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了摸，皮膚光滑，摸不出戴了東西。
倒像是我手腕上長出這么一圈的紅痕來。
我甩了甩手，大老遠的跑到這來，折騰這么久，就拿到這么個東西。
他咋就不能痛快的告訴我，他在啥地方？是好是壞？
就是殘了，我也不會嫌棄他呀。
我默默生氣。
祭祀之后，我對許則然開的那點情竅快被他氣的重新閉上了。
“仙主大人。”血衣女鬼對我的態度更加尊敬，“我日后為我女兒行善積德，若是碰到難以解決的事，可否去找您？”
“當然可以。”我應下，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痕。
這是是個好東西，對血衣女鬼有極大的威懾力。
不知道對仙家有沒有？
我看向灰五老爺，他正神情復雜的看著我手腕上的紅痕，觸到我的目光，他沖我討好的笑笑，轉身跑了。
灰五老爺跟著許則然那么長時間，嚇不到他也正常，等回堂口后，拿別的仙家試試。
可是，許則然在哪里呀？
愁。
我生氣的扯下盒子里紅絨布，一張隨著掉出來。
我趕緊撿起來，兩寸證件照，照片里是短發許則然，身上穿著是用我辛苦看香賺來的錢買的襯衣。
我記得很清楚，這件衣服要好幾百，許則然拿著我的錢，眼都不眨的就買了。
后來，他讓我把這衣服寄到市里。
所以，我見到的短發許則然是真的存在。
那就是他留的后路？
……
賀煊跟莊元娘成了一伙人，我不確定肖大師是否知道，正猶豫著給他打電話探一探口封，肖大師就到了老宅。
一看見我，肖大師就伸手按在我的肩上，從肩膀一路捏到手肘。
我知道他在摸骨，就沒反抗。
“命格還在，倘若賀煊把你的命格拿走，那他可就真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肖大師松了口氣。
我盯著他，“你不知道賀煊早就跟莊元娘勾結在一起？”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不知道。”
肖大師壓著怒氣，“賀煊是我的入門弟子，從我收徒那天起，我就打算讓他繼承我衣缽，沒想到他竟走了邪路。”
我不太信他的話，親自教養的徒弟，肖大師人精似的，咋可能發現不了。
看出我的懷疑，肖大師解釋：“賀煊小時經歷過些不好的事，因此性情極為偏執，在他看來，世上諸多手段并無善惡之分，只看是誰在用，瞞著我學了不少邪門手段。”
“我發現后就一直在約束他，誰知道他面上改了，私下里還是我行我素。”
我贊同的點頭，“賀煊確實像披著一層好人皮，其實內里滿是邪氣。”
肖大師都這么說了，我就沒再糾結這事。
但我仍舊挺想捶他，“所以，你知道賀煊是什么樣的人，這次你也在試探他。”
喵的。
我不光是陰陽眼升級，工具人功能還升級了呢。
除了擔當仙主和許則然的虐戀工具人之外，我還身負試探人性的功能。
肖大師這小老頭平時看著挺嚴肅，這會舍下面皮，沖我笑，“就順道嘛，反正你也要找鬼門不是？再說，我不會讓你出事。”
他厚臉皮的轉移話題，“許則然那死狐貍給你留了啥？”
我拉下臉，“不許說他是死狐貍。”
只有我能這么說他。
肖大師笑呵呵的，“行，行，我不說。”
我抬起手，給他看我手腕上的紅痕。
肖大師瞪大眼睛，驚道：“許則然夠狠啊，竟把心頭血煉成血鐲，從血鐲上，隱隱的能感覺到仙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