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猜測可能是因為我是生靈。強制彈出反而是為了保護我。”
001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他不知道要稱贊她聰明好，還是稱贊她太過大膽。
“你知道還這般？上回上次都是好運，你很可能會死的！”
001號情緒激動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態，說出這般話來。
但只有一點是明確的。
他不想慕容雅雅死掉。
“我不會送你入夢的。”
態度十分強硬。
慕容雅雅眉毛一挑，拿手肘戳了戳他。
“你生什么氣啊？”
簡直是莫名其妙！
坑自己的時候可半點都不手軟，現在反倒變了態度。
“你經歷過幾次任務了？切片都集齊了嗎？主神有回歸的跡象嗎？真如你所說完成任務，就能讓主神回歸？”
慕容雅雅一連串的疑問炸到001號身上，直接把他問自閉了。
眼神逐漸迷茫起來。
經歷過無數次任務，連他都有些數不清。
那碎片都集齊了嗎？
也沒有，他只能感覺到心里還是空空如也，主神就像個無底洞，依舊在無限的沉睡中。
他也在懷疑，完成任務，到底能不能讓主神回歸。
慕容雅雅看出他的表情里的意思。
“你何不讓我賭一把？興許我就是那個突破呢？”
001號緩緩轉過頭去看她。
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還有幾分糾結之色。
掙扎了許久，終于松了口。
“只此一次！”
說完，抬手一揮，慕容雅雅的眼前瞬間便黑了下來。
比起前兩次的睜眼一片白。
她的眼前只有一片濃重的黑色。
什么都看不到，而身體則在不停地墜落。
身上施加的壓力，也隨著墜落越來越大。
越發地呼吸不過來，然后，不知過了多久。
“噗通——”
整個身體浸入水中，水很深，也很湍急。
慕容雅雅睜大眼睛，雙手擺動，撲騰著腿向上游。
“啊——”
接著冒出水面。
撥開黏在臉上的頭發，抬眼觀察四周，忍不住驚嘆出聲。
“這里是？！”
眼前不再是一片黑，而是布滿了摧殘的星河。
還有在眼前迅速劃過的隕石。
而身下的河水，晶瑩清澈，仿佛沒有半點雜質。
“這里是仙河。”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清朗的女聲，聲線過分冷冽。
慕容雅雅猛地一驚，維持不住平衡，不住地在水中撲騰。
她的水性實在是不怎么好！
但她撲騰了好幾下，發現身體在自動往上懸浮，緩緩地離開水面。
接著腳一落，踩到了一搜船上。
那是一艘透明琉璃的小船，在湍急的水流中來回蕩漾。
她也見到了剛才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你怎么……”
慕容雅雅見到女子的樣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太美，或者長得太丑，像個怪物。
而是她竟然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
眉眼臉型，甚至臉上痣的位置都一般無二。
“我叫牧禾。”
對面的“慕容雅雅”先行自我介紹道：
“你也是牧禾嗎？我肯定是太寂寞了！都產生幻覺了。”
牧禾對慕容雅雅的到來表現地異常興奮，聲音也不像剛才那般了無生氣了。
就是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有些智商不高。
“我是慕容雅雅。”
“啊？你不是我？那為什么跟我長得一樣？”
慕容雅雅抽了抽嘴角。
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你為什么會在仙河上？我們可以下去嗎？船太晃了。”
慕容雅雅捂住嘴巴，感覺胃里一陣反胃。
她一直有暈船的毛病。
這種小船暈的更厲害。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在水里泡著。
牧禾怔了怔，一甩袖子。
原本湍急的河面瞬間平息下來。
“我不能離開仙河，但能讓它平息下來。”
牧禾對著慕容雅雅眨了眨眼睛。
笑得十分純粹，像是一顆不曾雕琢的玉石。
慕容雅雅頓時看呆了。
本來想開口稱贊一句，但饒是她也沒有臉，夸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好看，稍微有些尷尬。
尷尬地咳了一聲。
“你為什么不能離開仙河？”
慕容雅雅順著牧禾剛才話問了下去。
牧禾絲毫沒有不耐煩，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因為我在仙河受罰。”
說著，她站起來，抬了抬胳膊，手臂上還有腳上，顯現出鎖鏈的形狀。
給慕容雅雅展示完，又重新做了下來。
“你犯了什么錯嗎？”
慕容雅雅疑惑。
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天上的仙人無疑了。
但怎么會被鎖在仙河之上？
“我犯了很大很大的錯，喜歡上了絕對不能喜歡的人。”
牧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沒落。
慕容雅雅不禁有些同情。
“還有不能喜歡的人嗎？”
聽到她這句話，牧禾突然激動起來。
“當然了！你會喜歡上自己的父母嗎？你的創造主？”
慕容雅雅著實怔了怔。
哪個變態會喜歡自己的父母？
“這不太好吧？”
牧禾聽到她這么說，緩緩低下頭，眼底的落寞都不用掩藏。
“是他創造了我，但我卻喜歡上了他，然后又背叛了他。”
牧禾眼神幽幽地瞥向遠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慕容雅雅在腦海中仔細想著她說的話。
這段話信息量太大，讓她根本無從吐槽。
像是突然掉進了言情小說的套路。
“所以你喜歡上了造物主？他……是主神嗎？”
慕容雅雅在問出去的前一秒，還在腦海中不斷否認。
但沒想到牧禾卻承認了。
“是啊！”
慕容雅雅眼睛一瞪，被雷得劈成了一半。
她感覺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夢境只能重現回憶。
雖然她現在在和牧禾對話，但她可能早已經不在仙河也說不定。
一個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喜歡上了自己的造物主，那個把自己切片的主神。
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也是切片的產物。
“我是你嗎？”
慕容雅雅不是把問題藏在心里的性格，直接了當地問了出來。
牧禾歪了歪腦袋，失笑道：“說什么傻話啊！你當然是我，也許說你是我的一部分更恰當一些。”
慕容雅雅：“……”
曾經嘲笑主神切片自己。
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竟然也是個切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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