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不已，失聲道：“為了換你當十年的串堂仙，他們就愿意獻出親生女兒？”
要知道許則然選中姜知夏，是要她的命啊。
許則然神情淡淡：“自私惡毒之人，便是做了父母，也不會改了本性。”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更何況，當時姜知夏的父母正值壯年，他們說他們還會有別的孩子，犧牲掉一個孩子，能給堂口里換來鎮北仙，姜知夏的父母覺得賺了。”
“那你現在還要姜知夏的命嗎？”我心情復雜的問。
按照現在姜知夏對許則然的癡迷，我覺得只要許則然開口，姜知夏還真有可能去死。
許則然搖頭，“我說過，我要這些人心甘情愿去死，作為交換，我會完成她們最深的執念，而姜知夏想要當我的弟馬，我無法滿足她，自然也就不會取她的性命。”
他嘆息一聲，感慨道：“何況徐老太經營堂口多年，做下不少善事，喪子之后，她向我哭求，我便沒再提起此事。”
我點點頭，終于明白我為啥聽著姜知夏的話覺得奇怪，“所以，你沒說過要收姜知夏為弟馬的話？”
“從未說過。”許則然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的弟馬，從來只能有一人。”
那就是我？
說的這么好聽，你倒是對我好點啊。
我心中腹誹，面上笑的恭敬，“多謝許爺抬愛。”
許則然的臉又沉了下去，伸手捏著我的下巴，不爽的說：“你何時才能開竅？”
開啥竅？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許則然也沒想聽我回答，神情頗為陰郁的走了。
在許則然這邊問清楚，我又趕緊給徐老太打電話，說姜知夏住院了，讓她過來。
她畢竟是姜知夏的奶奶，這事得告訴她，而且我也想跟徐老太證實一下許則然說的話。
徐老太來的很快，見著姜知夏躺在床上昏睡，一向看著利落堅強的老太太不停的抹眼淚，等她情緒穩定了，我就把姜知夏對于要當許則然弟馬的執念和許則然的解釋跟她說了。
“徐奶奶，姜知夏為啥認定她必然會是許爺的弟馬？”我對姜知夏的這種執念很不理解。
徐老太的臉上閃過驚慌，說是她經常跟姜知夏說起許爺，姜知夏從小聽得多了，就很崇拜許爺，所以想當許爺的弟馬，她以后會好好管教，不會再讓姜知夏有妄念。
一聽就在敷衍我。
“徐奶奶，你還不知道吧？上周末姜知夏已經暗算過我一回，算上今天，兩次了，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今天我把話撂在這，你不想把這事說明白也行，我就當她是惡意找我麻煩，下回她再敢暗算我，我就請仙家出手。”
我冷著臉，“我是不能沾人命，但是她要是再滿身鬼氣的出現，我請仙家把她當鬼鎮了，你也挑不出理來。”
徐老太臉色一變，嘴唇抖了抖，沉默半天突然說起我的生日，“我打聽過你的生日，知夏跟你同年出生，生日也在一個月，只不過你是月中，知夏是月尾。”
“你也知道這仙家收弟馬都要看緣分，功力深厚的仙家甚至能找到上一世弟馬的轉世，加上這些年許爺找的人都是生日都很相近，我就以為許爺是在找弟馬。”
“加上許爺當年說過要帶知夏走的話，我就以為知夏就是許爺要找的人，跟知夏說起過這事，后來知道許爺收你當弟馬，我才知道是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