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霆面色一變。
衛顏抬了抬手，給他看自己手背的傷口。
她手背被蛇咬過的地方，此刻早就已經紅腫了一片。
也正是因為被毒蛇咬了一口，她想著自己反正也可能活不了了，才會破釜沉舟。
衛顏慘然一笑：“我感覺這個手已經又麻又冰，恐怕是沒救了。”
宋知聽見衛顏的話，也立刻走了過來，看了眼衛顏手背的傷口，皺眉道：“得趕緊去醫院。我先幫衛秘書把毒血吸出來吧。”
冷夜霆握緊她的手背，毫不猶豫，低頭將唇落在了她的手背。
衛顏只感覺手背在溫熱的觸感過后，傷口更痛了。
而冷夜霆則直接側頭，吐出點血來。
衛顏臉色驟變，要將手抽回來，嘴里怒道：“冷夜霆，你神經病？！你也想中毒是不是？！”
“是，一起啊。”冷夜霆聲音中透著狠意，快速俯身貼上了衛顏的手背，又吸了一口。
衛顏眼眶瞬間紅了。
冷夜霆簡單給她處理了一下，隨便扯過衣服包扎了，而后便蹲了下來：“上來，我背你下去。”
衛顏掙扎著起身：“我自己能走。”
冷夜霆皺眉，直接拽過她的手臂用力一甩，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背上，邁步朝山下走去。
山路陡峭，衛顏只得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以防一摔就是兩個人都摔倒。
宋知在前面負責探路，冷夜霆則背著衛顏在身后，三人一同往樓下走去。
神經稍稍的放松過后，衛顏便感覺大腦成了一片漿糊。
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這山上好冷，哪怕冷夜霆脫了外套包裹著她，此刻他的體溫亦隔著襯衣溫暖著她，她還是覺得有股透心的涼，凍得她忍不住打寒顫。
衛顏下意識抱緊了冷夜霆幾分，聲音很低地喃喃道：“冷夜霆，我是不是快死了？”
冷夜霆只感覺到靠在自己背上的衛顏整個人都很燙，發燒是毋庸置疑的，她的呼吸都帶著熱燙。
抱著她的手忍不住收緊，冷夜霆堅定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衛顏自嘲地笑了笑：“閻王要我三更死，哪能容你留我到五更。”
冷夜霆聲音透著狠意：“我不答應，閻王也不敢要你死。”
她笑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浸在他的襯衣上，她輕輕道：“你還真是霸道啊。”
冷夜霆一時沒說話，便聽見衛顏在他耳邊道：“冷夜霆，你……愛不愛我？”
她說話時聲音很小，帶著滿滿的不自信、不確定。
冷夜霆側眸，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他說：“愛，很愛。”
“你騙人。”衛顏睜著黑亮的眸子看著他，聲音里是滿腹的委屈：“那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傷你爺爺。”
冷夜霆啞聲道：“我相信你。只是……”
他張開，想要將事情解釋給她聽。
卻見靠在她肩膀的衛顏緩緩閉上了眼睛，臉頰上還是淚。
冷夜霆頓時心口一慌，提高了幾分聲音道：“衛顏？衛顏！”
宋知立刻回頭看了眼，皺眉道：“冷總，衛秘書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