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提醒了凌霜，寒棋現在還是個患者。
也解救出了差點被勒得窒息的寒棋。
凌霜精神回身，臉上浮現出羞燥的神情，捂著臉起身，站到一旁。
“沒有什么感覺？”
寒棋怔怔地抬起手，手背上被蠱蟲啃咬的痕跡，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他確實差點死掉了。
但現在卻像說謊一樣，什么感覺都沒有。
抬頭對上慕容雅雅毫不驚訝的眼神，他明白了。
是她救了自己。
“娘娘的大恩大德，寒棋無以為報！”
說著，起身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你剛痊愈，起來吧。”
慕容雅雅拉他起身，手上不小心碰觸到他袖子上沾染的血跡，眼神變了變，手指不著痕跡地縮進袖子里。
“我有話對寒棋單獨說。”
屋內的所有下人，凌霜也不例外，連帶著沈明輝也被請了出去。
“娘娘，有什么事情必須單獨說不可呢？”凌霜點了點腳尖，眼神中不乏擔憂，“寒棋的傷還沒好透呢。”
沈明輝搖了搖頭，笑道：“雖然不知道娘娘給他喂了什么藥，但寒棋確實是好透了。”
就在剛才，他才對寒棋下了死亡預告，轉眼就被慕容雅雅救起。
就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甚至把脈發現，還要更加健壯。
這讓他想起了幾年在西北的時候，小花姑娘受傷的事情。
當時也是被判定藥石無醫。
也是同樣被一顆藥丸救起。
門內，兩人走到桌邊坐下。
寒棋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慕容雅雅開口。
“喝杯茶吧。”
慕容雅雅給他倒了一杯茶，伸手推了過去。
看著寒棋慢慢喝著熱茶。
她張了張嘴，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毒藥丸的后遺癥。
雖然能夠以毒攻毒救命，但也意味著全身的血液里也帶上了劇毒，且一沾即死。
想到凌霜那個傻丫頭，此時在屋外肯定一臉擔憂的模樣。
慕容雅雅一顆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你喜歡凌霜嗎？”
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直接把最想問的問了出來。
“噗——”
寒棋沒有半點防備，一口茶水噴射而出。
“……”
慕容雅雅默默擦了擦臉上的茶水。
她對著寒棋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問個問題嗎？
至于這么大的反應？
寒棋像是生怕慕容雅雅誤會，慌忙擺手：“娘娘，您不要開玩笑了！”
拒絕地太過堅決，以至于慕容雅雅反而疑惑了。
“為什么？凌霜這個丫頭雖然傻了一點，但為人熱誠，也善良。”
她的視線上下掃了寒棋一眼，像是老母親在挑剔女婿一般。
眼神中帶著威脅。
就差指著寒棋的腦袋說：
你小子什么眼光？敢看不上我閨女！
寒棋不禁擦了把冷汗，小心翼翼地道：“凌霜自然是個好姑娘，但我真的沒有……”
“好了！別說了！”
慕容雅雅心里堵得慌，一點都不想聽。
她為凌霜感到不值。
這根本是個木頭，有什么地方好的？
但寒棋既然無意，也就不用她過分擔心了。
“你中了劇毒，迫不得已給你吃了藥丸。”
慕容雅雅的語氣淡淡地，聽不出太多情緒。
“但那顆藥有副作用。”
寒棋眼皮一跳，但還是忍住沒有問出口。
“從此你百毒不侵，但同時血液中也會帶有劇毒。”
慕容雅雅抬頭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寒棋還在整理思緒，表情看起來愣愣地。
“意味著你以后都不能成親，也不能有自己的兒女，甚至不能與人共餐，生活中時時刻刻都得帶著面具生活。”
慕容雅雅笑了笑，指著臉上被茶水浸染的地方，不禁笑了笑。
“因為你的唾液也帶著劇毒。”
寒棋聽到前面還是呆呆的，但到了后半句，猛地反應過來，抬起頭看慕容雅雅。
瞬間驚叫出聲。
“娘娘！”
慕容雅雅的嘴唇開始泛起青紫，整張臉也開始變得蒼白。
隨即，無力地滑落在倒地。
“娘娘，我叫神醫進來！”
寒棋跨過去，接住慕容雅雅，一臉地驚慌失措。
他聽到自己以后的生活，都沒有什么反應，看到慕容雅雅出事，卻擔心地要命。
只覺得自己要辜負主子的信任了。
“不要！”
慕容雅雅聲音嘶啞，抬手攔住他。
“把我放在床上，守在一旁，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可是……”
寒棋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但最終還是聽話把她放在了床上。
“十二個時辰后，叫醒我。”
說完，慕容雅雅眼睛一閉，徹底沒了聲息。
寒棋瞪大眼睛，心臟突突直跳。
過了半晌，見慕容雅雅沒有動靜，慢慢抬手過去探了探鼻息。
結果就是……
沒有呼吸，死了！
在慕容雅雅停止呼吸的同時，她的魂體出現在純白空間內。
001號坐在高臺下面的臺階上，面色十分不善。
眼神犀利地望著慕容雅雅。
“你是故意的！”
語氣中隱隱帶著怒氣。
慕容雅雅沒搭理他。
反而抬手撫了撫胸口，毒發帶來的疼痛十分劇烈，現在還留有余韻。
“早知道選個別的死法了。”
她聳了聳肩，走到001號的旁邊坐下。
“為什么？”
001號滿腦子疑問。
誰會故意找死？
“上次死掉的時候，我是沒有意識的，魂體應該是陷入了沉睡。所以，這次我想試試，先進入空間。”
慕容雅雅得意地笑了笑。
“沒想到真讓我賭對了！”
001號更加疑惑了。
“就算如此，又怎么樣？”
慕容雅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只知道問，就不知道想想？”
001號怒目而視。
“之前我就發現，在夢境中多有限制，到點總被強制彈出。”
慕容雅雅想起以前的遭遇，不由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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