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澤沒有接話。
神情益發黑沉。
喬然起身，走到秦明澤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起來吧。跟我出去一趟，我們談一談。”
秦明澤回望了喬然一眼，起身跟著喬然來到樓下。
到了特偵科樓下，正好遇到左辰夜過來。
“你和宮蘇言已經談完了？”
喬然點頭，“沒有什么新的進展。我正打算跟秦帥談談。”
她給左辰夜遞了個眼色，她希望單獨跟秦明澤談談。
左辰夜仿佛沒有看懂喬然的暗示，“我也一起。秦帥有什么困惑？或許我能幫上忙。”
喬然翻了翻白眼。
她本想打聽一下秦明澤感情上的私事，他參與進來合適嗎？
左辰夜回看了她一眼。
意思也很明確，男人才懂男人的心思，更有發言權。
喬然皺眉，真拿他沒有辦法。
他們在對面咖啡廳的雅間坐下。
左辰夜點了三杯美式冰咖啡。
喬然，“我也不繞彎。秦明澤，你是不是單獨行動了？當時我們放棄了豐靈這一條方案，你是不是不死心？自己去接近她？”
秦明澤沒有隱瞞，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必要遮掩。
“是。”他承認。
他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只是在那晚發生關系的事情上，含糊其辭。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肯定懂。
喬然震驚了，沒想到劇情離奇復雜，完全超過她的想象，他們竟然都發生了關系。
雖然秦明澤沒有明說。
但是地窖相處一晚，肯定發生了什么。
否則事情不會弄成這樣。
豐靈可是有恐男癥，這對她來說，得有多大打擊。
難怪豐靈要躲起來，也難怪秦明澤一定要找到她。
“所以，她本來想當修女。所以你才讓宮蘇言幫你在天主教堂和修道院找她？”喬然問。
秦明澤點頭。
喬然搖搖頭，“如果是我，我不會再去天主教堂，更別提修道院，她已經……”
她咳了兩下，“她已經沒資格進入修道院。”
秦明澤眼神黯了黯。
“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她應該不會自尋短見。”喬然想了想，“那副畫，能給我看一眼嗎？涉及你的隱私，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秦明澤愣了愣，遲疑了一下。
他拒絕了，“畫上沒有線索，我肯定。”
他的天使畫像，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喬然挑眉，沒有再問。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左辰夜。
突然說道，“秦帥，你找到她又能怎樣？”
秦明澤一愣，沒明白左辰夜的意思。
“找到她，告訴她，她的身世。”
“然后呢？”左辰夜聳聳肩。
然后？這個問題，秦明澤沒有想過。
左辰夜點破，“你可是T國的軍閥統帥，一號繼承人。你打算娶她？還是，你能夠娶她？豐靈的母親，是受害者，我認為豐靈這輩子，寧死也不會當情人。”
秦明澤沉默了。
他的確沒有考慮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