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心中有了方向，沒一直去想這件事。
人才宣講會即將開始，來參加的公司不少。
作為一家新企業，衛顏在安城能靠的只有自己公司的實力。
一邊聽著別的公司代表人演講，衛顏一邊修改完善著手中的材料，力求達到最完美。
直到在她發言前的上一家公司代表發表演講，衛顏發現臺下鼓掌的掌聲比之前更熱烈了幾分。
衛顏抬頭看了眼臺上發言的人，微微挑了挑眉。
對方的發言只能說一般，但是臺下反應這么熱烈，可見是個很有競爭力的關系戶。
衛顏聽見旁邊有人細碎的討論：“這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聽說這家公司是慕雯雯舅舅的，你看……今天估計又能簽不少單。”
衛顏：“……”
難怪慕雯雯這種場合也跑來，原來是來給她舅舅鎮場子的。
衛顏起身到了后臺，在前臺主持人介紹到點點培訓中心后，便起身上了臺。
視線從臺下人群中掃過，不出意外地掃到了冷夜霆和慕雯雯，衛顏收斂思緒，從容地將準備好的內容脫稿演講完畢。
在場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下面有不少人偷偷議論著：“這不是之前跟著冷總的秘書衛秘書嗎？”
另一人恍然道：“難怪……剛才我就看著很眼熟了……真是她？！”
那人接著道：“這是離開冷總單干了啊？那今天撞上冷總，這豈不是……”
在衛顏演講完畢后，甚至會場內有些微妙的安靜。
那些人精認出衛顏的身份，摸不住冷夜霆的態度，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有些人因為衛顏本身演講的優秀，而自覺鼓掌。
直到冷夜霆緩緩抬手鼓掌，會場內掌聲才熱烈起來。
衛顏看向冷夜霆，與他臺上臺下，四目相對。
她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了捏，握成了拳頭，微微鞠躬離開了。
因著冷夜霆從頭到尾都沒有鼓掌，她是他第一個鼓掌的，在場的人頓時看出來了冷夜霆這是為誰來的。
各家公司發言結束后，大家便都去了宴會廳用餐。
有了冷夜霆的幫忙，不少人圍著衛顏詢問公司相關的事情，衛顏簽了不少單，可以說是收獲頗豐，可是心情卻很是復雜。
在冷夜霆的幫助下，她的公司可以像坐火箭一樣業務起飛，將來也可能會因為他一句話直接被弄死。
這不是她創業的初衷。
冷夜霆做事不著痕跡，可偏偏也不靠近，就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被眾人簇擁著，仿佛在故意引誘著她的靠近。
慕雯雯就站在冷夜霆的旁邊，慕雯雯的舅舅也跟在旁邊給冷夜霆敬酒。
冷夜霆態度不冷不熱，甚至表情還有幾分不耐煩，而后慕雯雯便趕緊讓她舅舅先離開了。
兩人相處這么多年，衛顏實在太知道他的心思。
她被人簇擁著，喝了不少酒，人已經是半醉。
看見慕雯雯的手一直搭在冷夜霆的身上，只感覺刺眼的厲害。
一步一步，她緩緩朝著他靠近著。
四周的聲音仿佛都遠了，只剩下他深邃的雙眼。
衛顏朝著冷夜霆伸出手：“冷總，方便借你手機用一下嗎？”
冷夜霆垂眸，看著她因為酒意，帶著幾分迷蒙的眼。
只幾秒，他就將手機取了出來，放在了她的掌心。
衛顏很清楚他的手機密碼，熟練地輸入并且將手機界面打開。
站在旁邊的慕雯雯看著衛顏的動作，整個人有些心驚。
雖然她靠著冷夜霆更近，可是她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這一刻就是個配角。
在發言完后，衛顏便換了一套紅色禮服，嬌艷動人，此刻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又讓多少女人無比嫉妒。
慕雯雯正是其中一個。
她的長相純潔柔美，卻也缺乏氣場。
衛顏身上的這種氣勢，是她永遠也學不來的。
更遑論，此刻冷夜霆的眼中只有衛顏。
衛顏操作著自己的手機，又給冷夜霆發了個轉賬。
這次，發了個大的，算是順帶感謝今天冷夜霆的解圍。
而后用冷夜霆的手機點了接收。
操作完畢，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將手機塞回冷夜霆胸前的口袋，她輕拍了拍冷夜霆的肩，笑容艷麗招人：“冷總，謝了。”
她不欠他。
她腳步踉蹌要走，冷夜霆一抬手，直接將人拉回了懷里，一手環住她的腰扣緊：“想和我兩清？我可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