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蘇暮煙終于洗了把手,準備寫回信了。
就在蘇暮煙剛掏出筆墨的時候,那倆貨又說了句:“大小姐,這里沒有案桌,可不好寫呀,要不你口述我倆回去轉達吧!”
蘇暮煙并沒有同意這個方案,而是說:“誰說的,我沒有案桌,你等著我去拿!”
然后就在蘇一等人的掩護下,裝模作樣的從空間里拿了個桌子,拎了過去。
那倆人看到有桌子之后,便也乖乖的找了個角落休息去了。
這邊蘇暮煙放好桌子,拿起筆墨之后就開始寫回信了。
說實話,自己還真沒有見過沈胤呢!有關于她的印象都停留在自己上一世,他為自己殉情的那段記憶中。
所以蘇暮煙拿起了筆,好久都不知道該怎么寫。
最后終于下定決心了寫道:“信已收到,勞煩你遠在邊疆還思慮著我一家,目前雖已被抄家流放,但是不必擔憂,我們自有安排,一切都挺安好的!”
“聽說你病了一場,不知現是否已痊愈安好,勞煩你為我們擔憂了。”
“關于你不久要從邊疆來到海南蠻荒之地的想法,還請你三思。”
“此次流放唯恐終其一生都要在海南蠻荒之地度過,不想連累你,讓你受累。”
“將軍心意,小女已知曉,也明白將軍是一個可值得托付的良人,但是現在很明顯,緣分還未到。”
“等緣分到時你我自會相見,彼時在青口與將軍說小女子心意。”
“現留給將軍一個戒指,在將軍思念小女子之時,便可以敲擊它三下以示思念,小女子這邊擁有同樣的一枚戒指,彼時就會收到將軍的思念。”
“反之亦是如此!”
“一切心意盡在不言中,只等有緣之日親口訴說衷腸。”
“另外,望將軍多注意您身邊的心腹白宇。”
“我之將軍不久之后將會攻打蠻夷之人,在此之前一定要檢查糧草和兵器,另外,白宇一定要嚴加看管他不是一個可用之人,還望將軍小心。”
“我無法告知你,我是如何知道白宇是一個不可用之人的,但是若將軍相信我的話,還請自行查證一番,切不可大意!”
“最后,祝將軍攻打蠻夷凱旋歸來,期待不久之,我們的見面!”
“蘇暮煙留。”
寫完這封信以后,蘇暮煙全身心放松了下來,還好這一世來得及告訴他,白宇是一個不可用之人。
否則,恐怕上一世發生的事情又要重現了。
記憶中上一世,雖然自己和沈胤并不相熟,但是作為京中貴女,自己自然聽說過沈胤攻打蠻夷之時被叛徒白宇出賣,掉包了糧草和兵器。
據說那一仗異常的慘烈而作為主將沈胤也身受重傷,差一點丟失性命。
后來就算是活了過來之后,也因為戰敗了,所以被皇帝給狠狠地責罰了一通。
一時間,京城中關于沈胤不過是徒有虛名的這種落井下石的聲音絡繹不絕。
后來聽說沈胤再一次戰斗中,打敗了蠻夷,但是因為第一次輸的特別慘烈,所以天下間關于他的風評并不好。
這一次有了自己的提醒之后,希望他能夠有所警醒,從而在這場戰爭中能夠順利勝出。
最后,蘇暮煙在信封中放上了來自于現代的那種情侶戒指。
就是那種只要一個人思念敲擊這個戒指三下,另外一方立馬就能夠感知到的那種。
把屬于沈胤的那枚放進信封中,然后把自己的那一枚戒指鄭重其事的戴在了食指上。
其實自己的內心還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用現代儀式感,把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所以現在就把無名指給空了出來。
把信密封好后交給了那兩個人,然后又給他們準備了一點干糧,放在了一個小包袱中。
等再次眾人起身趕路的時候,來送信的那兩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大姐,昨天來的那兩個叔叔呢?怎么不見了?他們是不是丟了呀?”自家小妹一臉天真的朝自己問著。
“他們都是兩個大人了,怎么可能會丟了呢?妹妹真的是一個小笨蛋!”旁邊蘇暮州調侃著蘇暮雪。
“我才不是笨蛋呢,臭哥哥,不要理你了!”說完撅著嘴跑過去,拉著大姐的手趕路了。
由于現在走的是一條官道,所以眾人都非常的警惕,就害怕白肆那個白眼狼再派一波人來追殺。
不過好在一路上都挺風平浪靜的!
蘇暮煙這邊是挺風平浪靜的,沒有人惹事,但是白肆這邊卻又是另一副光景。
只見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大聲辱罵著下屬說:“白癡!廢物!飯桶!我養你們是干什么的?”
“連一個落魄了沒有任何勢力保護的丞相一家都殺不掉!”
“還白白的損失了我那么多兄弟!”
“簡直就是廢物,到家了!”
這個白衣男子在那邊破口大罵,完全沒有平日里那份儒雅的模樣。
“喲,生這么大的氣,是怎么了呀?”這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肆立馬變了一副模樣,又恢復了以往那份儒雅的樣子。
眼神深情的望著華衣錦服走過來的女子。
“沒什么,樂嫣你怎么過來了呢?”
那女子不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后嬌俏的說道:“這還不是快要出門的時候,聽見了駙馬發如此大的火,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所以特來看看!”
女子這番話說完之后,白肆立馬額頭冒起了冷汗。
最后只能一五一十的說道自己派人去追殺了丞相一家只可惜沒有一個兄弟活著回來。
“喲,原來就是這么點小事啊!”
“不過你媽暑假干嘛?這廢物不是你自己嗎?”
“既然是追殺,還不找點利索的人馬前去。”
“想想就知道你又拍了那桶酒囊飯袋子去追殺了是吧?”
“他們要是能把事給你辦成了,我還真得夸你兩句呢!”說完給白肆翻了一個大白眼。
盡管白肆這個白眼狼心里也十分的憋屈,可礙于眼前人的身份地位,他根本就不敢說些什么。
要知道他現在所有的榮華富貴,還都仰仗著駙馬爺這一個身份呢!哪里敢隨意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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