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到這個時候,姜州才從椅子上起來,走到秦卿身邊,查看她的情況。
“后腦勺磕破了,出血了。”姜州面色倏地變凝重。
秦卿抓住姜州的手,哭著呻吟:“姜州……我好疼……好疼……”
姜州將秦卿打橫抱起,不理會周圍的人說了些什么,大步流星地往宴會廳外走去。
經過我和沈彤身邊時,他的腳步頓了一頓,看向我。
“姚悅,你跟著一起去。秦卿后腦上的傷口不小,有可能失血過多。你既然跟她是親姐妹,緊急的時候,或許可以給她輸血。”他說。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沈彤就替我打抱不平:“憑什么啊?是不是親姐妹還兩說呢!就算真是親姐妹,誰規定了姚悅就一定要給她輸血了?”
姜州直接忽略了她,只定定地看著我:“姚悅,你必須去。”
這時候我三叔一家也追上來了,聽見我們的對話,都跟著勸我:“姚悅,去吧去吧!就以防萬一!要是醫院血庫里的血夠的話,就不用你輸血了!”
“秦卿怎么說也是你妹妹,現在你爸爸也去了,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只有你這個姐姐了!你就別犟了,跟著去看看吧!”
“對啊二姐!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要是我的血型也跟秦卿姐一樣,我給她輸血,行不行?”
小堂妹的話音剛落,就收到了三叔和三嬸的各一枚白眼。
嘖。
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去,說明他們知道輸血對身體有影響。可他們還不斷地勸我去——
“我去就是了。”我坦然應道。
就算是親姐妹,血型也不一定會一樣——就好像我爸和他兩個兄弟,三個人,三種血型。
我是AB型血,即使在最緊急的情況下,也只能給同樣是AB型的人輸血。
**
我跟著姜州的車去了醫院,其余的人沈彤一起帶過去。
秦卿送了急診。
醫生說,她摔下去的時候,恰好有一小塊碎片劃開了她的后腦,并且好死不死地嵌了進去。
那碎片他們倒是很快就取出來了,但如姜州預料的那樣,秦卿失血過多,需要及時輸血。
“我是AB型血。”我主動跟醫生說,“可以給她輸血嗎?”
醫生失笑,“我們醫院血庫一向挺充足的,還不到直接抽你的血輸給病人的地步。況且,病人的血型是O型,你想給她輸血也輸不了。”
我懷疑我聽錯了。
“醫生,您是說……她的血型是……O型?”我不確定地問。
“沒錯,就是O型,有什么問題嗎?”醫生反倒被我問懵了。
“沒問題沒問題!”我連忙擺手,退到了一邊,在長椅上坐下。
姜州坐到了我的身邊。
“怎么了?”他問我,順手給我遞過來一瓶剛在自動販售機里買的冰咖啡。
我接過,卻沒急著擰開瓶蓋。咖啡冰涼的溫度透過瓶身傳遞到我的掌心,又由我的掌心擴散到身體各處。
“你知道秦卿是O型血嗎?”我問姜州。
姜州點頭,“剛剛聽到醫生說了。”
“那你知道……我和我爸都是AB型血嗎?”因為激動,我的聲音都有些不穩。
“不知道。”姜州搖頭,問:“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嘛?”
“當然有關系!”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引來了其他路人的注意。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