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霆并未接過茶，反而是冷哼了聲，繼續專注于手中文件。
從昨天他回來后到現在衛顏一直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現在他只是讓宋知將她的離職手續拿過來而已，竟然就值得她這樣開心？
衛顏當然也知道冷夜霆在想什么，她也知道冷夜霆沒真的生氣，只是這個男人有時候傲嬌，需要被“哄”。
衛顏抿唇笑了笑，將茶杯放下，慢條斯理的削了個蘋果，而后仔仔細細的切塊，用牙簽插了一塊遞給冷夜霆：“冷總，吃蘋果。”
冷夜霆盯著那塊突然出現的蘋果，鬼使神差的沒有用手接，反而是張開了嘴。
“我背上還有傷，不方便用手。”
衛顏：“……”
您老都已經用手處理的一天工作了，之前都可以，現在就不可以了？
衛顏倒也沒犟，順手就將蘋果塞進了他嘴里。
冷夜霆這才勾了勾唇，露出些微笑意來。
雖然是繼續低頭看文件，但是到底氣氛沒那么冷了。
衛顏閑得無聊，順手開了電視看起來。
冷夜霆往常覺得那些肥皂劇吵鬧，此刻衛顏一邊看一邊傻笑，間歇還記得往他嘴里塞一塊蘋果。
冷夜霆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了翻閱文件的動作，視線專注的落在了衛顏的身上。
他竟是覺得……
他們就這樣相處，竟很有家庭的氣息。
簡直像是已經很有默契的夫妻一般。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三聲過后，傳來解鎖成功的提示，宋知走了進來，手上還拿了文件。
“冷總，這是衛秘書的離職文件。”
他又看向衛顏：“衛秘書，好些了嗎？”
衛顏笑：“已經好多了。”
宋知笑著，將文件遞給了冷夜霆。
冷夜霆沒有再說話，打開文件，一張一張的翻過去。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清楚的認識到，衛顏是真的要離開冷氏集團了，也真的要離開他了。
鋼筆遲遲無法簽下自己的名字，引起衛顏的好奇。
她靠近了些：“冷總，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冷夜霆冷著臉，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當他放下筆的瞬間，衛顏覺得自己那七上八下的心也終于回了心室。
可能是此刻衛顏臉上的笑容太過于燦爛，燦爛到冷夜霆沒有經過思考就問出了口。
“辭職真的那么讓你開心嗎？”
衛顏迅速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怎么可能呢？”衛顏眼睛轉了轉，“冷總，你沒有去公司，想必宋特助也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先上樓了。”
她已經離職了，理論上就不能再參與冷氏集團任何項目，也就不再適合旁聽冷氏集團的事情。
冷夜霆沒有阻攔，看著衛顏上了樓，心中卻有些古怪。
“宋知，你有沒有發現……衛顏的狀態，”他想了下，“很不對勁？”
宋知沒有任何察覺：“哪里不對勁？我看衛秘書似乎很開心的，她之前常年不休假，能夠休息一段時間的確是挺好。”
冷夜霆看著衛顏窈窕的身子，腦海中一晃神，突然明白了怪異之處在哪里：“衛顏前天才小產，今天至于為了辭職的事這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