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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紅燈。
一輛拉著氣球的小板車走過,團團簇簇的氣球,五顏六色,顏色鮮艷而燦爛,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同時也有很多人在拍照。
花辭只是把眼神搭在那兒只有一秒而已,她已沒有了童真,也沒有欣賞生活之美的能力。
她站了大概有十分鐘吧,并不是專門要等季飛來接,也不是沒有出租車,而是她渾身酸軟……眼前模糊的沒有方向感。
十分鐘之后,車來了。
Y0111的悍馬。
她的生日日期。
車停在她身邊,季飛下來給她開車門,“唐小姐,請。”
花辭朝著車里看了一眼,里面還有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子挺括,發絲蓬松中也有序,沒有半點贅肉的下頜,精致的臉龐,堅毅有型的下巴。
他戴著藍牙耳機,正在講電話,腿上放著筆記本。
她在看他時,他也看過來。
那臉帶著在職場上的精銳冷峻,打量了她兩秒,把手遞給了她。
花辭自然沒有去握他的手。
而是自己上去。
把他的手推開。
“好,就這樣,稍后詳談。”他結束通話,筆記本一合,放起來。
微側身,把她的辮子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你編的?”
花辭抽出來,“你還喜歡女人的頭發?”
“不,是喜歡你的頭發。”
花辭不再說話。
她向來不把這種脫口而出的看似情話實際只是挑逗的話,放在心里。
“明天就這樣弄。”司御又道。
花辭淡淡的反應,沒有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當然,她百分之九十都不會聽司御的。
“明天我檢查,打扮好了我有獎。”
花辭閉上眼睛,“你不要說話。”
司御目光深黑,把她的頭板過來靠在他胸口,花辭要離開,他捂著她的臉不許動。
他的手——
難得的沒有煙味。
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類似于香水的味道,有那么一絲沁人心脾。
他是做珠寶的,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手指干凈、修長,骨節分明。
“你來醫院了?”他的聲音在她耳邊,沉沉的像大提琴發出來的聲音,在心扉里有了沉醉的回聲。
“嗯。”
“做什么?”
“肚子痛。”
司御又低頭看了眼她的肚子,然后手伸進她的衣擺……被花辭給摁住。
把他的手抽出來。
“不是說了不要說話嗎?”她擰著好看的眉。
“我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么?”
“你是誰。”
“你男人。”
“我男人不聽我的話,那我要這個男人做什么。”
“……”
司御探身過去,目光對著她的眼睛,他的雙眸像是陽光下的湖泊,瀲滟光芒。
“承認我是你男人了?”
“沒有。”
“我不是你男人,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他指著自己的腿,“趴著。”
“……”
花辭忽然間覺得,頭疼的要炸開。
她推開他朝著她同側的車窗移去,還沒有去呢,身子猛的被扒下,她一下跌在他的雙腿,仰躺。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就得聽我的。”
花辭被摁著躺在他的腿上休息,大姨媽讓她昨晚疼的像被刀絞,今天好了很多,但還是不那么舒坦。
不過這點不適她完全可以忍受,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她閉著眼睛也感覺到了落在臉上的那股強勁的視線,黝黑深邃,像是要把她給扒了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很露骨,絲毫不隱晦。
花辭捻著手指,隨后又互相交叉,抱在胸前,一分鐘后,她……翻了個身,不正面對著他,眼不見為凈。
司御把她往退根子處扒了扒,看她臉蛋兒實在是嫩,膚色明亮飽滿,他摸了兩把,花辭沒有任何反應。
紅燈。
“大少。”季飛喚他一聲提醒。
司御朝著后面看了一眼,身后那輛斯柯達是應城來的。
既然是那邊來的——那顯然就是和花絕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