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頭號戰神葉鋒蘇凝霜 > 257 正旦朝會 (二合一)
  陳青桐看著沈憶整理衣冠,走了過來幫他順朝服上的一些皺,然後眼神中帶著一種愛慕跟崇拜說道:“夫君果然還是更適合袍一些”

  聽到這話,沈憶開了句玩笑道:“失去了才懂得珍貴,隻可惜你夫君如今已經不是袍大員了”.

  “那你還穿朝服參加正日朝會,不怕被朝臣認為是在居功自傲嗎?”

  順著沈憶的玩笑,陳青桐也調了一句明朝前中期服還是含金量十足的,不像後期那麼泛濫成災人手一件特別是對於外朝文武官員而言,服更是代表著極大的恩榮,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意傳出去顯擺,屬於禦的收藏品沈憶如今風頭正盛,正統十二年的正旦朝會又是規模盛大,天下百官使臣齊聚不穿五品的文官朝服,而穿紅服前往,很容易被人認為是在張揚耀“俗話說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既然治水之功回京,注定不可能做到低調然於眾人反正都會被群臣議論紛紛,那還不如高調行事,何必委屈了自己去謹小慎微?”

  “更何況這一次,你夫君本就沒打算低調”

  很多時候光芒太過耀眼,就注定無法再繼續隱藏下去,相反適當的展現出一些鋒芒,會讓許多宵小之輩望而卻步指南這就是為什麼,沈三元回京會擺出官銜儀仗,盡顯權貴恩榮!

  “夫君真是愈發鋒芒畢露了”

  沈憶淡淡說了一句,相比較最初認識的儀而在說完這句話後,沈憶嘴角卻出現了胸膛補充道:“不過我厭惡”

  身為泰寧獨女,從小到大見識過無數貴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道理?

  自己夫君注定不是麼你之輩,那麼就當鮮衣複雜的溫存之後,沈三元便與沈憶坐上馬車,江王小入,壯田=元皇帝與後作為大年初一的正旦大朝會,前往皇城的路上可是車水馬龍擁堵不堪畢竟這次不僅僅是京官跟駐京使臣需要朝賀,就連地方州府官員都來了不少,想要不堵車都難按照《大明會典》的規矩,美這個從五品的林院侍讀學士,幾乎見到輛官員馬車就得避讓誰叫京師高官多如狗,並且能參與正旦大朝會的地方官,也不可能是什麼芝麻綠豆的小官,至少得達到四品及以上的袍大員級別可實際上美這一路,堪稱暢行無陽,除了閣部大臣的馬車外,其他官員俱不用避讓林清貴,自然得有清貴的地位來到午門外後,沈三元先行下了馬車,沈憶身為女入宮朝賀太後與皇後,需前往另外一道宮門進入,然後留下一同用,整個過程中雙方是見不著麵的不過還好沈憶本是戚子弟,以前就參加過類似的朝慶典活動,單獨見太後跟皇後,不會像特殊民婦那般麼你失了方寸“青桐,入宮後自己多多注意點,為夫可無法在後宮相助於你”

  下了馬車後,美習慣性的提醒了一句,可換來的卻是沈憶一笑“夫君,你自己才得多多注意,論起參加正旦大典,我可比你生”

  聽到這話,沈三元清咳一聲,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馬車上拿起一個錦盒下來,連告別都沒說就轉身朝著文官隊伍走去望著沈三元這死要麵子的架勢,美更是克製不住笑容,放下車簾後便招呼車夫離去相比較以往的日常朝跟望常朝,此刻午門外等候的官員一眼望不到盡頭,可又旗幟鮮明的分類成文武官員、京官外官、以及袍跟青袍陣營林院侍讀學士,雖然官服是五品青袍,但曆來無論是官方宴席還是座次位列,均站在袍大員行列,屬於皇帝普通的恩榮可沈三元卻沒有違背常例,前往袍京官陣營,而是回走向林青袍官員群許久未見美跟商二人,趁此等候進宮的機會,他打算前去敘敘舊身服步前行,很快沈三元便吸引了眾官員的目光畢竟弱冠之年身穿服,哪怕就算不知道沈三元的模樣,這份恩榮權貴想要不注意都難一般參與正旦朝會的地方州府官員,看到沈三元這副年少居高位的架勢,都忍不住議論紛紛“那名身穿服的官員,便是大名的楊澤嗎?”

  “定然是他,大明朝還未有過,此等年紀身穿服的先例,空前絕後!

  “本官聽聞下還點了楊澤為經講官,二十歲的帝王師簡直不敢想象!”

  “如此發展下去,楊澤入閣拜相指日可待”

  地方州府官員各種感慨、羨慕情緒簡直於言表,要知道其中很多人哪怕身穿袍,途終點到了布政使也將升無可升大多數情況下布政使僅僅能跟四品京官都禦史,勉強戰旗鼓相當可沈三元二十歲就身穿服擔任帝王師,他的途起點說句難聽點的話,可能是很多地方官員究其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終點怎能不羨慕?

  但羨慕歸羨慕,眾人心中都明白沈三元功名三元及第,出鎮地方立下治水不世之功,這些都是實打實能力換來的隻能說英雄出少年!

  “兄,商兄”

  沈三元來到了商跟的麵前,朝他們手打了聲招呼可能是許久未見,也可能是變化太大,此刻兩人看著眼前的沈三元,一時都在原地沒有回應動作“向北,回來了”

  還是首先反應過來,語氣有些製不住的激動一年多未見,變化的是外貌跟氣勢,沒變的是友誼跟真心“向北,這段時日我可好想你”

  商同樣內心激動,不過舉止略顯有些麼你,想要伸手去緊握沈三元,卻最後放下畢竟現在的沈三元功成名就,還擔任經講官成為了帝王師,與自己的身份地位差距越來越大商本就是平民子弟出身,內心中帶著些許自,現在更是產生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感覺沈三元看出了商動作上的遲疑跟灑脫,他張開雙臂,不顧在場文武官員異的眼神,與美跟兩人來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誌同道合者足珍貴,遠遠不是權勢跟地位可以衡量“,有經講官之皮,卻無帝王師之骨此等文臣失儀舉動,不知會對下造成多大的影響賀平看著沈三元這般“孟浪”舉動,麵露不喜神色,在他看來身為經講官,為人師者必先正其身君子之交淡如水,豈能如同市井之徒那樣勾肩搭背?

  “大局已定,又能如何?”

  陳青桐略顯自的回了一句,沈三元擔任經講官那最關鍵的一票,可是自己親舅舅部尚書王直投的就連他都認為沈三元上位,能更好的對抗王振,平衡朝勢力格局,自己等後輩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賀兄,等身為文人當修齊治平,豈能這般喪氣?”

  麵對美的反問,陳青桐苦笑著不再多言有時候他真羨慕美的單純跟熱血,始終抱著文人初心想要施展治國大道,有著一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固執跟強可官場講的不是孔孟大道,誰更具浩然正氣,誰就能平步青雲美此子,大勢已成!

  帶著這樣思維的,還有站在遠方注視沈三元的馬愉他已經意識到沈三元壓製不住,可過往種種利益衝突,讓自己不知不覺中站在了對立麵是繼續打壓阻攔,扶植自己人上位入閣拜相,還是順從大勢讓沈三元去身居高位與王振鬥個你死我活這道難題擺在了馬愉麵前,不知該如何擇除此之外,就是馬愉心中還有著一抹無法消逝的隱憂沈三元此子圓滑捉摸不透,他不一定會與王振鬥個你死我活,說不定會雙方握手言和,到時候自己等人便弄巧“馬元輔,有心事嗎?”

  胡不知何時來到了馬愉身邊,同樣把目光看向了近處的沈三元,然後淡淡說了“大宗伯目光如,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馬愉主動了手,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弱勢位置這裏麵除了輩分跟資曆不如外,還有著重要原因,那便是禮部尚書名義地位之高,當屬六部第-對於古代王朝而言,國之大事,在與,禮部尚書掌管天地,自然無比尊貴當然,這也僅僅是名義上,實際部掌控大權,天官稱不是浪得虛名“性和,很多事情你都操之過急,治大國如小鮮,當徐徐圖之”

  “對事如此,對人也是如此”

  性和是馬愉的字,胡沒用官場稱,相當於是站在了一個長者的角度去勸從得知馬愉想要示好沈三元那一刻起,胡就知道注定不會成功原因無他,多年前自己便親身試過,那時候都沒有成功,如今的沈三元豈會屈居人下?

  麵對胡的勸,馬愉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理他並非是不懂,但很多事情時間不等人從正統十年結束,他便感覺身體異樣,問詢大夫後告知為中風的前兆這兩年下來,身體異狀愈發明顯,馬愉真擔心自己撐不了多久楊逝世前後的遭遇,馬愉可是看在眼中,曾經掌控朝野位極人臣的大明元輔,死後僅僅兒子被授官五品大理寺如無普通機遇,家道中落就在眼前!

  帶著這種心態,馬愉才會行事愈發著急,連兒子馬的林院常規升遷路線都等不及,派他擔任禦史出鎮地方,模仿著沈三元去建功立業現在更是在拉攏與敵對兩個極端方向間,沒給自己留下足夠緩和的空間如果不是身體異狀帶來的緊迫,以馬愉的手段跟智商,斷然不會使出這麼多昏招“那以大宗伯高見,又該如何徐徐圖之?”

  馬愉按住焦躁的心情,朝著胡反問了一句,他怕自己沒這麼多時間去徐徐圖y“這個世上優秀的年輕人很多,得讓下看到他們的才華,自然而然不會再對沈二元如此重視”

  說罷,胡把目光放在了賀平身上不過很快,胡眼神中就出現一抹淡淡的遺賀平此子才華剛正有餘,處事圓滑不足,林院這等純樸清貴之地,還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差錯真進入閣部麵對文武百官以及黨,沒有太大的改變恐怕寸步難過剛易折!

  沒想到當初自己最看重的剛正,卻成為了賀平最大的障礙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有陳青桐堪當大任,隻可惜部天官王直被王振手段威住了,否則今日上位的便不是沈三元,而是陳青桐了一番等待之後宮門大開,文武百官在宮人的引領下,穿過午門進入皇城之內此刻奉天殿內,朱鎮身穿一席色服,上麵繡著日、月、龍、星辰等等十二章紋飾頭戴平天冠,前後各垂十二,以五彩絲線為,穿有赤、白、青、黃、黑五色玉珠十二顆高坐在龍椅之上,盡顯帝王威儀尊貴按照律例,正旦朝會四品以上於殿,五品以下於門,林官尊享五品禮儀,不用遠遠站在承天門遠處,可以如同異常朝會那般位列奉天殿中沈三元進入奉天殿後,不敢抬頭於是用著眼角餘光打量了一眼禦座上的天子僅僅這一眼,當看到那身帝王服後,內心就浮現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觸!

  要知道經曆過元清兩朝,以及剃發易服之後,漢家衣冠幾乎消失盡,甚至就連漢服具體該有何標準,都沒有幾人能答的上來可有一套漢服核心,卻曆經數千年未曾改變過,那便是傳承於周禮的帝王服!

  服長存,衣冠永在,大明可能有著無數的缺點,它終究傳承著那一份數千年的文化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