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的人不少和衛顏都認識，主動打了個招呼示好。
直到只剩下蘇媚和衛顏，蘇媚才笑道：“冷總這招可真是妙。如果我們合同就這么簽了，確實難保會有一些人在背后碎嘴子，說你是靠之前的關系拿到的合作之類的。但是冷總出馬，拿了這么多問題來問你，看起來就跟刁難你似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那些人就算想編排你的專業，都找不到角度……”
衛顏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低聲道：“其實他不來也沒事……”
蘇媚笑瞇瞇：“沒事自然是沒事，但是來了更好。”
兩人又聊了會兒，衛顏想到冷夜霆離開前的那個電話，直接去了宋知的辦公室。
恰好宋知沒在，衛顏在他辦公室門口等了十幾分鐘，才看見宋知匆匆趕了回來。
衛顏輕笑：“宋特助，打擾了。”
宋知是最清楚冷夜霆對她的感情的，連忙道：“太客氣了，趕緊進來坐。”
他開門將衛顏迎了進去。
衛顏打量了他辦公室內一眼，還是老樣子。
她只抬手將門關上，而后看向宋知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冷夜霆和慕雯雯之間的事。”
宋知一愣，隨即連忙解釋道：“衛秘書，冷總和慕小姐之間，真的沒什么。冷總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衛顏一怔，隨即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冷夜霆不是喜歡慕雯雯。我只是想知道兩年前，冷夜霆和慕雯雯之間發生了什么。”
宋知沒有去問衛顏為什么不直接問冷夜霆。
看衛顏確實不像是吃醋的樣子。
他才放心地道：“其實，兩年前，冷總一直派人保護著你，我們第一時間收到了你出車禍的消息。當時冷總馬上趕過去，結果他開車太急，又遇到一個男人酒駕，冷總遭遇了連環車禍。”
衛顏瞪大了眼睛，瞬間屏住了呼吸。
她清楚，冷夜霆對自己的態度，絕對不像是還對慕雯雯感興趣的樣子。
但是，之前就聽說慕雯雯是冷夜霆的救命恩人，看冷夜霆對慕雯雯的縱容，她知道慕雯雯的存在必然是兩人之間的一道阻礙，她必須得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宋知作為冷夜霆的特助，應該是最清楚這些事情的人。
宋知嘆了口氣，繼續道：“當時冷總被困在車里，恰好那場車禍慕雯雯也在現場，慕雯雯看見冷總后沖過去救了她，而后自己被撞傷雙腿，坐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輪椅。
冷總歷經生死，在ICU住了好幾個月出院，得知慕雯雯救了他的事情后，找了許多專家給慕雯雯看病，她的腿才好，只是現在還有一點后遺癥，走路的時候仔細看，還是能稍微看出一些。”
衛顏回想著自己當年車禍的情景，那種驚恐害怕的畫面還在眼前。
她不敢想，就在她和寶寶在為了活下來苦苦掙扎時，冷夜霆為了去見她，也正經歷著那樣的苦難。
眼眶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紅了。
宋知想到當時的冷夜霆，忍不住看著衛顏道：“衛秘書，你真的太狠心了。當年我們都以為……你死在那場車禍里了。
冷總在ICU清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你的下落。
他以為你死了，差點喪失求生意志，后來是紀涼看不過去，告訴我們你搶救了回來，只是去了國外，冷總才終于緩回來。這些東西，全部都被冷老爺子壓了下來，因為冷總出事的消息放出去，冷氏股票肯定動蕩。”
衛顏垂在桌下的手，微微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