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余下的,只有噪音 > 第175章 調 教大狼狗
  第175章 調 教大狼狗

  倪錦昊看到心髒配型符合的那一刻,激動到手指都在發顫。

  旋即,他看到了配型符合的人的名字,又倏然愣了一下。

  竟然是他!

  這跟倪錦昊預料的不太一樣。

  倪錦昊隨即又釋然,即使“他”不是最優選項,但有總比沒有強。

  倪錦昊站起身往外走,準備把這個消息告知首長大人。

  他起身的剎那,雪冕坤已經站在了門口,往屋裏走。

  雪冕坤鷹眼銳利,看向倪錦昊,聲音沉冷:“心髒配型結果出來了嗎?”

  倪錦昊把檢測結果,雙手遞給他看:“首長!我們找到了符合的心髒配型!”

  雪冕坤沉冷的眸子驟然掀起驚濤颶浪。

  雪映桃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

  作為一個父親,即使是最善於隱藏情緒的軍閥首長,他此刻亦是無法抑製體內的激動。

  雪冕坤接過檢查報告,一目十行。

  他的表情變化和倪錦昊一致,先是欣喜,後又有些怔然。

  是帶著失望的那種怔然。

  雪冕坤看著報告上配型符合人的名字:“怎麼是他!”

  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年輕人的器官功能比年紀大的人,要強大得多。

  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器官的功能也會逐漸損耗。

  雪冕坤滿溢的希望破了一半:“他的年齡,太大!”

  倪錦昊點頭:“夏君堯的確不是最優選,但好歹我們也找到了能用的心髒。”

  雪冕坤歎出一口氣:“先留著這個叫夏君堯的人,繼續尋找其他年輕的心髒配型。”

  倪錦昊也是這樣想的,點頭:“是!”

  雪冕坤離開倪錦昊的屋子,就回了主殿的餐廳。

  一大清早,他還沒有吃早飯,就跑去看心髒配型結果。

  倪錦昊則走往雪映桃的臥室。

  此時小女孩正坐在床沿,捂著左胸口,細細的眉毛擰在一起。

  她一雙清澈水潤的杏眼下麵,都是烏青。

  心髒疼的頻率越來越高了,而且,疼的越來越厲害,疼得雪映桃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

  她的氣色越來越差,臉色越來越慘白,嘴唇的顏色也越來越淺,都要看不見血色了。

  但她依然堅持著:不讓雪冕坤和倪錦昊亂傷無辜,也多次叮囑他們,不要亂抓別人。

  生死有命,如果她注定要死,雪映桃是認的。

  雪映桃看了眼時間,知道小倪要過來找她了。

  她撐著弱不禁風的身子走到梳妝臺前,拿起能讓人氣色變好的化妝片,仔細的在臉上描繪著。

  遮瑕膏遮掉了她眼底的烏青,鮮紅的胭脂塗上她發白的嘴唇。

  鏡子裏那個看起來可憐孱弱的女孩子,終於看起來有了活力,

  別人化妝是為了漂亮,雪映桃化妝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健康的女孩子。

  她不想讓小倪和爸爸為她擔心。

  倪錦昊過來,就看到了已經化好妝,靜靜坐著發呆的雪映桃。

  他將發呆的小女孩抱進他寬闊溫暖的懷裏:“帶我的小桃子去吃早飯。”

  雪映桃乖乖依偎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我正好餓了。”

  事實上,她這具殘破不堪的身體,此刻隻有心髒處鑽心的疼。

  倪錦昊聽到她說“餓”,還是蠻開心的,她的飯量像一隻小貓,吃的太少太少了。

  “早餐有你最愛吃的蒸餃,我親手做的,一會兒小桃子多吃點,你太瘦了。”

  雪映桃很乖地回說:“好,我多吃點。”

  她真的很軟很乖,心髒疼了就自己默默忍受,也不吭聲,疼的受不了就吃藥。

  明明沒有一點食欲,但還是在倪錦昊期待的目光裏,把他為她親手做的蒸餃全吃了。

  雪映桃雖然是那個生病的人,卻一直在盡最大的努力,安撫著身邊關心她的人。

  倪錦昊陪雪映桃吃過早飯,又抱著她在花園坐了一會兒。

  他在她嘴唇上親了又親,才離去:“忙完事情就過來陪小桃子,我盡快。”

  雪映桃對著他甜甜微笑:“我等小倪。”

  倪錦昊去了關押夏禹北和夏君堯的地牢。

  此時的地牢,熱鬧的像個菜市場。

  隻因為有一個國際大明星,一個人撐起一臺戲,正在扯著嗓子罵街。

  夏禹北瞥了一眼地上隨便扔過來的一碗餿了吧唧的飯,一點被關押囚禁的覺悟都沒有。

  他放開一副高嗓門就開始罵,不像個囚犯,像個大爺。

  “這踏馬是給人吃的嗎!你們當喂豬呢!隨便給碗餿飯就打發了!”

  “你們血豹軍閥混的這麼差!連兩碗大米飯都供不起!給人吃這種發臭的高粱飯!”

  “我操了!老子不服!讓你們軍長來見我!”

  一幫小兵們看著囂張的夏禹北,都一致覺得夏禹北是個精神病。

  要不然他一個被關押的囚犯,哪裏來的膽子如此囂張!

  小兵們對著夏禹北,又扔了個發黴長毛的饅頭過來。

  “賞你個白麵饅頭,開心吃吧。”

  夏禹北盯著那幫小兵:“我吃你大爺!”

  “一群毛都沒長齊的新兵蛋子,北爺記住你們了,等我出去弄死你們這幫小子!”

  小兵們嘲笑夏禹北:“就你還逃出去呢,被關押在這裏的人,每一個活著出去的,全部都得死!”

  夏禹北作為一名天之驕子,自然不服:“讓你們軍長過來見我!”

  小兵們嘲諷的笑:“就憑你們也想見我們軍長,做夢去吧。”

  話落,軍長倪錦昊站在了夏禹北的牢房前。

  小兵們:“……”

  “軍、軍長!”

  夏禹北看著被打臉的小兵們,不忘繼續囂張:“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我說讓你們軍長來,你們軍長就必須來!”

  小兵們氣得牙癢癢。

  倪錦昊依舊帶著偽裝麵具,聽著夏禹北囂張的話,倒是沒有任何反應,俊朗的臉上好似還閃過了一絲笑。

  北哥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倪錦昊清冷的眸子掃過地上豬都不吃的飯,而後看向身後的小兵們。

  “換上等的飯菜端過來。”

  小兵們驚訝。

  給囚犯吃什麼上等的飯菜,給口吃的吊著,餓不死就行了。

  給囚犯吃上等的飯菜?這真的第一次見。

  小兵們:“軍、軍長他隻是個囚犯。”

  夏禹北:“囚犯不是人啊!囚犯不能吃口好的啊!”

  倪錦昊眼神如刀,眸光如箭,看向小兵們:“別讓我說第二次。”

  字字用力,都是威脅。

  小兵們害怕地低頭,不敢直視軍長的眼:“是!”

  慌張去端上等的飯菜。

  夏禹北瞥了一眼飛速跑出去的小兵們:“死小兵蛋子!”

  罵完了,他看向站在他前方的倪錦昊:“你今天來,不會是送我們吃斷頭飯的吧?”

  都說囚犯臨死之前,會給吃頓好的。

  倪錦昊倒是不隱瞞夏禹北和夏君堯:“你們還有用,我會先留著你們。”

  夏禹北問:“什麼用?”

  夏君堯則已經猜到了:“他要我們的器官。”

  倪錦昊看向這個身陷囹圄,但依舊淡定如雲的長者,視線定格在他的心髒處。

  夏君堯的心髒,是倪錦昊的希望。

  夏禹北見倪錦昊一直盯著夏君堯的心髒處看,警覺起來:“你要我爸的心髒!”

  倪錦昊則有些驚訝:“你爸?”

  夏禹北擋在夏君堯身前:“對!是我爸!你要挖的話,挖我的心髒!我年輕,我的心髒更值錢!”

  倪錦昊沒有直接回他的話,隻說:“我不是為了錢……”

  小兵們端著飯菜走過來,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恭敬地端到夏禹北和夏君堯身前。

  夏禹北雖然已經快餓死了,但看著這些可口的飯菜,此刻卻沒有了胃口。

  他烏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倪錦昊:“別挖我爸的心髒!要不然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應該也有親人吧,你敢動我父親,我殺了你們全家陪葬!”

  倪錦昊麵容冷冽,沒有露出任何情緒,隻吩咐一旁的小兵們。

  “以後他們兩個的飯菜,都給最上等的。”

  小兵們遵命:“是!軍長!”

  倪錦昊安排好夏禹北和夏君堯的飲食,就走出了地牢。

  夏禹北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思,一顆心都用來擔心自己的老爹被嘎。

  噶腰子的還好點,最起碼人有兩顆腰子,被嘎了一顆還能活。

  但嘎心髒,人就一定死翹翹了!

  夏禹北愁到帥臉擰巴成一團,忽然,他嘴裏被塞了一口香噴噴的紅燒肉。

  夏君堯手裏拿著筷子,看著自己的親兒子:“別愁眉苦臉了,先吃飯,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

  夏禹北嘴裏的紅燒肉吐也不是,咽又咽不下去。

  他剛認的親爹就要被嘎了!

  這還不是什麼天大的事!

  夏君堯又朝夏禹北手裏塞了一個胖嘟嘟的白麵饅頭:“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我能逢兇化吉。”

  夏禹北眼睛一亮,把口裏的紅燒肉一口吞了,嚼都沒嚼:“爹你搬到救兵了?”

  夏君堯坐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脊背依舊挺的筆直如鬆,氣定神閑,尊貴超然。

  他舉止依舊優雅,慢條斯理地吃著可口的飯菜,回答夏禹北的話:“沒有。”

  “我們的手機都被收了,用什麼搬救兵。”

  夏禹北眼神又暗了,失望。

  夏君堯拍了拍親兒子的背:“先吃飯,吃飽了再想辦法。”

  夏禹北看著那上等的飯菜,隻覺得是砒霜,沒有一點胃口。

  那個軍長命令每日每頓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說白了,這不就是在養豬嗎!養肥了好殺了吃!

  夏禹北才不想當豬,他吃不下。

  夏君堯看著為自己食不下咽的傻兒子,還別說,為人父的開心油然而生。

  他又夾了一塊紅燒肉送到夏禹北嘴裏,問夏禹北:“你真的相信,沒有人會來救我們?”

  “我們父子倆就混的那麼差,連跟人過命的交情都沒有?”

  夏禹北腦子裏立即浮現了兩張臉:顧岑璽和南宮亦霖。

  “有!能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定有!”

  夏君堯點頭:“好好吃飯,保存體力,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

  夏禹北神情振奮起來,張嘴咬了一大口白麵饅頭:“我聽爸爸的話!”

  等好兄弟顧岑璽和南宮亦霖來救他們!

  另一邊。

  顧岑璽下了國際機場,馬不停蹄,徑直奔向黑三角。

  南宮亦霖跟他打電話,提前告知他,避開夏禹北和夏君堯走的那條路。

  夜深時分,顧岑璽抵達了雪狼傭兵團的營地。

  舟車勞頓,顧大少爺一日三餐啃的全是麵包。

  顧岑璽連飯都顧不得吃,直接和南宮亦霖商量營救夏禹北和夏君堯的對策。

  一心隻想盡快把大舅子和未來嶽父大人救出來!

  南宮亦霖的帳篷裏。

  顧岑璽問南宮亦霖:“有打探到消息嗎?是誰抓了他們兩?”

  南宮亦霖作為黑三角的常客,自封是黑三角之王,實力還是有的。

  他回答顧岑璽:“我的人已經打聽到了,是血豹軍閥抓住了夏禹北和夏君堯。”

  顧岑璽眸色深沉,和他猜測的一樣。

  南宮亦霖問顧岑璽:“什麼時候去救人?”

  顧岑璽:“越快越好。”

  南宮亦霖:“明天?”

  顧岑璽看他一眼:“你的裝備夠嗎?槍支,彈藥,裝甲車,還有坦克。”

  南宮亦霖皺眉:“對付一般的土匪軍閥肯定夠,但對付勢力正盛的血豹軍閥,一定不夠!”

  顧岑璽幽邃的眼眸深沉如淵:“買!不夠就買!我出錢!”

  “把價格提到十倍,一定有當地的軍 火 商搶著接這單生意!”

  南宮亦霖:“我這就去聯係賣家。”

  顧岑璽和南宮亦霖商量好營救計策,就回了自己臨時住的帳篷。

  他合衣躺下,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少女嬌甜的聲音鑽進他的耳畔:“岑璽哥哥。”

  顧岑璽蹙著的眉頭舒展:“乖乖。”

  夏天正躺在他的大 床 上,抱著他用過的枕頭,直白的傾訴女兒家的思念。

  “岑璽哥哥,我想你了。”

  顧岑璽翹著唇微笑:“才分開一天。”

  夏天眨眨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分開一天不能想你嗎?”

  顧岑璽笑回:“當然可以。”

  夏天把臉埋在他用過的枕頭上,深深嗅了一口他獨特好聞的氣息。

  “哥哥,你想我嗎?”

  顧岑璽忽然很想rua一rua這個黏人精:“想!”

  夏天滿意地彎起了眉眼,唇邊漾起的酒窩仿佛藏著蜜。

  “大狼狗也知道想人了,我調教的真不錯。”

  顧岑璽胸腔裏溢出一聲低沉的笑,回她:“謝謝你啊,小狗。”

  夏天:“……”

  “別的男人都喊女孩子小貓小兔,你怎麼喊我小狗?”

  顧岑璽:“因為我喜歡狗。”

  夏天:行吧,大狼狗果然是屬直男的。

  顧岑璽想起夏天即將到來的假期:“接下來五天長假,小夏天有什麼安排?”

  夏天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我不告訴你,先保密。”

  顧岑璽“嘖”了一聲,小姑娘整的還挺神秘。

  對於接下來的五天假期,夏天早已經做好了計劃。

  一個不能告訴顧岑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