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不高興。
哪怕是收隊了，回到了派出所，她也是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眼中閃爍著不甘心。
在她看來，那個姓楊的家伙明顯就是個罪大惡極、禍害無知少女的社會渣滓。
可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能做，沒法把他送進監獄，甚至連挽救那兩個女孩的清白都做不到，實在是太難受了。
國字臉警官老周當然也看得出小陶的憤慨與不甘，也能理解她為什么接受不了，但也沒什么辦法。年輕人嫉惡如仇不是壞事，但過度了就不好了。
老周想了想，決定放小陶回去休息一下，今晚的夜班不用她值了，讓她回去好好睡一覺。
小陶離開了派出所，踏上了回家的路。
但走到一半，卻還是覺得不甘心。
正所謂：退一步越想越氣。
她一想到楊天左擁右抱、懷抱著兩位少女，淡然自若地看著他們時的那個樣子，心中的火氣就怎么也平息不下來。
她停下腳步，猶豫了足足幾分鐘，終于是下定了決心。
她攔了輛出租車，再次前往剛剛去過的那家賓館。
走進前廳，賓館的前臺小姐也認得出她就是剛剛來過的幾名警員之一，驚訝地看著她：“您不是剛剛的……陶警官嗎？”
“噓——”小陶豎起一根手指，作噤聲的手勢，“我是來進行秘密調查的。”
“秘密調查？”前臺小姐愣了一下。
“我們之前沒有抓到那變態的罪證，所以不得不收隊離開，但這不代表那個禽獸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了，”小陶一臉義憤地說道，“那家伙摟著那么兩個美得冒泡的小姑娘睡一張床，我就不信他今晚能忍住什么都不做。只要他敢做，我就抓他個現行，看他還怎么狡辯！”
前臺小姐微微驚訝，仔細想了想，倒也頗為贊同：“厲害啊陶警官！我也早就看那個變態不爽了。這樣吧，我給你拿通用房卡去，您要是聽到他們開始做壞事了直接刷房卡沖進去，一定要狠狠給那個變態上一課！”
“好！謝謝你的配合，”小陶用力地點點頭，“我絕對不會讓那種禽獸逍遙法外的！”
……
小陶拿了能開所有房門的通用房卡之后，便偷偷上樓，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楊天三人的房間門外，小心翼翼地靠坐在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同時拿出隨身攜帶的錄音筆，也貼在門上錄音。
如果此刻不是深夜，樓道里有其他住客來往，看到她這個樣子恐怕都會覺得她形跡可疑，像個犯罪分子。但幸好這是深夜，賓館里的大部分人要么已經休息了，要么正在閉門造作，不會有什么人走出房間來，所以小陶也得以安心在這兒偷聽。
她來的時間還算比較巧。
屋內大概安靜了一兩分鐘，就傳來了開門聲、腳步聲和說話聲。
不難聽出，是兩個女孩洗完了澡，從浴室里出來了。
楊天見兩個女孩出浴，立馬調侃了幾句，三人一陣打情罵俏，倒是把小陶塞了滿嘴狗糧。
小陶甚至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來，這個禽獸的女人還不止兩個，而且還有很多。
真是畜生啊！
今晚必須將他正義制裁，不能讓他在禍害無辜的女孩子了！
小陶壓下心中怒火，保持呼吸平靜，繼續竊聽起來。
屋內的三人閑扯了一會兒，打情罵俏了一番之后，似乎是都到床上去了。
小陶心中也一陣激動——要來了要來了，那變態肯定要開始做壞事了。
當然，她激動的原因可不是因為能聽到少兒不宜的內容，而是終于能把那變態抓個正著了。
“唔……不要……我浴巾都掉了。”姜婉兒羞答答的驚呼傳來。
“過來吧你，哈哈哈。”楊天壞笑著道。
然后就聽到三人都撲上了床的聲音。
小陶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郁，手中的錄音筆攥得更緊了些。
然而下一秒……
正當她以為激情的戲碼就要開始上演的時候……
靜。
安靜。
徹徹底底的安靜。
門里再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甚至連最基本的說話聲都沒有了。
什么情況？
小陶傻了。
她在不發出聲響的前提下將耳朵在門上貼得更緊了，以為是自己聽力不夠敏銳、沒有聽清。
然而……無論她怎么屏息凝神，怎么仔細去聽，門內都如同寂靜無人的墓地一樣，安靜得令人發指，一點聲響都沒有再傳來。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他們就……就直接睡覺了？真就什么都沒干？”小陶睜大了眼睛，心想道，“那個變態居然能忍得住？抱著兩個剛出浴的絕美少女，真就什么都沒做？不會吧？”
小陶自己是個女人，但哪怕是作為一個女人，她都覺得那兩個小姑娘漂亮可愛得有點過分了，連她一個女人都有種想摟在懷里抱抱親親舉高高的沖動。
這樣兩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落在一個變態手里，居然真能安安穩穩地睡覺？
開什么玩笑啊！
“肯定是裝的！現在裝睡，過會兒就要開始正題了吧？”小陶咬著牙，暗暗心想，“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我了嗎？可笑！今晚姑奶奶就跟你們杠上了，就不信抓不到你的罪證！”
……
次日。
一早。
姜婉兒習慣了早起。所以哪怕度過了一個相當“疲憊”的夜晚，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還是明媚而并不灼熱的晨光。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想揉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但手臂剛想挪動，一陣酸軟感就傳了過來，酸軟到哪怕只是想抬抬手都有些吃力。
而且，這種酸軟感并不只是在手臂上，而是遍布全身。
就像是被擠干了的海綿一樣，身體里的力氣仿佛都已經徹底消失，哪怕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深度睡眠都沒辦法恢復過來。
“身體……好酸……”她小聲嘟囔了一聲，看向側邊，然后就看到了楊天的側臉，以及他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鎖骨。
她下意識地往被子里一看……小臉一下子紅了。
這下她想起來為什么身子會這么酸了。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她的小臉愈發滾燙。
“壞人！”她輕咬著嘴唇，紅著小臉看著楊天，嘟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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