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癟嘴，忍著火氣，沖著電話：“你在樓下等著。”
掛斷電話，我倆趕緊洗漱收拾，下樓時，程玉一直在用小鏡子照臉。
“我這臉腫的快成豬頭了，腦袋也疼，往后可不喝酒了，醉酒傷身。”
說完，她又指著我的臉，“安安，你黑眼圈咋這么重？”
“……”
我默默看她，不想說話。
床邊蹲半宿，能沒黑眼圈嗎？
程玉反應過來，沖我討好的笑，“等會我請你吃早飯。”
我哼了聲。
這么會功夫，我倆已經下了樓。
“小玉。”趙錦年立刻跑過來。
程玉沉下臉，“昨晚都把話說清楚了，我保證不再纏著你，你又來干啥？”
趙錦年神情痛苦，垂頭喪氣，“小玉，我要去醫院了。”
程玉表情僵住，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你去醫院干啥？”
“我覺得我現在好像得精神病了，真的，每次我晚上給你分手，都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當時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趙錦年小心翼翼的說：“小玉，我真的愛你，我從來不想跟你分手。”
“你找過人看過沒？”說著，程玉轉頭問我：“安安，你看他是不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我蹙眉，搖頭，“現在看不出來。”
一見著趙錦年，我就在觀察他，他的面相正常，身上也沒有陰氣。
我的陰陽眼是真沒看出啥來。
這時，我心頭一動，冥冥中感應到黃老太爺在跟我說話。
“安安，碑王徹夜未歸。”
我心里一沉，問趙錦年：“昨夜你見過我堂口里的碑王沒有？”
趙錦年表情迷茫，“啥是碑王？”
“就是我堂口里供奉的鬼仙，叫宋知言。”我解釋說。
趙錦年仔細打量我，“我昨晚沒見過，但是以前見過，他來過我夢里，還說是我大哥，讓我好好上學，不然就帶我走，是你讓他來的？”
“昨晚是我讓他去看看你的情況，但以前不是。”我含糊解釋了句。
對于趙錦年和宋知言的關系，還是讓宋知言去跟他說比較好。
我立刻掐訣，想要請宋知言臨身，沒得到任何回應。
我的心直往下沉。
我讓宋知言去看趙錦年，趙錦年說沒見著他，那他去了哪里？為啥還沒回來？
不會是被那些想要殺我的人給抓走了吧？
想到這里，我的視線再次落在趙錦年身上，“你剛才說你每天晚上跟小玉分手，都不是你的本意？”
“是，是，我那時候就整個人不受我自己控制似的，我以為我中邪了，你那幾天在忙，我去找肖大師看過，他說我沒啥事。”
趙錦年長吁短嘆，“所以我掛了精神科的號，打算去看看。”
程玉顧不上鬧脾氣，“我跟你一起去。”
他們去看病，我急忙回堂口，跟黃老太爺商量一天，能用的法子都試過了，就是找不到宋知言。
黃老太爺沉聲道：“他定是被人抓住了。”
“會不會是胡月仙？”我猜測說：“或許，是在我處理灰九娘這事時，無意間讓她覺得我在挑釁她？”
黃老太爺也不敢肯定。
我心一橫，往窗邊走，“空想無用，不如抓個紙人，把胡月仙的人叫出來，問清楚。”
只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接通，程玉哭聲傳來，伴隨著砰砰的撞擊聲，“安安，我在趙錦年家里，你快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