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黑袍人朝空中連開三槍。
但血手人屠卻在半空消失在某一層的窗臺處。
黑袍人果斷放棄,收槍迅速撤離。
可是,他剛走幾步卻豁然停下,臉色迅速發白。
不遠處的黑暗中,站著一個筆挺的年輕身影,就那么冷漠的目光盯著他,猶如一只猛獸將他鎖定。
黑袍人手指微微顫抖,左手緊緊握住噴子,右手攥緊一把鋒利的短刀。
“你最好別動。”趙蒼穹移動腳步,語氣平淡。
但平淡的語氣每一個字里蘊含的殺意,都能讓人不寒而栗。
“趙蒼穹。”黑袍人一字一句地咬牙道:“久聞大名,今日,倒想領教一下你的實力。”
“殺!”
一聲嘶吼,黑袍人動了。
手中的噴子和匕首幾乎同時發出攻擊。
“砰!”槍聲打響。
“刷!”鋒利的匕首割開黑暗,劃出一道犀利的寒芒。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一陣微風吹過,卷起地上幾片殘葉。
趙蒼穹站在了黑袍人背后,云淡風輕:“我說過,你最好別動。”
“當當”兩聲響,黑袍人手中的匕首和噴子都掉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黑袍人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老大。”此時,血手人屠終于落地,朝趙蒼穹奔過來。
趙蒼穹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身上有血,皺眉問:“受傷了?”
“擦破點皮而已,沒大事。”說完,他憤怒的目光望向黑袍人:“這混蛋,有兩下子。”
趙蒼穹淡漠的目光望著黑袍人:“讓我猜猜,你是護龍閣的人,還是黑寡婦的人。”
“嘶哈哈......”黑袍人發出嘶啞的怪笑聲:“我不是任何勢力的人,我只代表我自己。”
“送他上路吧。”趙蒼穹懶得再問,因為這種人問不出什么,沒必要浪費時間。
“是!”血手人屠拔出鮮紅的血刀。
“等等。”黑袍人突然大叫:“你可以殺我,但不能用你的血刀。”
血手人屠冷笑:“你有選擇怎樣死的權利嗎?”
“嘩”一聲,血刀已經架在黑袍人的脖子上。
“不,你不能!”黑袍人失態尖叫。
趙蒼穹和血手人屠都是愣住
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怕死,而是怕死在帶血的血刀上。
就好像某些虔誠的教徒忌諱某樣東西一樣。
這個人忌諱帶血的東西砍腦袋。
這是什么奇怪的教派,趙蒼穹無從得知,但知道他忌諱就行了。
狂熱的教徒,有時候把忌諱看得比生命都還重要。
“說出你的幕后主使,我可以不用血刀。”趙蒼穹冰冷的聲音開口:“你只有一次機會。”
“魏無邪,魏家三少。”黑袍人爽快地“出賣”了魏無邪:“他是護龍閣十三太保之一,他的背后便是護龍閣。”
這個消息相當勁爆。
趙蒼穹拿出手機,攝像頭對準黑袍人,讓他繼續說一遍,以做證據。
黑袍人反正已經說了,很配合。
“趙蒼穹,你好歹是一方人物,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血刀可以拿開了吧。”黑袍人咬牙低吼道。
“魏無邪在哪?”趙蒼穹不予理會,繼續喝問。
真沒想到,魏無邪竟是護龍閣的人,而且還是關鍵人物。
難怪魏家要如此不遺余力地做護龍閣的“走狗”。
“他就在清江碼頭的一艘游船里。”黑袍人配合很到位。
“血刀衛,去碼頭!”趙蒼穹吼聲如雷,震碎寂靜的夜。
吼聲未落,他的人已經沖了出去。
血手人屠正要追出去,發現黑袍人還沒處決,當即血刀一揮,一顆大頭顱沖天而起,然后砸在地上滾出去老遠。
人頭眼珠瞪圓,死不瞑目:說好不用血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