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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把乖寶寶灌醉

  雪冕坤已經猜到了倪錦昊放心不下的那個人:“放心不下你的姐姐?”

  倪錦昊點頭:“是。”

  雪冕坤知道,倪錦昊讓他幫忙做的事,一定與倪曼藤有關。

  他問倪錦昊:“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

  在倪錦昊小的時候,母親是女強人,父親是工作狂,父母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除了給他生活費,貼心的陪伴和關心並不多。

  倪錦昊這一輩子,體會到父愛和母愛並不多。

  不過還好,他還有一個好姐姐。

  如果倪曼藤有兩顆糖,必定會分倪錦昊一顆,如果倪曼藤隻有一顆糖,則會毫不猶豫留給倪錦昊。

  倪錦昊亦然。

  在倪錦昊心裏,倪曼藤一直是他最親的親人。

  但在倪錦昊心裏,雖然雪映桃也是他的至親。雖然他還沒和雪映桃舉辦婚禮,但他早已經把她當做他唯一的妻子和愛人。

  能真正證明愛情的,從來不是那一紙婚書,而是——

  真心。

  倪錦昊知道,如果患心髒病的是他,如果雪映桃的心髒能和他匹配,雪映桃也一定會選擇剖心救他!

  選擇沒有對錯,隻有願不願意,舍不舍得。

  倪錦昊願意和舍得。

  當然,他也希望,將他的選擇造成的遺憾,降到最低。

  倪錦昊抬頭看向雪冕坤:“請首長,對外宣稱我去遠方執行秘密任務,兩年後再宣告我意外死亡,死於非命。”

  雪冕坤開口:“五年後宣告你意外失蹤,不是更好?也讓關心你的人留個念想。”

  倪錦昊搖頭,拒絕:“不用!”

  一旦有了念想,他的姐姐會繼續找他。

  而他的小桃子,不僅會一直找他,還會終生不嫁,等他回家。

  這不是倪錦昊想要的結果。

  他寧願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也不想讓活著的人一直抱著虛無的念想,為他蹉跎一生。

  人死如燈滅,他死後,就讓活著的人忘了他,開啟新的生活吧。

  他為小桃子捐獻心髒的事情,倪錦昊永遠不想讓小桃子知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倪錦昊對誰都沒有說過——

  當時抓獲夏禹北和夏君堯,他們兩個人的心髒配型結果,被倪錦昊掉了包。

  真實的心髒匹配結果是:夏禹北和雪映桃匹配,而夏君堯不匹配。

  倪錦昊太了解雪冕坤了,如果雪冕坤知道是年輕正茂的夏禹北符合,一定立即就會挖出夏禹北的心髒!

  倪錦昊從始至終,都沒有殘忍到能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

  他從未害過人。

  雪冕坤通到倪錦昊說不用留念想,看向倪錦昊的眼神,很罕見的,閃過一絲不忍。

  其實,雪冕坤一直很看不上倪錦昊骨子裏的善良,對倪錦昊不夠狠辣的做事風格,恨鐵不成鋼。

  但雪冕坤也承認,他最信任倪錦昊的一點,也是他骨子裏的良善。

  雪冕坤看人一向犀利,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倪錦昊融在血液裏的善良,倪錦昊也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心髒,捐給雪映桃。

  人有的時候就是很矛盾。

  雪冕坤平時最看不上倪錦昊的善良,但也正因為這份善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才得救。

  雪冕坤回複倪錦昊:“我會幫你安頓好你的姐姐,以後你的姐姐要是來黑三角,我會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倪錦昊點頭。

  他朝雪映桃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我死後,首長能幫小桃子挑選一個好丈夫,他不需要多有錢,但一定要細心體貼,小桃子說,她喜歡溫柔的男人。”

  雪冕坤平靜回說:“給小桃子找一位合格的老公,這個我當然會。”

  倪錦昊微微笑了一下。

  給小桃子挑選丈夫這件事,他也相信首長會很放在心上。

  但他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幸福。

  雪冕坤問倪錦昊:“說完了嗎?”

  “你需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的各項健康指數。”

  倪錦昊俊秀的臉上露著淡然的微笑:“說完了,我現在就去醫院。”

  他邁著長腿走出門,身姿筆挺,宛如青鬆,寬闊的肩膀能遮擋住一切風浪。

  他劍眉之下的琥珀色眼眸,盛滿平靜和溫柔。

  即使即將失去生命,倪錦昊也沒什麼好可怕。

  因為他知道,他的小桃子會揣著他的心髒,健康起來。

  他在以另一種方式,永遠陪著她。

  醫院裏。

  倪錦昊換上了綠色的手術服,抽血化驗,進行各項檢查項目。

  醫生告知倪錦昊,檢查的各項指標都正常。

  倪錦昊笑著回:“那就好。”

  醫生是個成了家,有了妻兒的男人。

  他看著自願為愛人捐獻心髒的倪錦昊,說實話,他覺得很偉大,但捫心自問,他自己做不到這樣。

  即便他現在已經和妻子生活了十年,即便他的妻子為他生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如果他的妻子患了心髒病,他也不願意為她捐心髒。

  而且,即使他的妻子願意為他捐贈心髒,他也不願意給她捐贈。

  因為相比較妻子,他更愛他自己。

  醫生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不解地問倪錦昊:“值得嗎?”

  他對倪錦昊說:“你離開後,你的愛人剛開始會很感動你的付出,會很思念你,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愛人會重新找其他男人,會嫁給其他男人,會給其他男人生兒育女,你這樣的付出……,值得嗎?”

  醫生其實想說,你這樣的付出,一點都不值,而且傻透了!

  事實上,倪錦昊心裏比誰都清楚,醫生是怎麼看待他選擇。

  他隻淡然的笑著,回了兩個字:“值得!”

  他穿著寬大的手術服,閉著眼,躺在手術室裏,靜靜的等待手術的開始。

  不久之後,雪映桃也來到了醫院。

  雪冕坤告訴雪映桃,今天有一位自願捐贈器官的人。

  雪映桃感激地問說:“我能見一見這個人嗎?他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雪冕坤說:“那個人已經死了,車禍,遺體太過慘烈,還是不看的好。”

  自願心髒的人,普遍都是已經亡故的人,畢竟活人誰願意捐贈自己寶貴的心髒呢。

  雪映桃又問說:“這位我的救命恩人,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爸爸,我們以後一定要像照顧自己的家人一樣,照顧好他的親人。”

  雪冕坤摸了摸雪映桃的頭:“好,這個爸爸答應你。”

  他陪著雪映桃走到換衣室:“去換手術服吧,這次的專家都是我從國外重金聘請過來的,手術經驗豐富,從來沒有失誤過。”

  雪映桃換好手術服出來,細眉微皺,不停往外張望。

  雪冕坤知道她在想什麼。

  雪映桃眺望著門口處,還是忍不住問說:“小倪今天怎麼沒有來陪我?”

  小倪這樣細心的人,這樣重要的日子裏,依他的性格,他一定會陪著她的。

  雪映桃感覺有些奇怪:“小倪現在人在哪?”

  雪冕坤回說:“今天有一項重要的緊急任務,他一早就出發執行任務去了。”

  雪映桃悵然若失,柔美的臉上都是失落:“小倪要多久才能回來?”

  自從他們相識,兩個人朝夕相處,還從來沒有分開過。

  雪冕坤:“他要多久回來,視任務決定,目前還不確定。”

  雪映桃更失落了,不知為何,她心裏突然湧起一種再也見不到他的悲傷。

  她低著頭,絞緊了手指:“我好擔心小倪啊!我想讓小倪永遠平平安安的。”

  雪冕坤看著垂著腦袋的雪映桃,揉了揉她的頭:“你現在不要胡思亂想,安心去做心髒移植手術。”

  雪冕坤知道雪映桃最憧憬的是什麼,於是說:“等你的心髒手術移植成功,你就可以像健康人一樣,和小倪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生兒育女。”

  雪映桃的眼神果然被點亮,雪冕坤說的,就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雪冕坤指著手術室的方向:“收拾收拾你的心情,去接受心髒移植手術,等你康複了,說不定小倪就執行完任務回來了。”

  他又說:“等你康複,等小倪回來,我就給你們舉辦最隆重的婚禮。”

  雪映桃站起身,澄澈的杏眼裏都是對於未來的期待。

  她想以健康的身子,和小倪結婚,再給他生一雙可愛的寶寶。

  她邁著堅定的腳步,往手術室走。

  雪冕坤看著雪映桃走進手術室的身影,這才長舒一口氣。

  手術室裏。

  尖利的針管紮進倪錦昊的血管,麻 醉 劑被推進他的身體裏。

  很快,倪錦昊意識開始模糊。

  在意識完全喪失的那一刻,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下。

  永別了,他的小桃子。

  緊接著,手術室裏響起醫療器械碰撞的聲音,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切開倪錦昊的皮膚。

  那帶著消毒水味的尖刀,切開他的皮膚後,繼續往更深處的血肉裏切割……

  此時雪冕坤正站在手術室門口,踱來踱去,焦灼著等待著手術結果。

  一個士兵突然急匆匆跑過來,戛然收住腳步,停在雪冕坤身旁。

  “首長!我有重要消息匯報!”

  雪冕坤問:“什麼事?”

  士兵回說:“跟大小姐有關……”

  雪冕坤急切:“快說!”

  士兵立即回說:“之前倪軍長一直在聯係的那個國際合法器官組織,剛給我們報來了好消息!”

  士兵把好消息告知雪冕坤。

  雪冕坤臉上綻開一縷別樣的笑……

  手術室的房門被砰砰敲響……

  從開始到結束,這場心髒移植手術,終於完成!

  天色已黑。

  此時的另一邊,一場大型突襲軍事行動,一觸即發。

  顧岑璽身穿防彈衣,外麵套著一件軍綠色作戰服,準備率領雪狼傭兵團和路歸炎的武裝勢力,去解救夏禹北的夏君堯。

  夏天此時正坐在臥室裏,給夏禹北和夏君堯打電話。

  電話如何都沒人接。

  夏天皺眉,奇怪!

  而且今天顧岑璽說他有事要忙,自從早飯過後,她就一直沒有看到他。

  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夏天覺察到今天的事情很奇怪,走出房間,準備去問問顧岑璽。

  她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身軍綠色戎裝站在她麵前的高大男人。

  “岑璽哥哥!”

  顧岑璽看著準備外出的她:“這麼晚了,還不睡?”

  夏天打量著他這一身不同尋常的穿著:“你不也沒睡,你是準備外出嗎?”

  顧岑璽回說:“不外出。”

  夏天疑惑:“那你穿成這樣?”

  顧岑璽表情平淡,不露絲毫破綻:“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換。”

  夏天:“哦。”

  顧岑璽原本是想著,等把小姑娘安撫到睡著了,他再出發。

  要不然小姑娘會胡思亂想。

  說不定還會調皮搗蛋。

  顧岑璽朝夏天的臥室裏麵看了一眼:“不讓我進去坐坐?”

  夏天側開身:“請進,please。”

  顧岑璽笑笑,走進屋。

  他坐在她的床 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低沉的聲音對她說:“乖乖,過來。”

  夏天瀲灩水潤的眸子亮晶晶的,嗯?今天的岑璽哥哥有點主動欸。

  她就喜歡看他主動。

  夏天顛顛朝他走過去,沒走在他旁邊的位置,而是把他當坐墊,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顧岑璽看著懷裏的小丫頭:“你倒是挺會找地方坐。”

  夏天坐在他大腿上,細直的小腿翹在空氣裏,一顛一顛的。

  “把岑璽哥哥當馬騎。”

  顧岑璽看著她側坐的坐姿:“你確定這是騎?”

  夏天懷疑他在暗示她,於是叉開雙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揚著精致的小臉問他。

  “這樣就是騎了吧?”

  顧岑璽手指輕捏著她的下巴,深邃如星的眼睛漾著意味深長的淺笑,很欲,帶著點野和蕩。

  “乖乖,我也可以把你當馬騎……”

  夏天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正經的腦子瞬間想到了某個不正經的姿勢……

  “岑璽哥哥,你、你是什麼意思?”

  顧岑璽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白煮蛋一樣細滑的臉蛋。

  “我很單純,什麼意思也沒有。”

  夏天才不信:“你騙人!你剛剛就是在暗示我那個什麼什麼不正經的姿勢。”

  顧岑璽饒有趣味地問她:“什麼什麼是什麼?”

  夏天看到了他眼中的壞笑,知道他在明知故問:“岑璽哥哥你變壞了。”

  顧岑璽笑著說:“這才哪到哪。”

  他還沒有真正壞起來……

  夏天本來就清亮的眼睛,此刻更是期待的閃閃發亮:岑璽哥哥真正壞起來是什麼樣???

  顧岑璽捂住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乖乖,困不困?”

  夏天現在滿腦子澀澀,聲音響亮:“不困!”

  顧岑璽低笑:“我想讓你困。”

  夏天不解:“為什麼?”

  顧岑璽說:“困了好睡覺。”

  夏天在他懷裏扭動了一下身子:“我還不想睡呢。”

  顧岑璽略一思考,抱娃娃一樣抱著她起身,走到紅酒櫃旁邊,倒了一杯紅酒。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端著酒杯,坐回到床 上。

  他先是淺品了一口紅酒,喉 結 一 滾,將紅酒咽了下去。

  夏天看著顧岑璽性 感 滾 動 的 喉 結,饞了:“我也想喝酒。”

  很罕見的,顧岑璽這次沒拒絕她,而是說:“我喂你。”

  他把酒杯送到她的紅唇邊。

  夏天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帥臉:“哥哥你不會想把我灌醉吧?”

  顧岑璽說:“我沒有,隻是單純的邀請你一起品酒。”

  夏天就知道這個狗東西不單純,但她想著,喝幾口酒也沒什麼。

  而且她聞到了他嘴裏的紅酒香,更饞了。

  她低頭喝了一口他手裏的紅酒。

  酒味醇香,口感細柔,滋味醇厚甘美,確實是非常好喝的頂級紅酒。

  顧岑璽問夏天:“很好喝吧?”

  夏天點頭:“確實很好喝啊。”

  顧岑璽說:“來!再喝幾口!”

  夏天又喝了幾口。

  本來一杯就倒的她,腦子開始昏昏沉沉,逐漸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顧岑璽讓她做啥,她就做啥。

  “還不夠,來,乖,再接著喝。”

  夏天頂著昏沉沉的腦子,臉蛋紅撲撲的,聽話的,把一杯紅酒喝的幾乎要見底。

  顧岑璽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頭:“乖寶寶,再喝一口,你就可以睡了。”

  乖寶寶已經神誌迷離,聽他的話,又乖乖喝了一口。

  隨後,乖寶寶成功被灌醉,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垂落,閉上了雙眼,臉蛋紅紅,嘴巴也紅紅,軟在顧岑璽的懷裏。

  顧岑璽把她放到床鋪裏,給她蓋上被子。

  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粒解酒藥,喂她吃下去。

  這樣她明天不會頭疼。

  幫她掖好被角厚,顧岑璽捏了捏她紅彤彤的臉蛋,往外走去。

  一眾武裝士兵在外等候。

  路歸炎見顧岑璽從夏天屋裏出來,低頭看了看手表。

  “顧爺夠快的啊,還不到十分鍾就從媳婦屋裏出來了,嘖嘖嘖,顧爺這持久力有待提高啊!”

  顧岑璽冷眼掃向路歸炎,賜他一個字:“滾!”

  路歸炎喜提聖旨:“爺你放心,我這就滾!”

  利索地滾到了南宮亦霖的身後。

  南宮亦霖懶懶地抱著雙臂,睨路歸炎一眼:“你賤不賤啊!非得貧!”

  路歸炎:“你閉嘴。”

  顧岑璽手掌覆在裝甲車上,縱身一躍,跳進裝甲車裏:“出發!”

  南宮亦霖瞬間像打了雞血:“兄弟們!出發!夜襲猛龍軍閥!”

  “把禹北兄和他的倒黴老爹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