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安，別得意，你沒比我好多少，在許爺眼里，你只是個玩意兒而已！”
“朝三暮四的賤人，你信不信？我就是在許爺面前殺了你，他也不會管你，在他心里，我比你更重要。
”
“我定會讓你后悔。
”
臨出門，我收到這幾條短信，一看這語氣措辭，我就知道是姜知夏發的。
“許爺，給你看個好東西。
”我靠在門上，把手機遞給許則然，“柳霄云也跟我說過差不多的話，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玩意兒，早晚會死在你手里。
”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許則然上前，把手機放進我的口袋，順勢攬住我的腰，輕聲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假的。
”我說的很肯定。
這點智商，我還是有的。
許則然在算計我，甚至想要控制我，但他沒想殺我。
而且，他對我這張臉的迷戀，也不是假的。
“可是……我希望這是真的。
”許則然低頭湊近，眼神陰郁，癲狂緩緩浮現，“我倒是很希望我能狠得下心，殺了你。
”
所以是狠不下心殺我。
我咽了口唾沫，心落回了實處。
“既然這樣，柳霄云和姜知夏為啥會認為你一定會殺了我？”
許則然直起身子，露出些笑來，眼神卻冷漠的很，充滿了審視，緩緩道：“因為我確實殺了人，很多人，害怕么？”
他身體緊繃，冷漠下透著些緊張和小心。
我覺得，他怕我說害怕。
“不怕。
”我認真的看著他，又重復一遍，“我不怕。
”
我相信他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許則然眉梢微挑，眼中溢出笑來，轉瞬有些憤怒，“周歲安，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都能相信我，為何就不能愛我？”
愛他？
我右手按在心口，感受著毫無波動的心跳，不知道該說啥，最后只無力的搖了搖頭。
我恨不起來，也沒法愛上。
每次他跟我提起愛恨來，我整個人的情緒波動還不如他嚇唬我時激烈。
我不知道為啥會這樣。
我也挺無力。
看我不說話，許則然冷了臉，“我殺的那些人都是甘愿赴死，你是我的弟馬，今后這樣的事，你也需要去做。
”
說這話時，他又變成了那矜貴冷淡的模樣。
端的是長白鎮北老太爺的氣派。
“周歲安，我要你成為我手中最鋒利的刀。
”
呃……聽著讓人心中激蕩。
我覷了他一眼，“要是不能呢？”
許則然微微一笑，微涼的手指拂過我脆弱的脖頸，“那就代表你活著沒用，我會殺了你，把你的魂魄囚在身邊，每日賞玩。
”
我去，他果然是個變態。
“你放心，我肯定會成為一柄好刀！”我挺了挺胸膛。
最好鋒利到連你這變態都砍了。
我答應下來，許則然反而很失望，“我倒是希望你無能些，如此我便能把你囚禁在身邊。
”
我白了他一眼。
想得美！
我才不要給你賞玩。
“堂口需要的兵馬和仙家，我會盡快安排。
”許則然說。
我嗯了聲，現在堂口里能用的仙家太少了，確實得招兵買馬。
不然遇著事，許則然要是不在，我就束手束腳的。
很多規模大的堂口，像是許則然這樣的掌堂教主都不輕易出手，有的甚至回深山修行去了，日常看香驅邪靠著堂口里的各路仙家和碑王就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