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修為停滯不前,但依舊是南山宗最強大的煉丹師。
不少伴童為他服務,卻不受伴童待見,因為他太懶散、不修邊幅、甚至不洗澡,身上有一股臭味,伴童都不愿意靠近,但又不得不靠近,有苦難言。
他卻從不在意外人的評價,他的道心已死,現在不過是行尸走肉,若不是欠著南山宗的人情,他早就自殺去追尋妻子的腳步。
他一直活在悔恨中,生活沒了激情,沒了動力,沒了欲望。
“任大臭又去睡覺了?”
“去睡覺最好,免得熏到咱們,唉,我怎么那么命苦,被分到他的院子來,整天被他的臭味熏著,我早晚得中毒死掉。”
“道友,你剛來,不懂這其中的好處,任大師雖然現在沒了道心,但他煉制出來的丹藥比以前更好,更謹慎,品級更高,而且他這人粗心大意,我們經常可以偷吃丹藥,他都不會發現的,很多人來這里之后發財了,修為提高得賊快,后續可以申請離開……”
“他不計數嗎?”
“他呀,很隨性的,就是個活死人,才不管這些,據說是他老婆死了,他的心也死了,只要你不做的過份,他就算是知道也懶得管。”
“原來還有這樣的好事啊,行吧,為了這事,我忍,對了,我看到咱們這個院子的不遠處有幾個前輩經常出現,別的院子都沒有,這是為什么呀?”
“你這就不懂了吧,任大師的老婆有個姐姐,是寧舊澗的人,一直想殺任大師,她認為是任大師害死了她的妹妹,這幾個人是為了保護任大師的。”
“可這是咱們南山宗,難道她姐姐還能進來殺人不成?”
“還真有過,而且任大師根本不反抗,若不是被及時發現,任大師已經是她的劍下亡魂了。”
“啊……”
這些人小聲私語中。
一名伴童匆忙走進來,聽到他的話語,說道:
“別再亂說話了,任大師的大姨子又來了。”
他沒有停下腳步,趕緊跑進房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任大師。
一臉邋遢、渾身散發出惡臭味的任大師聽聞大姨子要來,渾身一震,滿臉的胡子,幾乎看不到臉頰。
蓬頭垢面,衣服也是臟兮兮的,從床上爬起來,急忙說道:
“快,給我準備熱水,新衣服、快……”
幾個伴童急忙行動起來。
就在這時!
葉凡和余玄清來到院子里了,看到伴童們匆忙的動作。
突然,一個臟兮兮的人從里面出來,看了一眼余玄清,眼神急忙閃躲。
余玄清的手不自覺的握劍,一股冰冷的寒意夾雜著殺意爆發出來,準備拔劍,卻被帶路進來的人按住她的手。
葉凡看了一眼,聞到一股惡臭味,說道:
“他就是你妹夫?”
“嗯!”余玄清咬牙,看著很快消失的任浩邈。
旁邊那人指著邊上的茶幾,說道:
“任大師沐浴更衣去了,咱們在這兒等一會兒,能讓他沐浴更衣的,只有你一人,就算宗主來了,他都不會這么隆重,所以只有你才能解開他的心魔,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對了,這位朋友是?”
他之前一直不關注葉凡得存在,現在隨口一提。
此人沒有武者氣息,應該就是個世俗之人,不值得關注,但有些話不能讓外人聽到,需要確認身份。
余玄清說道:“他是我男人,我的事不用避開他,我帶他來,就是讓他看看害死我妹妹的人,了解這段故事。”
“世俗之人?”男子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