那些公司的時候，CIA的人立刻覺察到不對勁。
鄭家那個時候的勢力比現在還要強大，幾乎已經成為了國內不可取代的一顆棋子，CIA自然不能讓婉清得逞。
所以他們派出了殺手，暗殺了婉清。”
陳洛默然，那個世界的肖婉清還是太渴望復仇了，做得太急了一點。
畢竟時間過去了那么久了，只是掃描的手寫賬簿，也只能引起一些懷疑，很難作為證據來扳倒鄭克己。
她如果能徐徐圖之，說不定結局不會這么凄慘。
“你選擇現在殺鄭飛鵬，除了是幫肖婉清拿到天華的股份之外，其實也是為了她們母女。
因為鄭飛鵬是間諜的事情一旦曝光，無論對鄭寧，還是肖婉清只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們要么隱姓埋名，要么只能出國。
鄭飛鵬一死，這件事情反而就此終結了。”
“其實還有一點。”
渣男肯定了陳洛的猜測后，又補充道，“我不能讓婉清經歷我那個世界那樣的劫難，但是她又缺少一個完成蛻變的契機。
我需要她變成那個世界的‘荊棘女王’，否則我離開之后，她可能沒辦法保護自己和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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