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新任足協掌門人的城府還是很深的，聽了許愿的回復之后，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輕描淡寫地把中間人給打發掉了。
領導雖然想要政績，但他更怕出錯。
公開道歉這事不管結果如何，他的面子肯定是丟了，就算許愿帶隊打進世界杯決賽圈又如何？他的前任已經做到了，難道許愿還能帶領國足在小組賽出線，甚至拿到世界杯嗎？
領導當然知道這根本不可能，華夏足球是什么樣子他清楚得很，和乒乓球、羽毛球這種單人運動不一樣，一個許愿，想要帶十個廢物拿世界杯，還不如祈禱世界和平來得靠譜一些。
既然許愿這么不給他面子，一點都沒有把他這個領導放在眼里，那就沒必要再讓許愿進國家隊了，自生自滅去吧。
但他的新秘書卻敏銳地發現，自己老板握著手機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證明他的內心并不平靜。
不過很快，領導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坐在辦公桌前，繼續看起了文件。
秘書一直等到領導把文件看完，才借著添水的機會，輕聲問道，“老板，我們要不要教訓一下那個狂妄的小子。”
領導抬眼看了一眼秘書，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秘書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忌諱，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升起，直沖天靈蓋。
就在秘書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領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秘書如蒙大赦，快步朝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領導渾厚的聲音從辦公桌后傳來，“你看著辦吧。”
秘書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才輕輕關上房門，離開領導辦公室。
等出來之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襯衫全都被汗水打透了，他有些責怪自己的冒失，坐了好幾年冷板凳，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他可不想輕易丟掉。
不過老板同意了自己的建議，這件事他一定要辦好。
……
在和恒大的熱身賽前一天，切爾西還有一場公開訓練課，商務部的人直接聯系了恒大高層，把訓練課安排在了天河體育場。
能容納五萬六千人的天河體育場至少涌進來五萬人，這讓切爾西商務部的人有些擔心，他們之前制定的計劃是最多只賣四萬張門票，單價一百元，現在看起來，明顯是恒大方面又額外賣票了，商務部的人怕出事……
出不出事還不知道，但這個架勢可把切爾西的球員嚇了一跳，就是一堂普通的訓練課而已，至于來這么多球迷嗎？這可比斯坦福橋的主場人還多了。
訓練的時候，許愿就算是傳一腳球，球迷們也會發出震天的歡呼聲，許愿打進一腳平平無奇的射門，看臺上就響起了鑼鼓聲。
阿扎爾都要羨慕死了，“Toro，這些都是你的球迷嗎？可真熱情啊……”
許愿一臉自豪，“那當然，華夏球迷可是非常多的。”
特里這時候過來插了一句，“我還以為華夏人只喜歡乒乓球呢。”
“怎么可能？之前有過調查，華夏球迷的數量超過兩億，有觀賽習慣的超過三千萬人。”
“兩億？”特里差點嚇傻了，英格蘭一共還不到六千萬人口，人家華夏球迷就兩億……
“那你們國家隊的成績一定很厲害吧？世界杯怎么沒參加？是失誤了嗎？”
許愿有些尷尬，他知道特里沒什么惡意，但這個問題確實不好回答，他真解釋不了球迷基礎這么好的國家，為什么就挑不出幾個會踢球的人。
好在特里是人精，主動岔開了話題，“明天的比賽，我們要不要放水？”
“不用。”許愿搖搖頭，“正好讓他們見識一下，歐洲頂尖俱樂部的水平，有人說如果恒大到了英超，能夠排在中游水平，我們可不能翻車了。”
特里不知道許愿是在說反話，反而認真地點點頭，“那確實應該重視起來，等訓練結束，我們開個小會……”
真不是許愿胡扯，恒大去年剛剛拿到了亞冠冠軍，聲望在國內達到了最高峰，世界俱樂部排名第三十五位，比國際米蘭、利物浦和AC米蘭這些豪門排名都高，球迷的信心就是從這來的。
他們全然不顧在世俱杯中恒大被拜仁壓得喘不過氣來，全場比賽只有兩腳射門還全部打偏的事實。
很多球迷覺得以恒大的水平到了英超，甚至可以爭取一下歐戰資格，畢竟排名比熱刺還高嘛。
其實完全就是扯淡，以恒大的薪資水平，倒是可以在英超排名中下游，把國內球員都換了，興許能在英超保級，歐戰資格什么的就別想了。
就拿今年年初離開恒大的孔卡來說，他的年薪是700萬美元，換算成英鎊還不到九萬周薪，這就是恒大的頂薪了，也就是保級隊水平。
恒大現在的頭號球星是埃爾克森，就是后來歸化的艾克森，許愿沒和他交過手，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
但恒大另外兩名外援吉拉迪諾和迪亞曼蒂許愿可是熟悉得很，在意甲許愿不止一次和他們交過手，兩個人的水平嘛……巔峰期還是挺厲害的，現在嘛在意甲一個賽季能進十個球就算燒高香了。
所以面對球迷們吹的什么橫掃意甲，英超中游這些話，許愿根本沒放在心上，明天他就要親手打破球迷的幻想……
在比賽開始之前，穆里尼奧帶著許愿出席了賽前發布會，這是許愿來到廣州之后參加的第一次新聞發布會上，自然成了大家追逐的焦點。
“你能評價一下恒大嗎？”
許愿還是很給面子的，惹他的是足協，又不是恒大，“恒大是一支實力很強的球隊，我很期待明天晚上的比賽。”
“你和吉拉迪諾還有迪亞曼蒂是老對手了，你怎么評價他們？”
“他們都是很有經驗的球員，一定非常不好對付。”
記者們當然不滿意許愿這種打太極的答案，“你覺得恒大模式是正確的嗎？”
“足球當然要砸錢，沒錢玩什么足球。”許愿先肯定了恒大模式，然后話鋒一轉，“不過職業俱樂部一定要找到合適的盈利模式，不然容易崩盤……”
廣州的記者很開心，自動忽略了許愿后半句話。
恒大自從砸錢砸出一個亞冠冠軍以來，一直受到各地球迷的口誅筆伐，認為他們會把華夏足球搞垮。
現在許愿這種世界級球星都公開支持砸錢，讓他們有了底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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